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的就去避免吧,减少对自己的伤害,应该是每个人对自己最低限度的保护。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洗了一个澡,路其樾就不再为难夏天了,而夏天也总是避开路其樾的目光,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更像是在躲避什么。六年前掉过的坑,六年后又怎能重蹈覆辙呢?
因为亚热带气旋过境,这些天断断续续地下着雨,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耽搁了,转眼间已经快过去两个月了。
路其樾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待两个月,自己也不好胡乱去猜测。夏天知道,路其樾虽然在思蒙大学时,就像个贫困的留学生,但如今他毕竟是一个总裁,况且这里的环境还这么恶劣,入夜时,蚊子十分多,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夏天犹豫了很久,她还是打了电话告知顾文长,这身为总经理的他,也许能够把总裁叫回去,
起风这么偌大的企业,怎么可以少一个下决定的人呢?何况这里信号一直不好,万一出了个什么问题怎么办,还是让起风的总经理做决定吧。
果然,顾文长以为路总出国或失踪了,连秘书离晓柔也不知道路其樾去向,即使没看到顾文长的脸,但在电话里,也能听得出他的生气:“起风有很多重要文件等着他签署呢。这小子,有时候比他老爹还老练,但有的时候,却又像个小孩子,但终究还是个小孩。夏天小姐,你放心,我会让离晓柔去接他回来的。”
第二天,离晓柔果然来了,但路其樾一切如故,好像根本没有把离晓柔放在心上的感觉。
离晓柔会做饭、会按摩、会捏脚、会艾灸、会弹琴,知书识礼,样样精通,温柔可人却没有半分矫情做作,但路其樾对她就是爱管不管的,就像对着空气一般。
连俞欢永都觉得惊讶,路其樾居然自愿待在这个地方两个月,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俞欢永一向都微笑示人,但这几天他却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
“叩叩叩”俞欢永卧室的门给敲响,门外低沉地说着:“俞警官,我是10073。”
10073是张天厚在训练营的代号,其实他是从警队跟随俞欢永一同过来训练营的,但张天厚虽然年轻,却知道俞欢永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他的原因,所以,俞欢永不说话,他从来也不问。
“两个月了,跟着我一起到这荒山野岭来两个月了。”俞欢永说着,微笑着,像在跟张天厚说,也像跟自己说。
“是的,俞警官,快两个月了。”张天厚恭敬地回答着,因为在警队,国际刑警俞欢永的丰功伟绩,谁不知道?国际上有多少难破的案件都是他破的。
“这次行动,你认为如何?”俞欢永没头没脑地说了那么一句,换作旁人肯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两个月来,拍摄宣传片、拍摄画册,诸如此类的,就像全职的摄像师、制片组,哪有什么行动?
但张天厚不能不会乱说话,也不会说错话,脑瓜子还很聪明,他只是问到:“俞警官,我看这几天你有点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计划发生了什么阻碍?”
哼,俞欢永觉得自己有点可笑,这计划早就在他进入夏天别墅的那一刻就开始部署了,让夏天成为警队宣传片的代言人,还靠赌博式的把路其樾引来,这本来就是按照他的计划在走的,但为什么他会感觉到不高兴呢。
因为,两个月了,一个堂堂大企业的总裁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愿意待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两个月,还接受自己本身有抵触的训练,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俞欢永想到这里明显有点不高兴,对,与路其樾比较,自己对夏天的喜欢显得更狭隘,一切都在有利益、有价值的前提下才会进行的。
二者不痛快的是天气,屡屡下雨,时机不太好,如今离晓柔也来了,计划不进行就会错过良机了,自己心里着急。
“嗯,是的。”俞欢永纵使不愿意夏天受到伤害,但是这里缺少了她,是万万不可的,当初他打赌,赌了路其樾对如今的夏天的感情,果然,这个六年来为了失踪的岑雨羽,他从未交过一个女朋友,甚至连约|炮的也没有,一个男人用情如此至深,肯定是放不下过去的,如今出现一个与岑雨羽长得那么像的女人,等于把这块快腐朽的木头给救活了,所以路其樾来了……俞欢永也赌赢了。
但是赌赢了不是结局,让他认罪才是!
“我们今晚要下一盘大棋。”俞欢永说着话,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就像下定了决心似的。
“是的,俞警官,一切听候您的指示。”
秘书真是一个很苦的职业,夏天看着离晓柔,好像路其樾就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一条虫子,吃饭怕他噎着,随时准备茶水和调味品,训练怕他摔跤,出汗了还他会着凉,随时伺候着,夏天看着路其樾和离晓柔,觉得他们本应该亲密,但路其樾却很少对离晓柔说话,可怜了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啊。
这一天非常闷热,天轰隆隆的,但就是憋着不下雨,夏天和路其樾都到训练基地的院子里乘凉,乘离晓柔去给路其樾倒茶水,夏天还是说了一句:“我说路总,离小姐嘛,细心体贴,我也没见过哪位当秘书的,做得比保姆还要仔细,最重要的是,她还像水中莲花,娇而不媚。”
路其樾脸色没变,挑眉了一下,没想到这不知好歹的夏天却继续说:“我说,娶妻应当娶这样的妻子,比起岑雨晴,好几百倍。”
没想到,路其樾本来面不改色的样子,听到“岑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