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白眉挣扎到溺水近乎窒息的时候,横亘在眼前的是一个十分纤细消瘦的黑影,这个身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照明石,即便在漆黑的水域仍然散发出夺目光芒,终于把肇事者的脸蛋完全显现在白眉快要意识模糊的双眼面前,那精致绮丽堪称千古绝色的柔美容颜是那么的熟悉简直要脱口而出:“少爷……”
南惜羽并没有念及旧情,而是张嘴故意在水里说着哑语,随水波起舞的白衫和乌发配上蠕动的双唇,宛若水中精灵,白眉开始静静读唇:白眉…做好死的觉悟了吗……
南惜羽说完放出万丈情丝,把白眉绑成了粽子。
“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
南惜羽一手拎着被绑成粽子溺水昏迷的白眉,浑身已经被浸泡的湿漉漉的,不过似乎有种湿身诱惑,来到长瑶街三岔口,踏进约好和申碧京天贝优夏会合的六角客栈,自己父亲正坐在太师椅上,安如泰山地喝着茶,而脚底是被绑成了粽子,垃圾般的天贝优夏。
南惜羽首先把绑着白眉的万丈情丝绑在房梁上,然后找个跟自己老爸紧挨的位置坐下,开始侃侃而谈:“申碧京那小恶魔呢……”
“你有个不错的帮手呢,羽儿,那小子狡猾的很,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能把你爹耍成这样的,将来必成大器呢…”南云铮一脸平静无波地说道:“倒是这个丫头三两下就被解决了,这么无能的家伙到底是谁,不会是你姘头吧…”
“像我这种处处留情的浪漫人士怎么会搞个马子在身边当电灯泡呢。看来她把我们约好的会面地点也出卖给你了呢,天贝优夏,你可真是没让我看走眼…”南惜羽云淡风轻地吐槽道,天贝优夏露出坦坦荡荡的笑,顺带吐了吐舌:“我天贝优夏好歹也是有宿命在身的重要人物,怎么能轻易就慷慨赴死呢,好死不如赖活着…而且你们好歹是父子,给你们安排的叙旧的场所,也是温柔之举不是吗…”
“对了那三个杂鱼呢,也被你献祭给这个刽子手了吗…”
“我天贝优夏虽然功夫是三脚猫的程度,不过头脑战还是很在行的,和申碧京碰面之后就把斗篷交给那小子了。”
“看来猪偶尔也有能上树的时候。”南惜羽难得夸奖了下这姑娘,随即转脸面向南云铮:“该把你追杀十八兽神的目的抖出来了吧,老爸。”
“这还用多说吗,自然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谁呢,冥王还是杜渐离?”
“应该是杜渐离吧,记不清了,只要给钱就够了。”
天贝优夏一脸无语地嘟起了嘴:“你是死脑筋吗,南云铮,自己儿子需要十八兽神帮助,你却接破坏他们生意的生意单,这是玩左右互搏自相蹂躏吗?看来碧云庄真是强到无聊透顶呢,要靠这种咸鱼般的伎俩强撑气势……”
南云铮听到这句也摆出一脸不屑的表情:“碧云庄的宗旨就是永远不向顾客说不,这是最起码的准则吧,你这丫头片子懂什么。”
“好好好,就算真有这种死板规矩,报酬是多少,我死也不信杜渐离那个老古董会出超过伺道通给南贤京谈好的一千万丹的价码……”
“哦,一万丹。”
“喂,我说你这老糊涂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吧,这种价格都接…穷疯了?”
“要我再重复一遍吗,碧云庄的宗旨,不过你这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呢。”
“唉,我真快被你们这个无聊的家族气死了。”天贝优夏无奈地嘟起了嘴。
“要说碧云庄的规矩建立起来简单,破坏起来也是非常简单的。”南惜羽静静地托着下巴,云淡风轻地想出了锦囊妙计。
“纳尼?”天贝优夏立马虎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