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甘信带来的这些官兵虽然不多,但全都是刘备军中的精锐,经过了精心训练,随着甘信这一声呼喝,这些将士们也是纷纷应喝了一声,提着他们手中的兵器
,在城头上布置起了防线,不没过多久,就已经在城头上列好了阵势,随时准备迎接战斗!
而与此同时,城外的叛军也是行进到距离城墙近百步左右,不过叛军并没有直接攻城,而是在这个位置列成了阵势。没过多久,从叛军军阵中却是窜出了一小队骑着战马的叛军战将,看他们的样子,不用说,全都是乌桓人。只见这些乌桓人战将在叛军军阵前列成了一排,当中一人扯着嗓子就是喊了起来,竟是字正腔圆的汉话:“城上官兵都听着!天兵已到,尔等还不开城投降?否则,悔之晚矣!”
这乌桓战将非但汉话发音标准,而且之乎者也,说得十分顺溜,只不过这话落在甘信的耳朵里,那是说不出地刺耳!当即甘信就是冷冷一笑,喝道:“放你他娘的狗屁!关外蛮子,竟然也敢在爷爷面前耀武扬威?有本事的,就杀上城来,要是不敢来攻城,就趁早给我滚回关外去!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甘信的一通喝骂,骂得那乌桓战将脸色一片铁青,过了好半天才是缓过劲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城头上的甘信,紧接着又是将手往身后一划,就看到几名叛军士兵架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来到了军阵前。乌桓战将看到这血人,脸上又是露出了得意之色,摇头晃脑地喝道:“汉狗!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派到辽西的信使,却是撞到我的手中!你们
再不投降,他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可恶!”那血人刚拉出来的时候,城头上的甘信等人就已经认出对方的身份了,只见那信使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血淋淋的,到现在还在不停地往外滴血。看得自己部下的惨状,甘信那是恨得咬牙切齿,路员更是忍不住,怒吼一声,提着巨斧就要往城下冲,却是被刘佰给一把拉住了,路员将手一摆,喝道:“刘佰!莫要拦我!我要和那些该死的畜生拼了!”
“路员!冷静!莫要冲动!”刘佰的个头虽然比不上路员,但毕竟是厮杀多年,手上的力气总归是不小,死死地将路员给拦住。
“行了!你们都不要吵了!”一声暴喝响起,却是将刘佰和路员两人都给镇住了,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甘信还能有谁?只见甘信此刻脸色已经是一片涨红,那双眼睛更是布满了血丝,甘信整个人就像是一座随时爆发的火山一样,看到甘信这个模样,刘佰也是吓了一跳,生怕甘信会冲动行事,可没想到,甘信却是深吸了口气,勉强将脸上的怒容给压了下去,沉声喝道:“没有我的命令,谁要是敢擅自出城,军法处置!”
“甘信!”听得甘信的话,刘佰顿时就是面露喜色,而路员却是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大声喊道:“你怎么能这样?那可是六子!是和咱们一块在梧桐村长大的六子啊!
他现在这样子,我们怎么能不去救他?我们怎么能不去救他啊!”
“你现在出城能救得了他吗!”路员的话刚喊出口,甘信就是扯着嗓子怒喝了一声。那城外的信使也是从梧桐村出来的,而且与甘信等一同长大的小伙伴,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落得如此下场,甘信岂能不心痛?只是甘信还保持着最后一点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