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人错愕,今日的温东言委实有些不同寻常。
“王爷你……今天怎了?”她试探性地问道。
想过他是在为今天的设局感到内疚,故而举止格外温柔。又转念一想,惊觉自己深知温东言不是这般好言说之人。
左右还是觉得他今天有问题。
“我今天怎么了?”他反问。
“没事。”她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温柔与否,都与她无关,就题言论,显得毫无意义。
“那今晚回长梅山庄吗?”温东言的鼻尖轻轻触碰江离人的发,嗅来一阵淡雅的芬芳。
“为什么不回?”
“不是你说的无所谓?既然无所谓,就随我回王府如何?”
听温东言这语气,半分不似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还未等江离人回答,他又道:“从这条路下去,会先抵达东郊,离王府更近。”
江离人霎时明了,说:“我可以自己回去。”
本来也没想着让他送他回府。
温东言先是一怔,随后在她身后默不作声地扬了扬嘴角。
“听你这失落的语气,怎么,很是介怀?”
江离人秀眉微蹙,“是王爷听错了,我并没有……”
话未说完,忽然觉得腰间一紧,身后的力量也在向她拢来。温东言整个人紧紧贴在她身上。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唤我长晏。看来,你是记不住……”温东言附在她的耳边低语,声音挠人,像是一只蛊惑人心的狐狸。
江离人吞了吞嗓子,心跳蓦地乱了节奏。
“……”
一个“长”字卡在喉咙始终是出不来,她觉得这个称呼有些亲密,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叫不出口。
“叫不出口?”他近乎贴在了她的耳朵上。
“王爷,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坏了规矩。”
“规矩,大昭朝定下的规矩我都敢违抗,我说的话句是规矩。”
江离人缄口不语,要说自己傻也还真傻,居然跟温东言说规矩。
“啊!”
毫无防备,耳垂处传来一阵痛感,惹得江离人轻呼一声。
温东言竟然咬她。
江离人一时间有些羞恼,忿忿地转过脸看温东言。这一次,两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料到她会回头,他也没料到他会低头。
唇与唇之间的触碰,柔软又带着丝丝冰凉。
空气就像是被凝住了,刹那间四目相对,江离人从温东言下狭长的眸子里,窥到了某种狡黠的笑意。
前一刻还有些不知所措,这时竟有种被捉弄了的羞耻感。江毫不犹豫,江离人贝齿衔住温东言的下唇,咬了下去。
看着温东言眼尾的笑意越蓄越浓,江离人力道加重。
心说这人脸皮真厚,还能笑得出来。不想再与他纠缠,她正要离开他的唇,却反被他擭住。
……
“唔……”江离人颦蹙,同时想用用手往后撞击他的胸膛。
温东言对她的性子似乎是了如指掌,早有防备地牢牢扼住她的手腕。
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像是侵略者粗蛮恣意地掠夺着她的甘甜。温东言不想停下来,一点都不想。
江离人不清楚自己是在害怕些什么,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住,就像是一具任人摆布的傀儡。
看到她眼中的惊慌之色,温东言眸色一黯,终究还是放过她了。
始料未及,不曾想过今夜要走到这一步。他还记得在画舫那夜,她甘甜的味道。自从那次之后,他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自控力。
差一些要吓坏怀中的人,温东言一丁点都不觉得内疚,反而觉得有种莫名的满足感、愉悦感。
江离人面红耳赤地看着温东言,此刻是又羞又恼。
“你还挺有骨气,本来咬你耳朵只是想轻轻惩罚你一下。想不到,你的报复心还不弱。”温东言看着面色潮红的江离人,声音有些沙哑。
“温长晏!”江离人突然叫他。
“嗯……虽然是连字带姓,倒也听得过去。”他觉得好听。
想要骂他无赖,却发现他这样岂不是正中下怀?
“把姓去掉了叫我。”温东言又道。
凡事只要迈出了第一步,要继续往前就没那么困难了。眼下江离人倒是觉得不似先前,如此难以启齿。
“长晏。”她很自然地叫他的字。
温东言心情大悦,说:“有罚就有赏,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江离人毫不犹豫,答:“亲我一下。”
温东言:“……”
说是情理之中,又像是意料之外。江离人索要的奖励,委实教人错不及防。
“换一个。”温东言毫不留情地拒绝。
“不换。”她也不愿妥协。“你自己问的我要什么奖励,说了又不给,好歹也是昭南王呢……”
江离人垂眸,声音也越压越低。堂堂昭南王,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温东言二话不说,一手挽住她的脖子,干脆利落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江离人:“……”
“脖子不累?”温东言道。
江离人幽幽地看了一眼温东言,才缓缓转过脸去。
马儿一路走走停停,灵性得很。
“那我今夜住王府,若是有人说道我长短要如何?”江离人故意问他。
“你不是说你可以自己回去?”
江离人:“……”
如此教人糟心的未婚夫,她实在有些不敢恭维。
“逗你的。”温东言倒也不是这般朽木不可雕,“谁人道你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