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亲姐!你有什么就直截了当问吧!”实在是被甘梅欺负得够呛,甘信都有点不敢再跟甘梅站在一块了。只能是一副哭丧脸的样子,对甘梅说道:“姐你是不是想要问刘大哥的事情啊?刘大哥说先回家一趟,待会就来看你!你就放心吧!”
被甘信说中了心思,甘梅那张白玉般的脸颊立马就是羞得一片通红,先是一脸羞涩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是狠狠瞪了甘信一眼,直接就是将甘信给赶了出去。
“好心没好报!”被赶出来的甘信一脸的不爽,可偏偏又拿自己这个姐姐没办法,只能是心里埋怨了几句,抖了抖手脚,准备往外走。
“信哥儿!”甘信还没有来得及跨出大门,就听得身后传来了甘宁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甘宁笑呵呵地走了过来,直接就是将胳膊架在了甘信的肩膀上,笑道:“叔可是第一次来幽州,也不知道这周围的环境如何,怎么样?陪叔走走?”
被甘宁这么一揽,甘信下意识地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如果甘信只是表面上那样的一个十岁孩童的话,或许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有着一个成年人心理的他,似乎能够感觉到,甘宁对自己有种莫名的防备!这种防备,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在之前甘信提出要看那对铜铃的时候,甘宁似乎对自己有了那种莫名的防备。想到这里,甘信简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刮子,
好端端多什么嘴啊!
“信哥儿,想什么呢?走啊!”甘宁依旧是笑呵呵地圈着甘信的肩膀,就这么拉着甘信直接走出了大门,径直朝着村外走去。
这一大一小叔侄俩就这么走在村里头的小路上,这个村子被称为梧桐村,就是因为这村里村外都种了不少的梧桐树而得名。看着那一颗颗的梧桐树,甘宁也是不由得赞叹了起来:“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北疆之地,竟然也能长这么多的树木,难怪你父亲这么多年也没有回巴郡,住在这里,的确是比在家里受那些窝囊气要好得多了!”
对于甘宁的赞叹,甘信却是始终没有吭声,而是一直低着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而甘信的模样落在甘宁的眼中,却是让甘宁越发忌惮起来。其实甘宁这次来幽州,除了是来寻找甘信的父亲甘平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在家乡惹了人命案子,跑来避祸来的。
在巴郡的时候,甘宁那也是地方上的一霸,一天到晚带着一帮混混惹事生非,所幸甘家在巴郡也算是有财有势,所以甘宁在巴郡闹腾得再凶,也没人敢惹他。可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年前,甘宁一不小心打死了一个外乡人,惹上了人命官司。若是普通的外乡人也就罢了,偏偏那外乡人竟是当朝最凶最恶的十常侍之一郭胜的侄子!这下就连甘家也护不住甘宁了,所以甘宁只能是抢在郭
胜报仇之前,逃出巴郡!
这一年来,甘宁可以说是在游历了天下,同时也没少碰到郭胜派来行刺的刺客。所以年纪轻轻的他,警惕心却是一点也不比那些老江湖差,刚刚甘信突然问起自己所带的铜铃,就让甘宁立马有了警惕。这铜铃乃是甘宁的标志饰物,甚至在荆州、益州等地所悬挂的通缉令上都有注明。之前甘宁也是看到幽州并没有通缉他的画像告示,这才把铜铃拿出来佩戴了,却没想到甘信竟然张口就提起此事。
不过甘信年纪还小,才十来岁,甘宁也不相信甘信会对自己有什么恶意,在甘宁看来,说不定是甘信后面躲着什么人,想要通过甘信来查出自己的踪迹,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郭胜派来的刺客!
一想到郭胜派来的刺客很有可能就躲在这梧桐村内,甘宁的心中就是杀意大增,对于郭胜那个阉贼更是恨之入骨!而回过头一想,甘信是自己堂哥甘平的骨血,甘宁也是有些为难,当年甘平对他也是极为照顾,他可不想让甘平断后。想到这里,甘宁先是看了看左右,随即一把拉住甘信就是朝着旁边的一颗梧桐树闪去。躲在梧桐树的后面,警惕地看了看左右,随即蹲下身子,阴沉着脸对甘信低声喝道:“信哥儿!告诉我,是谁让你问我铜铃的事的?”
听得甘宁的话,甘信也是不由得一愣,不过很快就是明白了甘宁的意思,顿
时就是哭笑不得。看甘宁这样子,该不会这家伙现在已经是落草为寇,当了锦帆贼了吧?甘信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以前看视剧知道甘宁铜铃的事情,所以才会在好奇之下这么一问,只能是装作一脸懵懂地问道:“宁叔,你干嘛啊?我只是看到那铜铃好玩,随口这么一问罢了,有什么问题吗?”
甘宁皱紧了眉头,却是没有怀疑甘信的话,一来,甘信年纪这么小,甘宁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二来,毕竟血浓于水,甘信是自己的侄子,甘宁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怀疑自己的侄子会害自己。犹豫了片刻之后,甘宁还是有些不放心,双手紧紧抓住甘信的肩膀,沉声问道:“信哥儿!这段时间真的没有什么人问起过我,或者是我这铜铃的事情?”
“住手!”甘信正要开口否认,突然一把暴喝从旁边传了过来,甘信和甘宁都是下意识地朝着发出声响的方向看了过去,只是刚一转头,就看到一道人影刷的一声冲了过来!甘宁下意识地就是往后连退了三步,正好躲过了对方的攻击,紧皱着眉头,双手握拳在胸前一拉,已经是摆好了随时攻击的姿势。而再看那道人影,在逼退了甘宁之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