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件事林封谨也要通知一下船上的人,将各种事情都打理妥当了之后,已经是几乎都快要天亮了,林封谨打着哈欠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面,倒头就睡,等到醒转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此时趁着中午的时候,林封谨也就邀请了各船的首脑人物,简单的将昨天的具体情况沟通了一下,然后将自己所做的防护措施,还有预计逗留的时间给所有人通了一下气。
其余跟随来的几艘船的主事人虽然颇有些言辞,好在出发之前就已经十分明确的沟通过,出航以后,只要不是危及到他们生命的事情,那么一切都是唯林封谨以马首是瞻,所以,尽管看得出来其余的首脑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但他们还是只能忍耐了下来。
等到午饭吃完了以后,自然就各自回船,当然,这时候少不得其余各船的船主也要来安慰一下,抚恤一下死伤,顺便询问需不需要自己帮忙出力,林封谨当然是一一含笑谢绝,不过,在临出门的时候,那位素来都被认为是纨绔子弟,败家郎君的齐二爷却是忽然回身,对林封谨笑吟吟的道:
“抓捕几个叛贼的事情,又是在这等穷山恶水的地方,我觉得林公子还是没有必要身先士卒了吧,这种小事交给手下人来办就好了。”
林封谨楞了楞,沉吟道:
“二哥的意思是?”
齐二爷呵呵笑道:
“我不知道背叛那几个人为的是什么,但人的yù_wàng虽然多,可是能够令人下定这样决心的,无非就是那几样而已。可是,在这穷山恶水当中,有百万两,千万两黄金又怎样,能够长生不老又如何?总是要回到中原的花花世界,这钱财和人生才算得上精彩。所以。我觉得这几个人无论如何,也是决计不想留在这穷乡僻壤当中等死的。”
林封谨眼神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
“二哥你说得一点儿也不错。”
齐二爷接着道:
“所以我觉得他们的目标至少都是应该搞到一条船,而搞到一条船最为方便快捷有效的办法,就是抓住林公子你。用你来要挟,是有九成九把握来达到这个目标的......”
说到了这里,齐二爷就拱了拱手,咳嗽了一声,旁边自然有小厮拿着手帕接住,然后丫鬟端来了漱口的参汤,齐二爷咕嘟咕嘟的漱口了以后,就呵呵笑了一声背手离去了。
江南的缙绅平时都是相当讲究的,什么居移气,养移体。说话都是点到即止,齐二爷能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真的可以说是已是难得,因为他也知道,倘若是林封谨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前往极北之地的心愿估计就要就此泡汤。
林封谨在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沉思了半晌,然后摇摇头哑然失笑道:
“谁以后再在我面前说这位齐二爷纨绔的,看我不大嘴巴子抽上去.......齐家富可敌国,嘿嘿,有资格继承齐老太爷这家产的可不止一个,蹈光隐晦,蹈光隐晦啊。名义上是纨绔要来极北之地烧钱,其实哪,我看也是打的这条航线的主意,只可惜短期内我是不会再启动这条航线的了,务必要先倾江南之利,将吴作城兴旺发达起来再说。”
***
时间紧张。此时虽是中午,林封谨还是决意要继续前往那乱石滩一行,在光天化日之下,前行过去大概只需要耗费一个多小时,就算是现在天黑得早。也有相当充分的时间来进行搜索。
不过,船队当中的反应却是寥寥,除了林封谨的亲卫队之外,其余的人大多都是听说了这里的诡秘事件,响应者寥寥。面对这种情况,林封谨其实也并不意外,自己的找来的这些人手本来就是为了利益前来的,又不是军队,倘若是前去猎捕白罴和海魔王,那等有利可图的事情自然是会提着脑袋去做的,士气旺盛。可是如今这情况是摆明了捞不到什么好处,自然是应者甚少,这也是人之常情。
面对这种情况,林封谨想了想,连自己的亲卫队和几名忠心耿耿的老人的跟随请求也是一起拒绝了,只带上了野猪便打算直接前去搜索,野猪在船上呆得正是气闷,尤其是听见了昨天晚上居然出现了那么多有趣的事情都不叫他,心中好生埋怨,这时候听林封谨只带他去,立即是大喜过望,笑得合不拢嘴来。
众人大惊之下,苦劝不得,却只能看着林封谨和野猪两人施施然的下船离去。
林封谨走出了众人的视线以后,先将土豪金放了出来在头顶观察周围的情况,然后才是循着昨天晚上的路径走了过去,他此时再次来到了大卫修筑的那一处废弃营地当中,顿时呆住了。
原来,林封谨的夜视能力也是有一定范围的,终究不可能说是完全若白天一般,大概也就只能覆盖百余米的面积,更远的地方依然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林封谨一直都在纳闷这个营地为什么要修筑在这样的地形里面,劳民伤财不说,单是打那口井的靡费,估计都是十分惊人的。
但是,现在林封谨却应该是明白了什么,因为站在这营地中央,便恰好可以将那焚石山尽收眼底,更诡异的是,从这个营地往远处看去,大概是角度的原因,整个本来显得巍峨大气的焚石山,看起来居然就像是一头竖立起来的尖长的鳄鱼嘴巴,似乎正在用森森利齿狠狠的咬住了猎物,正在贪婪的吮吸血液。
也就是说,焚石山上一旦出现了什么异变,这个营地当中的人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发觉,然后将消息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