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随着这刺耳的摩擦声,城门已经是被打开,甘信、刘佰和路员带着手下的那近五百余人,一口气就是从城内冲了出来。冲在最前面的,正是甘信!只见甘信手持乌光枪,上身附在马背上,纵马奔驰,大声喝道:“兄弟们!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在身后,以路员、刘佰为首,五百余将士也是紧随其后,虽然不像甘信那样骑着战马,但奔跑的速度也是丝毫不差,转眼间就已经是杀到了叛军的军阵前!
而再看叛军,完全没有想到城内的官兵竟然会挑在这个时候突然出城,先前也没有离开得太远,距离城池也不过才几百步的距离,这点距离,等到官兵冲到眼前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眼看着甘信一马当先地冲进了军阵,大部分叛军士兵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甘信手中乌光枪刮起了一阵黑色旋风,顿时就是将周围的叛军士兵给刮倒了一大片,有了甘信这一带头,身后的五百将士更是轻轻松松就刺入了叛军的军阵当中!
其实之前甘信说叛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倒是有些言过其词,在叛军中占绝多数的是乌桓人,游牧民族出身的乌桓人也算得上是能征善战了,但乌桓人更擅长的,是纵马冲刺、弯弓搭箭的进攻方式。现在甘信根本不给乌桓人冲刺的机会,加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军阵前方的叛军顿时就是被冲散了!
“
妈的!给我去死!去死!去死!”路员提着巨斧,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见人就砍,一边砍还一边怒吼着:“六子!我为你报仇了!我为你报仇!”
在路员的感染下,所有官兵将士都是卯足了劲朝着前方砍杀,就算是遭到叛军的反击,也一样拼死将眼前的敌人砍倒在地!趁着这疯狂的势头,甘信这五百余人竟是一口气就冲进了叛军军阵的中央地带!
不过这个时候,叛军也总算是缓过神来,特别是那些乌桓人,在他们眼中一向孱弱的汉家官兵竟然敢如此正面拼杀,在让他们吃惊的同时,也是让他们感到恼怒,当即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进行反击!相比起这万余名叛军而言,只有不到五百人的汉家将士自然是很快就是被团团围住,所有将士举起他们手中的盾牌,围成了一个圈,这才堪堪将敌人的反扑给挡住。
“甘信!这下该怎么办?”刘佰手持单刀,一刀将一名想要偷袭自己的乌桓人给砍倒在地,可是看着周围那些狰狞的面孔,刘佰也是没有了信心,扭过头就是冲着身后的甘信喊了一声。
“还能怎么办?”还未等甘信回答,另一头的路员正杀得兴起,全身上下都沾满了敌人的鲜血,此刻还高举着巨斧,不停地朝着一名乌桓人身上劈砍,最后一下用足了力气,竟是直接将对方给当中劈开!等着路员将巨斧收了回来,一双宛如野
兽的眼睛朝着周围扫了过去,竟吓得周围的叛军士兵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紧接着,路员又是喝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
甘信手下也没有停下厮杀,那些叛军士兵已经将他给团团围住,让他与其他官兵将士都给隔离开了,不过却隔不开声音的传递。听得刘佰的喊话之后,甘信的双目在周围一扫,最终目光却是看准了一个方向,在那个方向远处正是叛军帅旗所在之处!当即甘信就是清冷地喝了一声:“擒贼先擒王!”
话音未落,就看到甘信猛的将手中的乌光枪往前一扫,顿时就是闪烁出百余道枪影,紧接着,随着一声声惨叫声响起,等到枪影散去,前方竟是空出了一大片,那些原本站在那里的叛军士兵尽数倒在了地上,血流成河!而甘信却是连一眼都没看,只是双腿用力一夹,就是纵马朝着那帅旗方向冲了过去。在他身后,刘佰立马就是明白了甘信的意思,扭过身子,追着甘信就是跑了过去,同时冲着旁边的官兵将士们喝道:“都还愣着作甚?跟上来!冲啊!”
有了甘信打头,官兵将士也是立马跟了上来,至少不会被叛军给围住,不过这样一来,危险最大的反倒是冲在最前面的甘信。虽说甘信的武艺了得,但毕竟是在这千军万马当中纵横,坐下战马一开始还能帮助甘信朝前冲刺,可时间一久,眼看着距离帅旗方
向还有近五六十步的距离,战马就已经吃不消了。这一路冲过来,那些叛军士兵奈何不了甘信,却有机灵的,拼命朝着战马身上招呼,如今战马身上少说也挨了十余刀,遍身都是血,终于是一个踉跄,两条前蹄跪了下去。
坐在马背上的甘信也是及时察觉到坐下战马的异常,提前纵身一跃,从马背上跳了起来,在半空中双手握枪,朝着下方一抖,却是再次使出了百鸟朝凤枪,一阵枪影过后,也是为自己清出了一大片落脚的空处。稳稳落地之后,乌光枪一扫,逼退那些逼近的敌人,继续朝着帅旗方向冲去!
“帮忙!”刘佰见到甘信落马,也是吓了一跳,等看到甘信稳稳落地之后,心才放下了一半,狠狠瞪了一眼和自己并肩战斗的路员,大声喝了一句,而刘佰自己也是提着单刀冲了上去。被刘佰这么喝骂了一句,路员也是闷不作声,提着巨斧紧随其后,只是看他那模样,之前脸上的疯狂、狰狞却是半点没有减少。
没有了战马的帮助,甘信想要靠近那帅旗可就难多了,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叛军士兵朝着甘信身上扑杀过来,甘信每迈出一步都极为艰难。手中的乌光枪也不知道刺出了多少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