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做生意这东西,也不能一味的唯利是图,要多方面考虑各种因素,有一句话叫做“吃亏就是便宜”这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林员外一走,林封谨便不能不接下重任,在家里面坐镇。又是忙得不亦乐乎。
等到这一空闲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年头岁尾,要饮腊八粥的时候了,林封谨这时候也还记得自己曾经有对人承诺过一件事,那便是答应林黎见识一下传说当中的帝王之虫,不过这玩意儿却是在拜魔教的手里面,偏偏拜魔教徒自从上一次在邺都当中被痛击以后,便从此销声匿迹,转明为暗,连火奴亚亚都不知道消失多久了。
加上最近林封谨也根本就没有在邺都里面呆着。消息并不灵通,根据林封谨的了解,似乎还和朝廷暗中达成了一些秘密的交易,因此,林封谨想要找人还是颇不容易的,不过若是说全无头绪,那也并不尽然,因为他就知道,这东林书院当中。便应该有一个人与魔族的关系颇为不浅,更重要的是,这人的身份似乎还是主动泄露林封谨的,那么去找一找也是不妨事了。
这个人自然就是格物院里面的副院判。卖给林封谨神武重弩的人,雪狗!
正好,这一次林封谨与北方墨门搭上了线的事情也是有必要知会一下格物院,免得对方一家独大。搞得自己十分被动,这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
当下林封谨便叫上了野猪,与自己一起前往格物院。进入了书院的内部以后,林封谨身为这里的弟子,自然要表示自己的谦恭,便下了马儿走路,他此时已经算是书院毕业的学生,认不得他的人也是居多的,也没有什么人和他打招呼,忽然听到了旁边有一群书生聚集在了一起讨论得非常激烈的样子,顿时便有几句话落入到了林封谨的耳朵当中:
“东夏国师王猛一死,西戎的局势也就剑拔弩张了起来啊。”
“陆兄,小弟便是要请教了,这东夏国师王猛也是成名了几十年的人物,说起来死了也绝对不算什么好稀奇的事情,是西戎要对东夏用兵吗?”
“”
林封谨听到了这句话以后,心中顿时便是一动:“西戎局势不稳?看来自己在东夏做的事情,终究还是在西戎这边掀起来了蝴蝶效应啊。”
顿时便听到那位陆兄有些神秘的压低了声音道:
“你们却是不知道内幕消息的,东夏国师王猛虽然表面上是与东海贼人一战,伤发而殁,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有一种说法是功高震主,还有一种说法则更是有些耸人听闻了,乃是说国师实际上是在夺取国君的气运,因此无论是东夏还是西戎,国君的寿数都是不高。”
“啧啧,陆兄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呢,东夏已经是换了四君临朝了,西戎更是如此。”另外一名个头较矮的学子顿时应和道。
另外一名士子顿时恍然道:
“这么说起来的话,还真可能有这档子事呢,王猛死后,东夏便是不设国师之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护国司,里面的最高也就才三四品吧,分走的气运有限。”
陆兄便接着道:
“你们想一想,东夏都觉得国师有妨主的嫌疑,并且付诸了行动,并且也有切实的历史例子来证明这一点,而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丝毫都没有可能妥协的,那么西戎的国君会怎样想?”
众人听了以后,也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另外一名身材高大的士子更是击掌道:
“是了,这本来就是双方会互相猜疑的大事啊,就算是国君没有异动的意思,可是西戎的大牧首元昊心中必然已经开始会有防范了,这就像是两个人相对而立,一个人拔刀出来,纵然只是为了自保,可是对面的那人却不可能知道他心中的意思,当然也会拔刀出来防范!”
“这样一来的话,纵然双方此前都没有杀意,到了后面便都会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倘若是有威望极高,能够让双方都信得过的人站出来调停,那么或许可以避免惨剧的发生,但是,这对峙的双方一方是雄踞天下高手巅峰的大牧首王猛,一方是国君,又有谁能站出来调停这两个人呢?”
林封谨听到了这一番言论之后,忍不住深深的看了这名身材高大的士子一眼,此子说话感觉就仿佛是军中常用的枪术一样。简明扼要,一刺毙命,自己知道了诸多情况能够得出这样的答案并不稀奇,可是这人从道听途说当中就能推断出这样多的东西,真的可以用见识不凡来形容了、
这时候,林封谨恰好见到一名王门当中的师弟从前面经过,顿时便一把将其扯到了僻静处道:
“你认识那边聊天的几名士子吗?”
王门师弟一看后便道:
“这不是陆问师兄吗?其父乃是兵部的侍郎陆朗。”
林封谨看了那名身材高大的士子一眼,然后道:
“这位呢?”
王门师弟道:
“这却不是本书院的,应该是法家那边前来书院当中参加文会的人吧。”
林封谨心中顿时一凛,那陆问之父乃是兵部的侍郎。那就是说,陆问所说的情报很可能相当准确,因为应该是从其父处得到的消息,那就是说,西戎的国君也即将和大牧首元昊对上了?
根据林封谨之前得到的情报来说,元昊的势力虽然比王猛还要强,但在与国君的对峙当中,他永远都是会处于弱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