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龚伟死状之凄惨也是给这些士子留下来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毕竟他们不是从刀山血海里面打滚出来的亡命徒,而是一群书生!谁又能保证面前这实力远胜自己的对手会不会心急火燎,一下子也来个“失手误杀”,那自己岂不是比窦娥还冤啊,自己来书院苦读苦修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长命百岁,可不是来打生打死的!
在这样的心态下,这些用来拖延时间的士子纷纷坚持不住被打下擂台也是意料当中的事情了,踊跃上台的事情也再也没有出现,不过东林书院这边同样也是心态失衡稳定不住局势,也是眼看就要崩溃。
偏偏就在这东林书院即将崩盘的时候,在四五座擂台上面同时出现了异状:
东林书院的好几名士子竟是纷纷催动元气,施展出来了威力惊人的独门神通,他们的对手肯定是早有准备,立即避其锋芒,逃之夭夭,结果这几记威力巨大的攻击,都是“失手”轰在了擂台上面!
那擂台本来是特制的,更是为了避免气劲神通外泄误伤观战者,东林书院特地派出了大儒催动阵法,在周围设置了隔绝的强力结界,同时也是对擂台进行了保护。
没想到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些士子出手的时候,这结界也是一下子消失了,所以被轰到的擂台立即就被毁坏得不成样子,从外观到内在都坏得一塌糊涂,根本就没办法在上面进行比斗了。
见到这幅场景,林封谨立即微笑了起来,是的,这就是他之前对王敬之所说的釜底抽薪之计!!
对方不是要攻其一点,用大量的炮灰来迟滞缠绕住其余的九个擂台么?
那么林封谨也就是干脆对擂台下手,直接毁掉了用来比斗的擂台,减少战场的数量,看你还接不接着打!
不继续打是吧。ok,正好东林书院就有了缓冲的时间,可以商量商量对策,同时运筹帷幄将法宝道器之类的借给门下弟子充实阵容,那些出战的弟子也可以缓口气,总之时间是站在东林书院这边的。
继续打的话,只剩余下来了五个擂台。这就意味着什么,守擂的东林弟子只需要五名就够了!
而之前出场的十大守擂弟子当中,真正没有办法出战的,也就只有顾俊和宁清,其余的八大守擂弟子都是被那些只守不攻的牛皮糖缠住,战力尤存。
此时只剩余下来了五个擂台。那就意味着还有三人可以进行轮换休息,这样的话,东林书院弟子阵容的厚度一下子就变得十分惊人了。
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其余三大书院当中的主持者一下子就傻了眼,紧接着就不顾风度铁青着脸一下子站了起来,倒是今日主持比斗一事的海公子本来是脸容紧绷起来的,一下子就放松了。笑眯眯的站了起来道:
“哎呀哎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哎,今天在下面值守的人是谁?怎么搞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是刘尚这个王八蛋了,喝酒误事,让他带人负责给这几座擂台的结界注入元气,肯定是喝糊涂了吧。”
这时候忽然又急匆匆的跑来了一个士子,满脸羞惭的道:
“海先生。我师父就是刘尚,说他喝酒误事,没有脸来见你,闭关三个月去了。”
海公子立即义正词严的怒道:
“老刘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跑呢?!!”
这时候,白鹿书院的大儒魏时终于忍不住了,脸色铁青的道:
“少在这里演戏了!什么喝酒误事,我才不信会有这种事情。你们东林书院的面皮未免也太厚了!”
海公子呵呵笑道:
“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魏时怒道:
“什么招待不周,你们明明就是故意的,马上就要摘掉你们天下第一书院的帽子。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事?”
海公子眉头一挑,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道:
“没事没事,不是还有五座擂台吗?你们有多少弟子都可以派出来啊,我们东林书院都接着来就是,看看是不是我们书院技不如人,帽子要被摘掉?”
旁边的五德书院炼气士杨阚冷笑道:
“没有擂台就不能比斗了吗?叫周围围观的人走开些就是了,要我说就在之前被摧毁的擂台遗址上面打,非得要什么擂台,娇气!临实战的时候会有擂台这种东西吗?”
这么一说,东林书院当中的大儒郑玄立即听得十分刺耳,马上就反唇相讥道:
“我也觉得没错!太娇气了,实战的时候会有敌人留手饶你小命不杀的吗?就在之前被摧毁的擂台遗址上面打当然没问题,那不准杀人的规则我看也应该换换了。就是怕有人不敢。”
杨阚被郑玄这么一说,立即就是勃然大怒,立即就忍不住要接住话头大声道:
“谁不敢!”
但他忽然看到了旁边魏时的眼色!马上就想到了自己门下的几个弟子都是缺乏历练,真的派上去进行毫无限制的战斗的话,只怕东林书院的弟子被打死一个,他的弟子就要死光!可是东林书院家大业大他怎么敢比?
之前王敬之给林封谨说得不是很清楚,只说了“天下第一书院”这六个字的部分好处,但在场的这些老油条心中都是和明镜似的知道其中的关窍:
东林书院每年大概只招收千余人入学,这个数字甚至比不上白鹿院招收弟子的总和,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东林书院顶着天下第一书院的名头几十年,招收的这千余人都是精英当中的精英!是从千里迢迢,主动赶来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