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柠眸子沉了下来,没有谁天生是恶人,当心里的善被磨尽了,剩下的便只剩冷漠和铁石心肠。
她不说话,冷冷看着苏清颜,很好,她没有对敌人心软的习。
“你,你别过来!”宁柠的眼神让她感到害怕,转念又似想到了什么,抖了抖肩,试图让自己显得有底气一点,“你唬不了我,宁柠。”
“呵,你怕什么?”暂时没有任何的不适,“该怕的是我,我若死了,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苏清颜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心里,总是感到慌张。
“苏清颜,我很想知道一个问题……”她轻轻问道:“在这之前,你,恨我吗?”
苏清颜脱口而出,“若没有发生后来的事,我从没恨过你。只是……嫉妒你。”
说完,她愣住了。
宁柠心里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从她身边走过去。
木沉香见宁柠走了才敢从角落里走出来,走到苏清颜,怯怯的拉了拉她的衣服,“苏小姐,我的绣花针能。能还我了吗?”
苏清颜猛的推开木沉香,狠狠地瞪着她,表情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滚!”
木沉香将地上的绣花针捡起来,滚就滚,她还不乐意呢!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车,张思然回过头,对楚山说道,“走吧。”
楚山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缓缓启动车。
他想这个女人了,狠心又无情的女人!
清颜在遥望不可及的陆燊时,可否想过,他也在遥望着她?
张思然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始终没有再回头。
而苏清颜什么都不知道,走进陆公馆,一扇铁门牢牢锁住她的视线。
……
宁柠上了揽月楼,陆燊在书房看书,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是她,忙招手,“媳妇儿,快过来,你看这个可不可行。”
宁柠走过去,陆燊顺势将她搂入怀中。
“这是什么?”书本中间夹着一封洋文信,她看不懂,抬头看陆燊,“我看不懂洋文。”
陆燊搂住她的身体,“密斯王给我来信了,信上说,他有几个南洋朋友要来燕北,算算日子应该就这几天能到。”v更新最快/
“密斯王?”这人有些好色,宁卿一直留在他身边,“他在京都,我担心他……”
陆燊摇头,“密斯王这人只认钱,他是南洋人,谁也不会去招惹他,放心吧。”
“他要做什么?”
“他几个朋友想在燕北建船厂。”狭水湾海域是下南洋必经之路,这里也是渡商最活跃的地方,“他们那将茶叶瓷器奉若珍品,想来这边淘一批货回去倒手卖掉。”
宁柠相信陆燊的眼光,他既然觉得没问题,那大抵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嗯,这是好事,码头那边我和季以远已经在合作,到时候应该也能帮上忙。”
“媳妇儿,你这么能干,我压力好大。”他半开着玩笑说道,宁柠不是一般女人,一点钱一点珠宝就满足了,她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从没想过依附自己,“说老实话,我不想你抛头露面,可我知道你不会甘心过相夫教子的日子……”
宁柠听得很是动容,心里正感动着,一只手突然钻了进来,她整个人一颤,温度骤然升了起来。
“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陆燊附在宁柠的耳边,轻轻说道,“我们来生个孩子。”
啪
书房的灯被熄灭,黑暗中,他的手像灵活的鱼,慢慢游走着。
“这里是书房!”她抗拒的有些力不从心,半推半就的,情到浓处不自禁,她勾唇一笑,自己男人,怕什么!
她转身,被陆燊抱了起来,他大手一挥,将书桌上碍事的东西全部推掉。
将宁柠放上去,他倾身而下,“甜。”
宁柠被他咬了一口,与其说咬,不如说是吻,他死不松手,又轻柔的醉人,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像要飞出去一样。
“我也来试试!”
她像个妖精,大胆的勾住他的脖子,恶作剧一样的咬了他一口,正好在锁骨上。
陆燊欢喜的抱着她,一手撑着桌面,一手开始解碍事的衣带,“小妖精,我要让你明天出不了这道门!”
宁柠才不怕,不甘示弱的回过去,“谁怕谁!”
陆燊低笑一声,坏坏地说道,“老人说,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这话说的肉麻,也露骨。
宁柠脸开始发烫,人就这么点乐趣,她才不要拘着天性。
“这样吗?”她像剥壳一样,拨开他的衣服,手轻如鸿毛,轻轻拂过,宛如带电。
陆燊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也不说话,钳住她,俯冲而下。
黑暗的神秘,夹着面红耳赤的声音,这个夜是漫长的,同时也是短暂的。
宁柠不记得有过几次清醒,整个人仿佛置身于软绵绵的棉花上,没有力气,只能依附在强劲有力的臂膀中。
任由他一遍遍肆掠,陪他一起步入巅峰。
宁柠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已是天亮。
“软的不像话,媳妇儿。我恨不得一辈子这么抱着你!”
书房里有床,宁柠躺在陆燊的怀里,大白天的,她其实是有些不习惯的。
“别慌,我去给你拿衣服。”他按住宁柠,然后自己起床,裹了一条浴巾,他光着两条腿,晃荡晃荡的走到置物架前,“这是密斯王给我寄来的,我觉得很适合你,媳妇儿,你来穿试试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