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柱国冷笑道:
“这世上的事情,不是说你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你若是现在出去提刀杀了人,就算是老夫将你马上抓到衙门去,御史第二天也一定会**我!”
林封谨的脸上笑容更甚道:
“那小子也是无话可说了,不过这世上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利润越大,风险越大,要想半点风险都不冒就可以安享其成的事情有没有?当然有,不过可遇而不可求,而要想半点风险都不冒就可以每年入袋五十万两银子,只怕一辈子做梦都梦不到几次吧.......咳咳,小子就不做评价了。.”
“放肆!”田柱国忽然怒喝了一声,紧接着就有四五人冲了进去,冷冷的看着林封谨,立即要拔刀相向!
林封谨此时却是叹了一
“有的事情不是不出面就可以抹得掉的,比如你今天从我家走出去杀了一个人!就算老夫亲自将你绑去衙门,明天就一定有御史会**我驭下无方!”口气道:
“杀了我容易,依照柱国的能力,便是林家覆灭也是一念之间的事情而已,但是灭了林家,要想找到我家这种忠心耿耿又能干的合作对象,恐怕就不大容易了。小子再说一句冒犯的话,即便是柱国您从此和我们一刀两断,依照之前我林家在襄都打出来的名气,愿意和我们合作的皇亲国戚也是不在少数啊。”
这时候,书房门一下子又被推开了,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回府的田将军田府亮,他一看到周围侍卫剑拔弩张的阵仗,立即大惊道:
“爹!!你这是要做什么?”
然后田府亮急忙对林封谨道:
“林兄弟,你年少气盛,说的话估计冲撞到我爹的忌讳了,快赔个不是这事情也就算了,大家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出去出去出去,这里是什么地方?需要你们拔刀子出来吗?”
田将军后面的话却是对着那几名侍卫说的,几名侍卫对望一眼,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林封谨微微一笑道:
“今天小子年少无知,几句胡言乱语可能会冲撞到了柱国,柱国大人大量,想必是不会和我们计较的。至于明年林家只取一成红利的提议,确确实实是真心话,柱国要是觉得不妥,或者是觉得林家不堪驱使想要换个合作对象,或者是有什么提议,一个口谕小子就来上门聆听教诲。今天就先告辞了。”
田府亮急忙就陪着林封谨送他一道出去,话说田公子虽然有些志大才疏,好在待人不弄虚,说直白一点,是个实诚人,所以在京城里面的口碑也是不错。
要知道,尤其是他这种情况,未必就需要多有才华,只要占住了六个字:能容人,能用人,那么不说什么把家族发挥广大,至少守住这一份祖宗传下来的家业也是毫无问题。
将林封谨送走,田府亮便去找老头子急道:
“咱们家现在正应该是对林家笼络为上,大人又何必对他们这么苛刻?”
田柱国在自家儿子面前也就不避讳什么了,显出了老态来,叹息一声道:
“哎,林家这个小子油滑得像条泥鳅!林家掌握的这条商道对我们来说太过重要,我只是想想是不是换个心腹人来掌管这事,连任何人都没提起过,竟然被他抢先猜到!还反将了我一军!”
田府亮奇道:
“难道爹你说的反将一军,就是先前林家只取一成红利的事情?”
田柱国叹息道:
“不错,他这么一来,我还怎么换人?换谁上去也不敢打这包票!最关键的是,我根本还看不透此人背后的动机在何处!商贾之辈,无利不起早,他让出了这么大的一块利润来,肯定就要在其他的地方给找回来!可是我已经放话了出来,违法乱纪的事情,我田家一定是会袖手旁观的,那么此人顶多就只能借我田家的势而已........可是借势又有什么大利呢?”
田府亮皱着眉头想了想,他老头子想不出来的东西,他当然就更是一头雾水了,不过田将军有一桩好处,那就是想不通的地方就绕过去,往自己能想明白的地方动脑子,沉吟了一下便道:
“眼下爹你最担心的,还是那商道已经变成了命脉掌握在林家手里吧?”
“不错。”田柱国道。
田府亮道:
“如果明年林家让出九层利润的话,那么一年下来怕不会少于五十万两银子,我们就大可以拿十万两银子出来做本钱,栽培信得过的人来开辟另外一条商道来,这岂不就是两条腿走路了?”
田柱国眼前忽然一亮,自己儿子这法子,颇有些以不变应万变的意思在里头。父子两人顿时就热切的商议了起来,最后连管事到伙计的人选都是一一商量妥当,当真是热火朝天。
不过父子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手下的那一帮大头兵杀人放火正是拿手好戏,却哪里知道什么商机,一开始就是看襄都里面缺什么就去贩什么,恰如头疼医头,脚痛治脚的庸医,然后等到采购的货物运回来以后早就时过境迁,贩卖回来的货物跌价跌得连运费都回不来,还说什么本钱?结果第二年一盘点,丢进去的十万两银子亏得只有两万两.......
***
林封谨出了田府以后,自然又去李虎那,一来是还有些事情要交代,二来则是顺带将五刑剑的剑谱也交给他,这剑术乃是集合了法家几代,十几代人的心血所聚,就算是没有相关心法,只是琢磨其中的思路也是大有收获。
两人晚上便对坐小酌,李虎自然是要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