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解释谎言到底是否正确没有太大的意义,真正正确的事物往往都是不需要人去解释和认同的,大家会自然而然接受它。
另外,佐佑认为善意的谎言其实也是一个为了自己的谎言,并不是为了他人才会说出来的谎言。
很简单,善意基本上都是被捆绑在其他感情上面的。
幸福的人会去同情不幸福人的;淡定的人会去安抚不淡定的人;怀有善意的会去关心失去了恶意的人。
善意的谎言说不定是建立在‘恶意’之上,因为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编造谎言,哪怕谎言对被欺骗者也有一定的好处。
“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的话,不是在说世界无法没有谎言和骗子吗?这个倒是可以理解呢,就跟正义与邪恶都必须存在一样,这样的道理该说是好,还是不好呢?”
“要说好与坏的话,大概是好的吧,因为这不就是所有人都期待的情况?”
与平衡差不多的意思,有得到就有失去,有坏人就有恶人。
佐佑此刻只不过在扮演其中一个角‘色’罢了,这个角‘色’可能重要,也可能完全的不重要。
“有一种等价‘交’换的感觉,这是我的错觉?”
“或许就是落折小姐的错觉吧,至今为止,落折小姐不是经常产生错觉?比如说对我的看法,我从头到尾可都没有撒谎哦。”
“是的,少年你从来没有撒谎呢,虽然是开玩笑的。”
“虽然是开玩笑的。”
佐佑也如此回应,大概对于佐佑来说。这样的情况也不错吧。
匹诺曹会因为说谎而导致鼻子变大,与这种症状相同的是称之为被笑恐惧症,患有这样症状的人总以为别人发笑,是在笑自己,害怕被别人笑。甚至引起恐慌。
他们会去观察周边的环境,寻找被嘲笑或奚落的任何可能迹象。有时并没有明显的原因或证据,他们就会把环境中听到的笑声归结于在嘲笑自己,然后感到很不舒服。
很显然,匹诺曹综合征与匹诺曹完全不同,而佐佑也没有任何一种不良反应。
既不会害怕被笑。也不会在说谎后导致鼻子变长,看来大多数的人脸皮都比较厚呢。
“好了,我得去帮忙了,落折小姐也来吧。”
“帮忙倒是可以,反正也是最后的几天了呀。放心吧,结束之后我就会从你的房间里面搬出去,所以可以不用在以后在意我的存在了哦。是啦,反正人家被少年你抛弃了嘛,别担心,我不会去告你的,少年你就回家后继续玩吧,你‘床’底下的拔作已经全部被我通关了哦。害羞,害羞。”
“什么情况!?!还有别用‘害羞,害羞’可以吗?我从来没有那么说过好吧。真是的。”
佐佑在耸耸肩后站起来朝着那边前方的摊位走了过去,开始布置。
“现在可不是少年你去帮忙的时候,看看那边,可是有人在等你哦。”
往那边看去,佐仓小姐正在那里对着佐佑招手。
将矿泉水放在一边,佐佑往那边走了过去。不清楚佐仓小姐想要说些什么。
最近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外出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轮椅上面活动。对于她而言,恐怕有些麻烦吧。
麻烦归麻烦。面对这样的情况,佐仓小姐也没有抱怨,该说她很坚强吗?
有些时候佐佑并不擅长应付佐仓小姐,她时不时会提出让佐佑也觉得困扰的问题,在这一点上,也是容易满足的人经常会犯的错误吧。
一旦容易满足就会误以为别人对自己的包容和理解是会慢慢扩大的,觉得自己容易被理解,陷入这个误区之后忘记原本与人的‘交’往方式。
当然了,反过来理解的话,就将其看成是一种很可爱的生活方式好了。
来到佐仓小姐身边,她盯着不远处正在忙活的其他人,手里拿着物品的清单,似乎刚刚整理结束。
“那些人还真是努力,喜欢的东西果然具有很大的吸引力啊,兴趣使然?”
“已经不是喜欢和兴趣的程度了吧。”
看着那些抱着本命和手办以及同人画册进来的人,他们或许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将其当成了一种属于自己的特别的生活方式。
生活方式,如同一个程序一样,不执行的话人生系统就会出错,他们以此为中心运作着,同时也尽量不去干扰他人的生活。
对二次元的喜爱也好,动漫人物的崇拜也好,面对繁杂的程序,这群人总是有条不紊的展开行动。
有人觉得愚蠢,也有人觉得可笑,然而即便如此,那也只是他人因不理解而产生的偏见罢了。
热爱的东西总是有着吸引自己的魅力所在,他们只是坚持这样的东西的魅力,甚至为止感到骄傲。
御宅族也以前是贬义词,可现在却成为了褒义词。
他们并非家里蹲,而是拥有自我价值的人,这样的人,或多或少会给世界带来一点幸福吧……
“哥哥曾经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如果你是由你所保持的朋友来定义的,那么你赢了,接下来的补充就是:‘保持朋友与结识朋友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这真的十分正确哦。”
像个孩子一样,现在可以这么形容‘露’出了笑容的佐仓小姐,即便那份笑容有些苍白。
一直提起哥哥的她看上去倒是很幸福,那个人想必就是类似于她的憧憬的存在吧。
容易满足的妹妹,还有满足过头了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