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谨之前听野猪说起关于自己师尊的往事,便是说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大巫凶便是进入了死关,连野猪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具体的情况了。[ads:本站换新网址啦,速记方法:,]
大巫凶的做法其实大概就类似于大象啊,天龙之类的,在死前也要保留自己高大上的形象,不愿意自己最狼狈痛苦的模样被人看见,能破死关固然好,破不了的话,也是会一个人默默的舔舐着伤口,孤独死去,保证着自己的威严。
不过,野猪觉得自己的师尊这一次入死关应该是失败了,所以最后也就做了个衣冠冢当成自己的念想,没想到看起来这位完全残废掉的大巫凶居然和野猪分开了以后还发生了很多事情,最后才选择了这里作为自己的葬身之地。
“似乎有些不对啊。”林封谨仔细想了想以后皱眉道:
“虽然各地风俗不一样,但是,还是一定会有一些约定俗成的习惯要遵循的,大巫凶他老人家既然选择了土葬,怎么会将自己的阴宅选在下方这又是潮湿,又是腐烂的洼地里面呢?这样的话,死后身体被虫蚁所扰,这种地方在风水之地里面来说,乃是十分恶劣的绝地呢。你们不可能有这样的风俗吧?”
野猪还没说话,玛纹已经淡淡的道:
“没有这样风俗的。”
林封谨皱眉道:
“假如说出现了什么突发事件的话,那么大巫凶他老人家有可能埋骨在这里,不过又怎么解释他在下面布置的这图案呢?这应该是有很从容的时间才能布置好的吧?”
野猪涩声道:
“师尊应该是从容布置好了一切后才去世的,因为在墓地附近布置出来这天棘纹可以说是我们这一脉的传统,就和棘人的那一脉喜欢死后悬棺在悬崖峭壁上是一个道理。”
林封谨点了点头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自然是要下去祭拜一番了,不过说实话,这地方真的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抛开别的不说,单是看这鸡头山的嘴巴就直接对着下面的墓地。十分凶狠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啄下来,生人在这里逗留都觉得凶煞之气十分浓郁,更不要说是在这里长眠了。”
野猪叹了口气,伤感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师尊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
林封谨接着凝重的道:
“问题的关键是。这一次咱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不是随随便便游山玩水走来的,而是被那老树精给指点过来的!他很明白的告诉我们,在这鸡头山下面有着可以破解你身上凶之术的线索,难道就是这个?”
“可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大巫凶他老人家生前都拿你身上的这凶之术诅咒都束手无策。真的很难想象死掉以后还能起到什么积极的作用啊。”
林封谨的这几个问题,可以说全部都是问到了相关的点子上,一时间也没有人能回答他的询问。
野猪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然后快步下山。他对大巫凶的感情,旁人真的是难以理解的,林封谨说的这些东西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目前他的心里面就只有一个意愿,那就是给自己的师尊上一柱香,然后述说一番自己的心里话。
一干人重新回到了山下的芦苇荡了以后。顿时就不再茫然了,此时虽然属于“身在此山中”,没有办法俯瞰辨别,但野猪既然知道了这里是依照自己身上的“天棘文”布置的,那么显然对其中的规律很是了解,便扒拉开了旁边的树丛看了看,又从旁边掀翻开了一块岩石,或是折断半根树枝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了以后,便能见到,周围居然出现了丝丝缕缕的烟雾气息。纠结缠绕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团棉花状的雾气。
这雾气紧接着就徐徐的朝着一个地方飘飞了开去,最后停留在了旁边的一处芦苇从旁边就此不动,野猪见到了以后。便是哀伤的走了过去,跪下后直接就在地上梆梆梆梆的磕头,眼泪已经是不停的从眼眶当中滑落了下来,毕竟对他来说,大巫凶不仅仅是师尊,也仿佛是父兄一般的存在。两人之间的感情除了师徒之情外,也是生出了浓厚的亲情来。
野猪在这里祭拜,他的老婆玛纹肯定也不能站着不动,同样也陪着自己的丈夫一起跪拜,
在这样的情况下,林封谨也是很肃穆的跪倒,磕头,毕竟这位大巫凶也是受得起他的跪拜,不过林封谨拜了两下,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呢?
说到这里,就必须先介绍一下这附近的环境,周围都是芦苇荡和沼泽的交界处,完全就类似于沼泽或者说水荡的存在,而这白色雾气停留的地方,则是在水荡中间隆起来的一处很小的泥岛上,要过去的话,都必须蹚水,相当于是芦苇荡里面的一处高地而已。
在这泥岛上面,贴地都长满了十分茂盛的空心面条草,葱绿葱绿的,一团团的拥挤在一起,密密实实,至少也是有半米长,微微有着隆起来的弧度,一眼看上去也仿佛是个坟包,倘若牛马之类的来到这里的话,那么肯定是十分开心,觉得一顿美味的大餐跑不了了。
并且这高地的地方也不大,野猪和他老婆对着那白色雾气一跪下去,林封谨就得去侧面了,否则的话,就只能直接跪在水荡子里面,那多不舒坦啊。
结果林封谨这一跪下去一磕头,差点儿就摔了个趔趄,因为林封谨本来以为面前的这草里面就是坟茔了呗,结果脑袋一磕下去,完全就是落了个空。
林封谨这一纳闷儿,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