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了林封谨的表情,这镖局的趟子手也是自豪的道:
“若是老爷在家的话。这些东海贼进得了咱们这个门吗?咱爹跟着老太爷南征北战的时候,这些东海毛贼哪里会放在眼里?”
林封谨一听这话头就知道自己想差了,原来听这伙计的话头,这平安镖局应该是某个失势的将门开的,老爷子看起来宦海浮沉不利,所以说辞官回家开了镖局,以兵法来练镖师。自然战力强大,难得的是这一家人竟然是把将门的本事给传承下来了。
这时候又有人惊叫了起来:
“少爷。少爷,你要顶住!!”
林封谨走过去一看,发觉这少爷乃是中了神使的毒,胸口上的伤痕呈现出来了诡异的靛蓝色。这样的伤势对于这些人来说乃是从未见过,林封谨却是司空见惯,想了想就卖了个人情道:
“这毒我能治,不过得慢慢的拔,急不得,我是隔壁季家的亲戚,你们把他抬过来吧,先去找个五岁以下的小孩子,来一碗童子尿。里面捣烂两条蚯蚓,加两勺醋给他灌下去,将脏腑里面的毒逼出来再说。”
这些镖师听了以后。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来医听林封谨的,结果按照林封谨说的弄来了童子尿+醋+蚯蚓灌下去以后,果然见到自家少爷呕出来了大量的蓝黑色血块,似乎松快了不少,急忙便巴巴的抬过去了。
此时见到外面没事了,渐渐的便有大胆的季府家人跑出来探查究竟。见到东海贼果然撤得干干净净的,顿时便松了一口气。此时痛定思痛,自身的莫大威胁一去,亲戚朋友被杀死的痛苦和感慨顿时便浮上了心头,很多人都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但是死者已逝,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的,接下来自然是灭火扫地抬尸等等之类的,当然这些琐事就用不着林封谨等人了。
***
等到了半个时辰之后,草原上的铁骑发出胜利的唿哨声归来,强大的铁蹄狠狠的践踏在了青石板地面上的时候,尚强县的居民又再次受到了一次巨大的惊吓,因为这些草原蛮子的浑身上下都有着淋漓的鲜血和杀气,他们的赤红双眼更是令其显得像是一头野兽而不是人!
幸运的是,这些铁骑对所有的人仿佛都是视而不见,完全都是仿佛透明的一般,无论是长街上的鲜血,尸体,还是散落的财富金银,漂亮女眷,都是不能让这些恐怖的铁骑的目光停留半点......
甚至有一个倒霉蛋在铁骑驰来的时候吓呆了,仿佛雕塑一样的站在了长街中央。
然后,当先的那一名骑士很轻松的一提马缰便从他的头上跃了过去,接下来就是十来人一起策马飞跃,不过后面的一名骑士的马匹看起来受了伤,左腿中了箭,跑起来都是一歪一斜的,显然是跳不动。
眼见得这人要被撞飞的时候,有两匹马儿一左一右分别驰出。
紧接着马上的骑手便是将马鞭子“啪”的一声抽了出来,用的却不是“抽”劲而是“缠”劲!两条马鞭子一左一右在这个倒霉的家伙身上绕了几圈,然后双方同时用力一提,这人就腾云驾雾也似的飞了出去,落地的时候甚至都是双腿先着地,只是这人此时才回过神来“哎呀”的叫了一声,腿马上就软了,瘫软在地。
接下来受到惊吓的,是季府和平安镖局里面的那些伙计,他们见到了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以后,也是先吃了一惊,发觉对方没有敌意之后便切换进入强势围观模式。
林封谨站在了季府门口,这些赤骑中人奔驰过他面前的时候,便是减缓马速,同时拿过了一个小口袋,不停的朝着下面倒东西,并且还是血淋淋的玩意儿,最初的时候旁人看不清楚,但是到了后面,随着那个血堆慢慢的增大的时候,很多人一下子就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呕吐了起来!!
那是耳朵!!
每一个小口袋里面,装的都是从人身上割下来的耳朵,这耳朵到最后足足堆成了一座小山。就这么血淋淋的摆在了大街上。
赤骑中人,此时已经是重新聚集在了林封谨的面前,排得整整齐齐。无论人马都是万籁俱寂,一丝声音也不发出来。
“做得好,歇着吧。”
林封谨点了点头,对他们挥了挥手,赤骑便跟随着人散去,这时候林封谨才对着周围那些惶恐无比前来围观的百姓拱手道:
“这些耳朵,都是从东海贼人身上割下来的。请大家不要惊怕,我只是以此来告慰一下城破时候死难的无辜百姓。凶手已诛,在天有灵的话,可以安心的去了。”
这些百姓刚刚遭受了破家之痛,满腔的痛苦和愤懑情绪都无处发泄。听到了林封谨这么一说,顿时很多人都立即的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接下来跑来这里悼念亲人,拿这堆血耳朵当祭品的络绎不绝,这些人悼念过后,打听到了林封谨是季家的亲戚以后,多数都会朝着季家磕个头才走。
这时候林封谨盘算了一番,觉得自己对季家可以说是恩也施了,威也立了。而季家里面应该是最顽固的老人也是死得差不多,应该不至于对自己耍什么滑头,便去很干脆的找到了季员外。
此时季员外当然很忙。不过再忙林封谨这样的客人也是不敢怠慢的,立即就下令沏茶请上座,林封谨也不废话,很干脆的笑道:
“其实这一次小侄前来,除了来替陆师看看之外,还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