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到了这里以后,迎头便撞上了一大波难民潮,当然。就此时林封谨队伍当中的配置,遇上了这些难民就不像是之前带着累赘的商队之类的。很干脆的就无视掉策马奔驰过去就可以了,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一直到离开了那些难民以后,林封谨这才派人回头去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只是,得到的结果却是令林封谨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原来尚强县的旁边却是临近了茶干湖,查干湖又是本地著名的五大连湖组成的一部分,与松江水系连通,所以在最近也是遭受到了东海联军的全面侵犯。
此时对于东夏人来说,东海联军当中的这些人本来就是行事相当凶狠,烧杀掠抢,奸淫掳掠,毫无下限,加上此时胡瓦图兄弟还在孜孜不倦的研究污秽龙脉的办法,还要大量抓人去做祭品,侵略者都已经仿佛是被妖魔化了,这样的话,更是加重了民众的恐慌,可以说是闻风而遁,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意识。
甚至在某些地方,出现了上千人被几十名东海联军的士兵追着屠杀的悲剧!
当然,对于这样的事情,林封谨是有心无力的,关键是尚强县距离海岸线至少也是有三百多里了,没想到竟然也在东海联军的兵锋之下,此时因为有了林黎和他波两人的投靠,对东海联军此时的情况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首先,这一次袭击东夏国表面上是聚集了东海诸国的所有力量,实际上却并非是这样,此时东海诸国的士兵连续征战了接近半年多的时间,主要的精锐主力也是相当疲乏,并且也完成了最初制定的劫掠目标,所以,作战的主力都大部分开始撤退回各大岛屿上的海外基地上,进行休整恢复,顺带将国内运来的新兵补充满员,好好的整编一番。
因此,这一次进袭东夏国的力量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强大,
其次,东海联军的战略目的也是很明确的,以袭扰,劫掠为主,攻坚为辅,完全没有要一举灭国的打算,而是像饿狼那样东咬一口,西咬一口,让国家不停的失血,制造出来大量的灾民,以此消耗东夏国的国力。当然,若是有防守力量薄弱,却是十分富庶的州县城,也是可以化佯攻为主攻,直接吃下来。
林封谨担心的,便是东海联军对尚强县发起来的不是袭扰,而是将其当成了防守力量薄弱,却是十分富庶的州县城这种“肥肉”,有道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一旦破城的话,千军万马一涌上来,还有赤旗本,神官等人混杂在其中,面对这样的情况,个人的实力除非是达到了娲蛇神那样的级别,否则的话也只能望风而逃。
而东家之子所在的家族叫做季氏,这种在一个地方呆了几百年的大家族,往往都是盘根错节,平时的话倒是威风,州县官来了都是要拜会一下,但是战火烧了过来,家大业大,并且人口亲眷也是众多,这却是最为难以割舍的,而这样的大家族,财富也是必然十分惊人,一定是敌军重点关注的对象,哪里像是穷家小户,把娃往簸箩里面一放一挑,便带着老婆逃难去了。
“运气真是够倒霉的,怎么千里迢迢跑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林封谨忍不住腹诽道。
这时候,他波却是察言观色,看出来了林封谨正在担忧的事情,便宽慰道:
“公子却也不必焦急,东海联军首先未必就会主攻尚强县,多半是袭扰而已,就算恰好弱项便是攻城,却也未必就能一举破城!再说了,这未必也就是一件坏事,公子你是上门去有求于人的,这样的大家族一定是眼高于顶,心高气傲未必会买账,咱们在这样的风雨飘摇,谣言四起的时候赶过去,对方心怀感激,说不定成事的几率就大得多呢。”
听了他波的话,林封谨点了点头,率领众人继续赶了几十里路以后,却又下起来了雨。这夏天的雨可是说来就来,十分滂沱,只能找了个村子就近歇下。
可怜这村子从外面看上去还相当的大,但是里面的人早就听说了谣言,逃得七七八八,只剩余下来了一些故土难离,老弱病残的人看家,林封谨身边百余名护卫就至少带着接近两百匹马,还要加上几辆马车,一切弄妥当了都很是麻烦,最后想要连夜赶路也没办法了。
林封谨在心中一盘算,觉得他波说的也很有道理,再说了,即便是尚强县被东海联军当成是重点打击对象,此时无非两种可能,城破了,城未破!
假如城已经破了,那么此时赶过去也是毫无意义了,假如城未破,下着如此暴雨,并且东海诸国联军又不擅长攻城,那么只要主帅稍有理智,都会停止攻城,自己也不用赶过去。
既然是这样,担心也没有用,还是安心歇下最好。接下来林封谨又烫了两壶酒,请了个村子里面的老人来拉拉家常,这史老头子虽然八十了,还是耳聪目明的,还在县里面做过一任捕头,言谈还是不俗。
说话间林封谨就问起了现在尚强县县令的情况,最后得到了答案是此人叫做周破,颇有能力,但行事有些急迫操切,尚强县本来是有名的鱼米之乡,都是因为他要迎合上司,盘剥得颇为厉害,因此搞得他在这里为政几年,民生都有些凋敝,在民间口碑就很差,不过在上司的面前却是当红。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