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阴骘男子的手指往上面拉起来,居然从那团红色的东西上盘旋拉伸出来了一条长线!最后冷薛赫然看清楚。那赫然是一条有着尖锐无比头部的鲜红色线虫,长达尺余,其细若丝线,不停的若蛇那样盘曲扭动着。
这时候,忽然有人将冷薛一把抓了起来,让他靠墙坐下,然后直接递了个陶碗在他的嘴边。很不耐烦的道:
“喝!”
冷薛一闻,只觉得那陶碗里面浓香扑鼻。显然是上等的好酒,嘴巴里面却是身不由己的道:
“这是什么?”
那人不耐烦的道:
“上等的汾酒,普通人喝三碗就能醉上一天的,若不是咱婆娘肚子里面揣了个崽。咱要想办法为没出事的娃积点德,怎么会有这等好事便宜到你的头上?快些喝,喝醉了的话再上蛊虫,那么不知不觉就变成傀儡了,否则的话,那食脑之苦可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冷薛的双唇剧烈的颤抖着,想要勉强去接住碗中的美酒,但不知道怎么的,美酒入喉。居然是味同嚼蜡,猛然觉得吞咽酒液都是一种十分艰难的勾当,一下子就反呕了出来。吐了那汉子一身。
这汉子大怒,啪的一耳光就抽了上去,厉声道:
“不识抬举!活该受苦!!”
然后冷薛便看着那阴骘男人拈着那条诡异无比的尖嘴红色线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自己的背后,然后冷薛猛然觉得自己绑缚在身后的手腕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往自己的身体里面钻了进去。
这一瞬间。那种异物入体的感觉并不怎么疼痛,可是有异物在血肉当中蠕动的诡异瘆人感觉却是彻底的击溃了这位冷将军的心防。他终于满头大汗,彻底崩溃,疯狂挣扎着狂叫了起来:
“好,好,好!我服了你们了,今天算我冷某人遇到了强人,我认栽!!我认栽还不行吗?你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林封谨站在了他面前,叹了一口气道:
“冷将军,太晚了,你悔悟得太迟了,既然傀儡蛊都已经开封,不用就是浪费了,你现在答应合作,那只是出于恐惧,哼哼,真的是要你配合的时候,搞不准还要闹什么幺蛾子出来,我们还要冒极大的风险。”
“而我们现在只需要什么都不做,那么就可以得到一个百依百顺,连拉屎拉尿都要人服侍的傀儡,半点风险都不会有,你是我,肯定也直接选择把你变成傀儡的这条路的。”
“不要啊!我是真心与你们合作的!”冷薛疯狂大叫道,他此时已经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那钻进自己血肉内的傀儡蛊正在扭曲着身体,顺着血脉朝着自己的脑部进发,才过了短短的两三分钟,这玩意儿就从手背处钻到了肩膀的位置了。
一想起他们之前描述的被生生食脑的惨剧,冷薛就觉得自己被浸泡在了无穷无尽的恐惧当中,完全失态,涕泪横流,处于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不久,就在这时候,冷薛陡然觉得肩部剧痛了起来,就仿佛是有千万把小刀子在割似的,紧接着便在地上翻滚惨叫!旁边的那阴骘男子一下子就皱眉道:
“咦,怎么回事?现在就入脑了吗?”
他叫人来将冷薛按住,给他扎了几针,冷薛这才徐徐的从剧痛中缓过了劲来,大口喘息着,冷汗流得满脸都是,这阴骘男子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皱眉道:
“似乎是犯冲呢!傀儡虫最忌讳茱萸,这狗官平时难道有吃茱萸的习惯?马上去问问。”
立即便有人去询问,然后紧接着就回来道:
“他的牙兵说,这狗官平时好色,很是喜欢在女人的身上下功夫,因此有些肾虚眩晕耳鸣,所以一直在服六味地黄丸。”
这阴骘男人哦了一声便道:
“原来如此,六味地黄丸里面有一道主药就是茱萸,他体内还残存有六味地黄丸里面茱萸的药效,所以刚刚傀儡虫一下子就发了疯。”
听到了这样的对白。冷薛充满血丝的双眼总算是平静了少许,抹了一把冷汗,但是下一句旁边传来的话一下子就将其打入到了地狱当中:
“不妨事。我去给傀儡蛊针对性的调制些药物,给这厮灌下去,两个时辰之后照样可以用,只是时间有点赶,估计明天一大早,就会有拍马屁的将官跑来,当时候若是脑子没有吃干净的话。这冷将军在下属面前拉屎拉尿总是有些不大好。”
一听到这样的话,这冷薛一下子心又吊了起来。他之前就有听人说过,那些死囚都觉得死其实并不可怕,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而已,最难捱的是被判决死刑之前的那一夜。生生熬煎,度秒如年,几乎是能让人一夜白头!
当时冷薛听这话只当是市井闲谈,一笑而过,但是现在切身的体会到了各种滋味,才无比深切的觉得那话竟是说得如此贴切,每一字每一句都落在了自家的心上。他斜眼见到了那傀儡虫被浸泡在了盘子里面,只是隔了半盏茶功夫,便几乎要这气氛逼得发疯。忍不住再次哀号了起来:
“各位,各位!!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我冷某人不应该贪图你们的宝马。算我错了不成,我给你们跪地认错了行不行??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行不行,不要用这样的东西来折磨人,也算是积点阴德啊!”
见到了冷薛这样说,林封谨和周围的人对望了一眼,然后便是有人道:
“你真是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