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察觉到了目光,那姑娘突然抬头反应敏捷,速度快的吓人。
千宁缘就恰好与那姑娘目光相撞,犀利的目光具有洞察力一般似乎能看出她的心思。
她赶紧低下头,面容淡定,但心里却紧张到窒息,刚刚那一瞬间的对视吓了她一大跳。好尖锐的目光!
夜幕降临,凉风习习,灯火连绵一片……
“姑娘,这是你的客房。这位姑娘请随我来。”白姑娘殷勤的说着,又朝跟在她身后的那位姑娘说道。
“不必了,她跟我一间就好。”
白姑娘被她的要求吓了一跳,但面色还是缓了缓难为道:“两位姑娘只一人伺候怎么可以,要不,我再叫上一位如何?”
“不用。”
“那…好。”白姑娘笑了笑,竟然客官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千宁缘一直都跟在白姑娘身后,见两人让她一人伺候心里真的暗自叫苦。她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
白姑娘转身朝她使了眼神让她进去,千宁缘领会进了屋内。
她…不会伺候人啊!
千宁缘站在屋内,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左动一下也不对右动一下也不对。她现在真希望有人可以帮她…她现在真的很想逃之夭夭。
看面前那白衣女子宽衣解带,千宁缘更不好说什么了。难不成,她要主动上前
可是她真的是做不出来…
“磨蹭什么?!还不向前服侍?”那紫袍姑娘利声说道。
服侍怎么服侍?
空气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只有那姑娘宽衣解带的声音还有衣衫掉落在地面发出的声音,肤如凝脂,白皙玉体,这么香艳的一幕她当真不想看,即便都是女人。
她一个女子看了都血脉扩张更何况男子看了…真不敢想象会不会是直接扑了上去。
“听白姑娘说你叫千宁缘”
“嗯。”
“替我沐浴。”那姑娘早已经躺在木盆里等着她过来。
千宁缘踏步走向前来,替别人洗澡她倒是会。
水温刚好,片片花瓣漂浮在水上发出诱人的清香,耐人寻味。玉体躺在水内却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妖艳迷人,慑人心弦。
千宁缘足足磨蹭了半个时辰,接下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能耗一点是一点。
“不用紧张,也不用怕我揭穿你,竟然第一眼看见你就没有说穿你,说明我也没想过要揭穿你。”那女子轻启红唇,雾气氤氲,更增添些神秘,她闭目说着,姿态自若。
千宁缘放在水里的手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平静的女子,她这一路过来男扮女装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来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女的,真的不容觑。
那女子缓缓睁开双眸,明亮犀利的眼眸轻轻扫过她的脸颊道:“选你就因为你是女的。”
“你不担心这里没有女的?”
“我自有办法。”那女子勾起红唇,凤眸重新闭上。
千宁缘舒缓了一口气,面前的女子还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单凭样貌与那双深邃的眼眸她便觉得这个女子一定不简单。
原本躺在水里的女子突然一个起身,千宁缘踉跄的后退了几步,眼睛被溅起的水花遮住,完全睁不开眼睛。
屋内的烛火突然熄灭,千宁缘能感觉到,是那女子突然起身将水花溅在了烛火上导致熄灭。
隐约在黑暗中能看见那女子窈窕身姿如细柳一般柔嫩,翻身在空中旋转几下还没等反应过来烛火又重新点亮了黑暗,面前突然清晰起来,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可以出去了,这里不需要你了。”床上女子说道。
她早就不想要在这里待着了,现在她开口反倒也省了不少口舌。千宁缘走出了房间特地关上了门。
“公…”那姑娘本想讲话但看见女子的眼眸领会到意思直接说道:“衾漠,你这么信任她”
“有什么不能信任的,如果她听见了今晚也别想活着出去了。”羽衾漠坦然说着,眼眸却看着门口下那一丝丝黑影。
“衾漠,我们…”
“今晚辛苦你了。”羽衾漠看着她,表情冷淡。
那姑娘笑笑,“早点休息吧!”
门外,千宁缘影子僵了僵,她竟然能感受到她脚底下有一股股震震凉意正顺着她的下身往上冒。
她也只是好奇这个女人的身份而已,竟然只是为了寻一个住处偏偏要来男妓想必应该和她差不多是个外来人……
千宁缘细细思量着,嘴里来回念着那个名字,“羽衾漠。”
走廊上静悄悄没有人,她又被赶了出来像现在可不能被白姑娘知道。
见四下没人也没白姑娘的影子心里也松了口气慢慢的朝院外走去,月色正好,夜凉如水。
心情大好,一个翻身坐在了屋檐上,夜阑人静也只能听见衣袂在空中翻飞的声音。
“怎么出来了”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千宁缘转头见若风坐在屋檐上离她也不过几步而已。
“你怎么也在这”她还以为就她一个人被赶出来了,没想到他竟然也被赶了出来。
正要调侃,若风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道:“没有屋子了,我只能睡外面。”
说话声音低沉带有迷人的磁性,虽然听起来挺凄凉让人心生怜悯,但不知道为什么千宁缘一点都没有同情她反而想笑。
“想笑就笑吧!”
这话一说出来,倒是让她不想笑了又被他看出了心思。
“第一天来的时候看这男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