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麻木的肺腔,正被一点点暖意充盈膨胀,焕然新生得柔软,逐渐满足,胸腔里搐起喘音,他拥的更紧,欢喜的眯着眼深深埋进枕头,耳尖染红,隐约动了动。
嗅到满足了,才抬头重新看向桌上的摆置,视线定住水杯,圆圆矮矮的杯子,盖着杯盖,也是跟她有过最亲密接触的物件。
摩挲着水杯光滑的外壁,温钰双手捧住,打开盖子,里面果然还盛着一些凉水。
于是,他直直地盯着杯里的水,耳根晕的愈加的红,呼吸略急,捧着水杯看了良久,他缓慢接近,嗅了嗅,有没有她的气息,张开嘴,轻抿住杯沿。
只是两秒,他飞快地撤开捂唇,指缝间透露着上扬的唇角,低覆的黑睫细细弯起,然后放下手,捧着水杯静静地喝了一口凉水,忍不住,又喝一口。
为了不让她发现,只能喝这点,恋恋不舍地放回水杯,盖好杯盖,连角度都和最初看见的一样,继续去抚摸旁边的笔记本和水性笔。
不知疲极。
因为,都是她碰过的……
当温钰抱着猫咪抱枕回到会客室,陈总才放下一次性纸杯,瞥见他怀中的枕头,刚咽的茶水险些喷出,连忙起身,他抱得很温柔,双手搂着贴合在胸前,低声道:“赢这场官司的关键点就在于她,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会告诉你。”
陈总对于他的能力绝对放心,如今只要能赢这场官司就好,殷勤的连连答应,搓起了手。
“好的好的。”
离开会客室,温钰谢绝了陈总要送回家的要求,独自乘电梯去地下车库,坐进自己的车,把抱枕放在副驾驶座,等不及的要回家去。
客厅仍然昏沉,四下里的窗帘松松的拢着,投进一线光亮,铺在地板上,他抱着猫咪抱枕,急切地蹬掉鞋子,大步走进卧室,将枕头放上床,再打开衣柜拿叠好干净的长袖睡裤去浴室,还要给伤口绑上保鲜膜,这才能洗澡,认认真真地从头发洗到脚趾。
最终换完衣服,吹干头发,拉开浴室的门搂过抱枕往床间一扑,侧躺着蜷起自己,紧紧地嗅着怀里的枕头。
以最虔诚的方式,来享受独属于她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