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是说过打死都不娶你,你不也曾经说过你跟风子默差着辈,绝对不可能吗?结果呢?还不卿卿我我了两年?本皇子既然敢与你成亲,就不怕你身上的毒,莫不成刚成亲,你就想做寡妇?”
“你——”
“你夏落尘就是浑身带毒,本皇子也想跟你睡同一张床上。”
“你无耻,你下流,你——”落尘脸腾一下红了,谁跟他睡同一张床上,这话他怎说得出口?真是无耻之极,下流至极。
“北离墨,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你不是说过你一个粗实丫头都长得比我好吗?其实我长得也真的不怎样?人又无趣,整天就喜欢花花草草。其实我身上还有隐疾,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但是实在不忍心坑师兄,我因为长年碰毒药,导致这身体不大好,日后是不能生孩子的。”
“你不忍心坑师兄,莫非忍心坑风子默?”
“他说不介意的。”
“他不介意,师兄也自然不介意。”
“你是堂堂一皇子,怎能没有子嗣呢?大臣肯定不允许,皇上也肯定不愿意。”
“本皇子日后又不是皇上,我有没子嗣我自个的事,关他们大臣什么事?他们自己有本事自己生去,本皇子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指指点点?”
落尘觉得词穷,怎么有这么顽固之人?
“你说我棒打鸳鸯,我认,你说我强迫你,我不反驳,你要骂,你今日尽管骂,我不还口。你要打几下发泄,我也由你,下个月初十,是好日子,我们那天成亲。”
“北离墨,你怎能那么强横的?我都说了不喜欢你?”
“这世间大多人成亲之前,连看都没看过,成亲后不也一样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但是我们见过,还彼此讨厌,怎能成亲?”
“不试一下,怎能知道能不能从彼此讨厌,变成彼此欢喜呢?”
“我说过我爱的是子默。”
“我不否认棒打鸳鸯,你若恨我,可以狠狠咬一口。”
“北离墨,你怎能做出这么无耻的行为?你这叫做强抢良家妇女,若报官要抓去坐牢的。”
“无耻也好,下流也罢,你,我是抢定了,要报官,我明日领满朝文武到你跟前,状纸你都不用写。”
落尘气得简直是说不出话来,无耻到这种程度也算是极致了。
“我说了,今夜你有什么不满想骂尽管骂,明日你再骂再打,我可就不客气了。”
“怎么不客气法?”
“骂本皇子一句,亲一口。打本皇子一下,亲两口。”某人说得一本正经,说这样无耻的话,竟还说得这般气定神闲,落尘气极,怒极。
“无耻——”
“下流——”
“无耻至极——”
接下来无论落尘怎么骂他,他还真的不还口,悠闲无比地喝茶,似乎在听着仙乐一般,落尘恨极,朝他猛踢几脚,应该痛得不行的,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吭声。
落尘气得有些想哭,但她不想在他面前哭,于是转身就想走。
“北离墨,强扭的瓜不甜,这话你听过没?”
“听过,但自己不亲自扭一扭,又怎知道甜不甜?更何况我就见不得你和别人甜。”
“你——你——”落尘觉得若再跟他说下去,定会被他气得吐血而亡,她蹬蹬地往外走。
“你今日已经跟父皇说离去了,哪还有你住的地方?从今以后,你就住在承光殿,放心,本皇子是想娶你,但还不至于这般饥渴,我寝宫旁边的宫室已经命人收拾妥当,今晚过去住即可。”
“你今日也累了,我命人送水給你,一会沐浴更衣之后,我陪你四处逛逛。”
“要逛你自己逛去,我没有兴趣。”落尘悻悻而去,心中实在是窝火。
夏落尘离开,北离墨拉起袍子,痛苦地轻哼了一声,是他说打不还手,但还真没想到出手这么重,这腿都比踢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