那便是林封谨严格的说起来也仅仅是个秀才,居然可以在邺都当中一手遮天。动用各种手段将堂堂的鄣国公府都围了上去,其余的官员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了这种状况!
当这围困进行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这府邸里面的人已经开始有些顶不住了,斯时天气还颇为炎热,那鄣国公府邸里面也肯定没有储备什么大量的粮食。府中几百口人饮水倒是不愁,可是这吃的却是放三天还不馊吗?因此,一大早的就出来了一个管家,愁眉苦脸,见人就是打拱施礼的,这才见到了林封谨。
这位管家平时乃是在国公府里面迎来送往的,好歹也还是有几分待人接物的眼色,否则的话,估计早就被痛打一顿赶回去了,见到了林封谨也是姿态摆得很低,卑躬屈膝的赔笑道:
“不知道是咱们府里面哪个王八蛋下人不长眼睛,得罪了公子,惹得公子大动干戈?”
林封谨笑了笑,直接抬了抬下巴。一个区区的管家,还用不着劳动自己的大驾,然后便是何师爷站出来,施施然的拿出了诸多的证据,案卷,公文,最后充满了安慰口吻的道:
“我家公子也知道,肯定鄣国公是不可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顶多也就是在嘴巴上占占便宜而已,多半是底下人做的,只是这些事情搞得我家老爷也很是被动,这些案子都是发生在邺都的下辖,倘若是就这么做一笔糊涂账过去,肯定也是过不了刑部这一关,丢官弃职肯定是免不了的,所以,还是请鄣国公能略微高抬贵手可好?”
这何师爷说话也是皮里阳秋的,什么“顶多也只是在嘴巴上占占便宜”,摆明是在影射吕先口不择言大叫小杂种的事情,什么“高抬贵手”分明是充满了实质性的威胁,影射自己一方占据绝大优势。
那管家听了以后,心里面自是很不是滋味-------开玩笑,虽然吕先被贬,但好歹也是龙子龙孙,出门都要压人一头的,何时受到过这样的挤兑?
可是人在矮檐下,也不能不低头,想想今天早上吃的点心和水饭都是半馊的,只能啃半根黄瓜--------其余的下人连黄瓜都没得啃呢,这管家心中的恼怒顿时就去了一半,只能苦笑哀求道:
“这个,究竟贵上想要怎样?”
何师爷急忙惶恐道:
“我等怎敢拿国公怎样?只是有些作奸犯科之徒,实在不能在贵府当中容留了,否则的话,这些人丧心病狂,指不定还要做出些不忍言的大事出来呢。所以,那些西域人自然是要请他们去邺都的大堂上走一遭的了,至于吞蛇军这边的事情倒也简单,杀人偿命而已,当然,还有这四家孤寡下半辈子的吃穿用度,肯定也是要帮补帮补的了。”
这何师爷说得惶恐,但话意却是强硬至极,丝毫都没有商量的余地,那管家听了脸上的筋肉都不停的跳动,他当然是知道自家国公的脾性的,暴戾无比,更是被天魔舞给迷住了,怎么可能低头交人?
当然,更重要的是,对于当前林封谨的这种围困甚至是封锁府邸的方法,吕先还完全都没有切身的体验过厉害之处-------因为府里面饿着谁也不敢饿着他啊,所以,这管家也只能苦笑点头,心中却是打算着等几天再来的打算,至少得等鄣国公他老人家吃点亏以后才行。
不过,这管家走了以后,林封谨想了想,马上脸色就凝重了起来,对着旁边的人道:
“是时候动用甲号方案的时候了。”
旁边的人都是一惊,甲号方案可是要请动刑部的捕快,还有吞蛇军的精英联合行动,难道说这就是鱼死网破的时候了?
林封谨很认真的道:
“当这管家把消息带回去以后,对方也知道了我们的强硬态度,也应该会知道我们不容妥协的决心,所以,在这样的重重围困下,晚走不如早走,因此对方很有可能会选择一个我们根本就意想不到的时机进行突破........而这个时机,很可能就是在获得情报的第一手时间内!”
林封谨是人,不是神,所以他先前的判断也是出错了,火奴亚亚这群拜魔教徒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得知消息就冲出去,甲号方案落了个空。
但是,林封谨的眼光依然很毒辣,他所判定的另外一件事情却还是格外准确,那就是这些拜魔教徒确实是选择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时间突破,那便是天刚刚黑下来,炊烟渐熄,人们都在吃饭的时候。
忽然之间,从鄣国公府邸当中,潮水也似的往外面狂涌出来了大群黄衣大汉,这些黄衣大汉一个个脸色呆板,但是双眼当中却仿佛是在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手中握持的乃是弯刀重盾,少说也是有五六百人。
这些黄衣大汉在遇到了吞蛇军的人以后,便是一触即溃,那重盾就仿佛是纸扎的那样,被吞蛇军的武器一刺中之后便直接崩溃了,然后一中招,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其中核心处是一张黄裱纸符,等到烧尽以后便落了下来,成为了一团黑灰。
毫无疑问,这是因为吞蛇军兵士身上的血煞之气太过浓郁,所以先天就克制这种神通,这黄衣大汉在他们面前都显得是毫无还手之力。
只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林封谨在调动吞蛇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