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在军阵后方,还没有来得及冲出去的公孙越,此刻已经是吓得满脸苍白
,要不是身后的亲兵眼见得快,出手扶住,只怕他已经被吓得摔下马了。公孙越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对方的兵马还不及白马义从一半多,可白马义从竟然转眼就被消灭了四五千骑!这样的战绩,白马义从自成军以来,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很快,公孙越就是想到,若是这个战果传到公孙瓒那里,公孙瓒将会暴怒到何种程度!只怕就算自己是公孙瓒的亲弟弟,也讨不得好去吧!为今之计,只有真正拿下范阳,或许才会让公孙瓒息怒!想到这里,公孙越用力咽了口口水,瞪着赤红的眼睛,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朝着前方大声嘶吼起来:“还都愣在那里作甚?给我冲!给我冲!谁要是不冲,格杀勿论!”
公孙越的怒吼声响彻整个战场,那些白马义从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都已经打到这种情况了,你竟然还要我们冲?是冲上去送死么?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这些白马义从却不敢说出口,他们在公孙瓒麾下所受的待遇是最好的,而同样的,若是他们违背军令,所承受的惩罚也是最重的!倘若他们不肯听令,不仅是他们要死,日后自己的家人也都要遭殃!当即那些骑兵也都是咬紧了牙关,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前冲!
面对白马义从的再次反击,已经吞下了四五千敌人的重甲兵,在高顺的指挥下,却是突然变阵为半圆形状的方
圆阵。所有将士都是纷纷举起了大盾,顶在了胸前,那些白马义从冲在方圆阵前,就好像激流冲击在顽石上一般,瞬间就是打碎成无数的水花,无论白马义从如何冲击,方圆阵依然屹立不退!
眼看着剩下那五千余名白马义在方圆阵前冲击了一变,不但没有冲开方圆阵,反倒是将自己的阵型给冲散了,身在方圆阵当中的高顺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丝讥讽、冷漠的冷笑,喝道:“锋矢!反击!杀!”
三个短短的字句,从高顺口中暴喝出来,重甲兵立马就是转变为锋矢阵型,这转变的时机恰到好处,正是白马义从阵型刚刚松散开的时候!这次,所有重甲兵都是提起大砍刀,只要眼前出现了敌人,那就是奋力砍杀,鲜血飞溅起来,溅射在他们的铠甲、头盔上,而头盔上那两个眼洞,却是透露出嗜杀的狂热光芒,刺激着将士们奋力向前!
重甲兵并不是没有伤亡,只是与敌人相比,重甲兵的伤亡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双方在人数上的差距,正以惊人的速度缩减!这场厮杀正在渐渐朝着单方面的屠杀倾泻,不到半个时辰之后,战场上的白马义从已经只剩下不到五百余人!而此刻,在后方的公孙越早已经一个跟头摔下马,面色苍白,全身瘫软无力地坐在地上,任凭亲兵如何搀扶,那是怎么也站不起来,两眼看着前方,黯淡无光,嘴里只是不
停地念叨:“完了!完了!全完了!”
身为公孙瓒的亲弟弟,公孙越岂会不知道白马义从在公孙瓒心目中的地位?更是清楚为了组建白马义从,公孙瓒付出了多少代价!如今白马义从毁在了自己手中,公孙越已经无法想象自己回去会受到公孙瓒如何的惩罚,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如公孙越自己所说的,他已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