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漆黑和沉寂,无异于是一种巨大的折磨。这让从小在温室中长大的梁文奇,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他开始嘶吼,开始哭泣,可是折腾到最后,除了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头脑因为长期的倒置而不断充血。梁文奇感觉头痛欲裂,似乎下一秒就要死了一般。他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醒来后就会被挂在这里,只记得自己从一个吵闹的酒吧中走出来接电话。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在梁文奇被这样的状态折磨得几近半死的时候,岩洞中忽然传来了一个脚步声。梁文奇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听到过这么悦耳的声音。如果让他在这样的一片漆黑中,被倒挂着备受煎熬的死去。他宁愿选择被人杀死。所以即使这个脚步声对他来说意味着威胁,他也更愿意面对这样的结果。
“我想知道在擂台赛的前夜,你们梁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声音冰冷,还有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梁文奇之后的话还未说出口头就已经没入了身下的潭水之中。一股刺骨的冰寒袭遍全身,冰冷的潭水从张开的口中瞬间灌入。梁文奇下意识的蜷缩起身子,勉强让自己的头浮出了水面,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而仅仅只是开始。两秒的停顿之后,锁链继续向下降去。梁文奇甚至都感觉自己的背脊贴到了冰冷的潭水。极度的恐惧之下,梁文奇崩溃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下降的锁链停了下来。梁文奇像虾米一样就这样蜷缩着。极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梁文奇开始事无巨细的讲述那天的经历。十分钟后,梁文奇终于从头到尾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都讲了一遍。
“那两个盘古的人呢?”
“盘古?……噢噢……你是说送那个蓝瓶药剂来的人是吧?那晚他们好像和太爷爷动上了手。但是太爷爷他们也喝了那种药剂……身体不适,所以让他们逃走了。”
“你之后还听说过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吗?”
“没有了。但是这件事儿不知怎么就让政府的人知道了。认定我们梁家勾结境外恐怖组织,太爷爷也……”
“你说的这些都是废话。这并不足以救你的命。”说着,锁链继续向下沉去。
梁文奇嘶吼起来。“停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这人迟疑了一下。“你们梁家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敌人?或者说,是不是有人在刻意的针对你们梁家?”
梁文奇认真的想了几秒钟。“我们五大世家之间,本来就是彼此勾心斗角的关系。也谈不上谁刻意针对谁。…………不过要说人的话,倒是有一个。”
“谁?”
“牧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