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在胸中翻腾像马上就要爆炸的火山一样,灼烧着白桥的心口。而程芳乐也挣脱了陆石双臂,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就对上了白桥燃烧着的眼睛。
她站在咖啡厅的小桌子旁,踌躇不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下的情景。谁知白桥转身离开了吧台。
程芳乐本想追上去,但看着另一个男的快步追上了白桥,那人和白桥差不多高,看背影这人稍微瘦些。只听他语气松散打趣到:“怎么不喝了?你也看不下去了吧。”
白桥并不搭理对方,两人快步走出咖啡厅,应该说是对方追着白桥怒气冲冲的步子出了咖啡厅。
程芳乐不希望陆石牵扯进来,只能暗自担心。
“你看,这种误会有时候很难避免,只要我留在这座城市,我就无法做到对你置之不理。”陆石站了起来,脸上恢复了平时的轻松表情,好像刚才坐在这里难过的不是他。
程芳乐现在更多的是担心如何跟白桥解释,这么晚她还和陆石待在一起。陆石的手停在程芳乐的肩膀上方,终究没有落下来,他穿好外套,努力克制他的情感,因为他知道程芳乐不需要他。
“没事的陆石。”程芳乐牵了牵自己的外套衣领,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走吧,你介意送我回去吗?”
陆石微感错愕,但欣慰的点头答应了。
程芳乐轻轻的转动钥匙,尽量悄无声息的开门关门,客厅开了一个小灯,卧室空空如也,最后程芳乐在小小的书房里找到了白桥。
他已经洗完澡和头发,换上了睡衣,坐在书桌电脑面前,俊俏的脸对着笔记本的屏幕。程芳乐悄悄走过去一股男士洗发水的清香味道扑面而来。
“去洗澡。”白桥说。
程芳乐并不想去洗澡,她坐到白桥旁边,等着白桥质问她,但是白桥却一言不发,程芳乐以为白桥在生气,心里更加不安。又不敢主动说起今晚的事情,只能默默的等在一旁。
白桥的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程芳乐措手不及,看着他一脸调皮。
“我并不生气,快去洗澡吧。”
程芳乐像是得到鼓励一样,快乐的冲进了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白桥已经回了卧室,躺在床上了。
程芳乐像只猫一样静悄悄的上了床,柔软的身体朝白桥靠去,想在他的身上获取点温度。
而白桥搂着她将他尖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明天给你介绍一个朋友。”他懒洋洋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听来没有一丝生气语调在里面,程芳乐总算放心了,但同时又很疑惑。
下午程芳乐随着白桥一起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路上白桥一直没提起过这位朋友是谁,只说她一定和对方合得来,因为他那位朋友也迫不及待的想见她,而且对方是一个心直口快的好人。
到了咖啡厅,白桥那位朋友朝他挥手,程芳乐慢慢朝对方走近,这人瓜子脸黄色短发,黑色套头毛衣,破洞牛仔裤,好像就是昨晚和白桥一起的那位,说实话程芳乐并不特别喜欢他。
“这位就是我说的程芳乐。”
“芳乐,这是jack。”
白桥在介绍双方时,jack的目光一直在她脸上游走,程芳乐很是尴尬,她只是礼貌的笑了笑。
显然对方对她也没多少兴趣,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几秒后,就一门心思和白桥聊天。
“你真的打算结婚了?”jack不敢相信的问,程芳乐看见白桥眼中满是笑意,他看着她回答jack的问题:“当然。”
而jack显得并不高兴,也没有说任何祝贺的话。
“那你可别指望我送什么好礼,我回来得很匆忙,没来得及准备。”
jack翘着二郎腿,他搭着的那只腿一直来回荡着,他说话从没看过程芳乐,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这让程芳乐无比尴尬,仿佛她打扰了两个多年未见的好友的重聚。
“你觉得我会指望你送什么好东西!”白桥皱了皱眉头,并不介意jack的话。
“哎。”jack叹出长长一口气,程芳乐觉得这是在酝酿着什么话头,看他喝了一口陶瓷杯子里的咖啡,然后露出一种特别惋惜的表情,“你结婚了,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弹吉他唱歌,追女孩子了。”
白桥沉默了几秒,他的眼里变得缥缈,仿佛被jack的话带入了回忆里,不过很快他又重整旗鼓,变得淡然起来。
“吉他老早就不弹了。”白桥说。
程芳乐却眼巴巴好奇的望着白桥,他居然会弹吉他会唱歌,但是从没有听他提及过,他的家里也从没见过吉他。
“那真的太可惜了,之前就是因为你弹得一手好吉他又有一副好嗓子,才把我们的秋蝉迷得七晕八素的。”
秋蝉!这个名字似乎像个炸弹在程芳乐脑袋里炸开,她的身体颤抖了几下,本能的看了看白桥的反应,他除了皱得紧巴巴的眉头和冰凉的眼睛,没有多余的反应了。
但是我行我素的jack并没有觉得在一对即将订婚的男女面前提到秋蝉的名字有什么不好。
他接着说:“当时你坐在草地上,正是5月份,我和秋蝉被你的歌声吸引了过来,当时我就知道你俩看对眼了。”jack说完应景的笑了笑,程芳乐却颤抖的更厉害,她此刻才明白,这个老朋友就是白桥和秋蝉上大学时的伙伴。“秋蝉可是我哥们,她什么话都跟我说,当天晚上她就说她可能喜欢上你了。”
白桥冷峻的面部有点抽搐,他在极力忍耐,程芳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