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毕大管事又吩咐了人,准备渔网,屎尿之类的,见到雨已经停了后,便下令在营地周围的要道处插上火把,然后将獒犬用绳索拴住,不让其到处走动。只是取其耳目灵敏,嗥叫预警的能力。说实话,这獒犬死起来也是很心痛的,每一头都差不多要价值几百两银子,并且训练起来也是相当不容易呢。
众人见到这些事情可以说是被交代处理的得井井有条,因此本来浮动的士气和军心又稳定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起床以后,虽然也没有再下雨,天色也是十分阴沉的,一干人便开始重新打理行装,准备上路。林封谨早上起来以后便也是去查看过营地西边。发觉那里乃是一条死路,尽头就是十分陡峭的绝壁,看起来那脚印竟然是攀援绝壁而下来的,其余的人见了,便对毕大管事“山魈”的说法信以为真,只有林封谨心中却是知道应该不是山魈。
因为山魈林封谨也是见过,其身上有着十分浓重的腥臊气味,非常容易识别,而绝对不是带着浓重气息的血腥味道!
今日起床以后。那些误饮了生水病倒的人都一个个恢复了过来,虽然精神还是萎靡,但也差不多没有了什么症状,空手走路都可以了。只有陈家兄弟依然是昏迷着,不过烧也是退了,应该很快就能够醒转过来。
一干人草草吃了些东西就上了路,此时整支车队当中也差不多断粮。再得不到补充的话,就只能和马抢料吃了,好在前面的淄河渡口应该有东西吃。所以也并不怎么担忧,此时地上虽然十分泥泞,不过根据来过好几次的路熟的人说,这里距离淄河渡口也就只有十多里路,中午的时候一准就到了。
本来这一次还是要派出打前站的人,林封谨却是觉得昨天陈家兄弟的事情实在有些蹊跷,便私下对毕大管事说了大家一起走,等过了这鬼地方再分开,毕大管事也是知道今天这山路十分泥泞,肯定是要耽搁一天,顶多走到兴安县城,便赞同了林封谨的意思。
大概走出了四五里,途中也经过了那条隐蔽得很好的岔道,林封谨让商队先行,自己带着几名手下走了进去,发觉昨天发现陈家兄弟的地方,两匹马的尸体居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若不是地面还有暗红色的大片血迹,几乎都是让人以为走错了地方。
林封谨观察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继续朝前走了一两里,发觉这条路竟然开始渐渐的盘山了起来,也不知道还有多远才到尽头,从陈家兄弟的反应当中看得出来:淄河渡多半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林封谨觉得自己不宜离开商队太久,便原路返回了去。
商队大概又走出了两三里,一干人忍不住都往地面上呸了口吐沫,叫了声见鬼!原来这里距离昨天宿营的地方也才多远?顶多七八里地,居然地面上都是十分干爽,连半点下过雨的痕迹没有了!
本来民谚当中都有“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之说,甚至河这边下雨,河对面出太阳的事情在场的人也不是没有见过,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将这反常的现象和之前商队遇到的事情联合起来的话,那么未免就有些凸显出来格外的诡异了。
不过路面干爽也是自有好处,那便是行路的速度陡然增加,很快的,风中都带着扑面而来的水汽,有人已经开始欣喜的道:
“前面绕过去就是淄河渡了,他奶奶的,这两天起早贪黑的,让咱老熊结结实实的掉了一身膘,今儿非得好好的吃一顿了!这渡口的酒店虽小,上次见到那个酒娘子的腰枝儿却是着实的细呢!”
林封谨此时已经皱起来了眉头,因为走到了现在,差不多也是中午时分了,这淄河渡虽然被遮蔽在了路边的树林里面,却好歹也应该有做饭的炊烟呢。可是现在却是半点迹象都没有,不过,昨天陈家兄弟的反应已经是让林封谨心中有了底,所以不动声色的继续随着商队前行着。
同时,林封谨已经暗中叮嘱毕大管事,让他一切小心从事,因为陈家兄弟就在这里着了道儿。
忽然,一声尖利无比的唿哨声响了起来,这正是商队当中约定俗成的警哨,若不是遇到了重大的事情绝对不会吹响的,紧接着。整支商队就停了下来,在前方开路的趟子手疾奔了回来,凝重的对着毕大管事道:
“大管事,前面道路上面横着两个死人!!”
毕大管事顿时皱眉道:
“我去看看。”
“我也去。”林封谨顿时出声,同时正色道:“所有人都远离尸体,不得靠近!”
林封谨此时已经是大概明白了,因为这一段并没有下雨,陈家兄弟见到了这路上躺卧着两具死尸,当然不可能策马跳跃过去,其反应必然是第一时间从马上下来查看。而他们很可能就在查看尸体的时候中的招,因此,贸然靠近尸体都可以说是相当凶险,商队毕竟不是军队,已经有些人心惶惶,此时已经最好是不要折损人手了。
此时在林封谨的示意之下,天狼已经是从马车上面走了下来,前往那两具尸体前方,此时的天狼已经不是铁甲神兽那种一看就是机关人的造型。而是金盔金甲的战将造型,林封谨给他戴上面具,套上披风,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疑。只是动作略有些僵硬。
而被石奴操控的天狼无视毒素,不怕任何幻想和魅惑,更是可以随意拆卸四肢零件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