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歌一点也不怕李勋会在菜里下毒,她来山南的动静不小,进城之前还闹了一场,量李勋不敢拿她怎么样。只是她心中有事,草草吃了一些,便带着李勋说要给其他弟兄的“晚餐”离开了山南县城。
“将军这些粮草够弟兄们再撑五天呢!”刘贾很是高兴的围着粮草转悠,终于明白许欢歌出发前所谓的“吃荤的”是什么意思。
许欢歌的表情看起来却一点也不轻松看着“天真烂漫”的刘贾说道:“你没发现山南总军统领没出现吗?”钦差大臣驾临,身为地方军统领居然不出现,以现在的局势,许欢歌不得不多想。
刘贾被许欢歌这么一问,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平复了下来,问道:“将军您是说,山南总军统领也叛变了?”
许欢歌叹了一口气,说道:“叛没叛变我不知道,但几乎可以确定,兵符就在李勋手里。”
就看他今日变脸时要与她争个你死我活的模样,许欢歌就敢断定他手里一定是有能与她对抗的底牌,若是没有猜错,应该就是山南地方军了。
这下刘贾慌了神,紧跟着许欢歌的步伐,说道:“那我们怎么办,只有两千人呐!”
许欢歌点头,目前的情况就算是外行人也看得出来他们处于劣势,叹道:“是啊,我们只有两千人,粮草最多只能支撑六天,而李勋手上有一万精兵,粮草充足,不好打。”许欢歌摇了摇头,断言了这场仗的性质。
“将军你怎么不着急啊!”刘贾看着许欢歌一脸淡定地坐在马上,根本没有因为这些事而紧张。
许欢歌呵笑:“着急有用吗?”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哪里能做到许欢歌这么淡定的。刘贾在心中默默嘀咕了一会,抬头又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许欢歌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下巴,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这战肯定是打不起来的。问题就在李勋身上,李勋解决了,其他问题就都解决了。”
刘贾问:“怎么解决?”
许欢歌咋舌,有些苦恼:“今晚晚饭时,见他府中戒备森严,恐怕不好进入。”
“将军,你这不是在逗我呢吗?”刘贾被许欢歌这有一句没一句的惹急了,现在他们面对的不是暴民,而是山南地方军,人数足足有他们的五倍。
许欢歌在心里盘算着,烦透了刘贾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便将刚刚生出的计谋暂时保密。
“行了,不想再想了。酒足饭饱,本将军想睡觉了!”许欢歌在马背上伸了个懒腰,朝营地奔去。
刘贾心中更是着急,可是许欢歌就是不愿说什么,只好跟上去。
夜深人静,一名黑衣人打开了关押着黄水哥的牢笼。
“你是谁?”黄水哥很是警惕地看着他。
黑衣人带着面罩,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我是大人派来的,大人想知道作为钦差大臣此行的意图,你可知?”
黄水哥立即说道:“我要和大人当面说话。”他不想待在这里,谁知道这个表里不一的女将军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黑衣人皱了皱眉,对黄水哥的态度很是不满,见他很是固执,终于松口:“行,你去。”说罢,走到了一遍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黄水哥见他这是要为自己断后,立即撒开腿就跑。
许欢歌的营帐慢慢被掀开,她走到了那名黑衣人身边说道:“干得不错。”
夏枯颔首,抬头疑惑地问道:“将军怎么知道要让属下这么说。”
许欢歌觉得自己都要成教书的了,成天给人解惑,但是看在夏枯帮了自己这么大忙的份上,她倒是不介意给他上一课,“黄水哥看着声势浩大,其实胆小的很,肯定不愿意在这里待着,定会想着去一个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哪里最安全?当然是作为雇主的李勋那里更安全一些了。”
夏枯听得一愣一愣的。
许欢歌见他看着就像没听懂的样子,于是便说道:“追上去吧,不然一会跟丢了。”
夏枯点头,立即跟上了黄水哥。
营帐的门帘全部被掀开,此时该睡着的两千轻骑从营帐中走出,整齐的站在空地上。
许欢歌看着黄水哥离开的方向,对士兵们低吼道:“行动!”
许欢歌一身红衣,在黑夜中穿行,犹如鬼魅一般。她身姿轻盈,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夏枯在黄水哥身后跟着,而许欢歌也悄悄地跟着黄水哥一路来到了山南城县衙。
站在房顶上,许欢歌对着下面的士兵打了个手势,两千士兵瞬间藏匿于黑暗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看着所有人藏好,许欢歌看向了县衙内,只见黄水哥急匆匆地走进县衙府内,敲响了李勋的房门,看起来很是熟悉的模样。
“呵,关系匪浅。”许欢歌冷笑了一声,他虽然听不见黄水哥到底和李勋说了什么,但是看样子,李勋很是信任黄水哥,他刚说完,李勋就急匆匆地和他的管家嘱咐了几句,交给了他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而后,管家急匆匆地跑出了县衙,直奔山南城外。
许欢歌朝暗处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警惕。她要等的,终于来的!
李勋在县衙大门外转悠了一个晚上,许欢歌就在房顶上看了一个晚上,终于在天刚亮时,街道上传来了整齐有素的脚步声。
一万山南总军朝着县衙而来,山南城池不大,一万士兵根本容不下,所以他们从城门口一直排到了县衙门口。
点兵这种是一般人都会放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