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你忍着,我们找到避雨地方,我就给你疗伤。”
“师傅,没事的。”
落尘低下头,泪水混着雨水直往下掉,这手伤成这样,怎会没事?
雨足足肆虐了二天二夜。
直到第三天中午,雨才渐渐停歇,泥石流过后的老鸦山一片狼藉,山风带着泥土的气息掠过劫后的山野。
浑身湿透的风子默疲惫地躺在地上,那一脸的痛苦之色无法隐藏,落尘撒药粉的手抖动得很厉害,他们足足淋了两天两夜的雨,山石乱滚,雨大滂沱,根本就找不到下山的路,就连避雨的地方都找不到,风子默的手就这样溃烂着,疼痛着。
“师傅,只一点点痛。”风子默笑笑,但他苍白的笑容都带着着痛。此时山上传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落尘透过树的缝隙,看到从山上走来两个衣衫破烂,头发蓬乱如乞丐的的中年男子。
“老五,我们能赶得上比武大会吗?遇上这次的泥石猛水倒八百辈子的大霉!你看,我的鞋。”说话的是一个干瘦男子,但目光锐利,他此时抬起一只脚,鞋底破了一道大口,五脚趾从破鞋底伸了出来,晃动着,看着十分滑稽可笑。
“瘦猴,鞋子破了,大不了赤着脚丫走,老子娶妻还没穿过这么贵的衣裳,你看现在烂得像一堆杂碎,比乞丐穿得还破,这破天气,这破山,这破衣服,不知是哪个破人说拜这山上的破乌鸦会走好运,我呸!”
“算了,快走吧,乌月城三年一次的武斗赶不上的话,那就太可惜了。咳,咳……”干瘦男子一边说一般咳,咳得腰都直不起来。
“瘦猴,你这咳嗽愈发严重了,我们师兄弟如果取胜,得到北帝的赏金,谋得一官半职,不要说寻名医治病,就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那是,哈哈。到前面的镇子里,先喝上一壶再说。”两人骂骂咧咧地渐行渐远。
“乌月城有比武大会,我们也去瞧瞧吧。”听到有比武大会,风子默来了精神,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淡了很多。两人摘了点野果填饱肚子,就匆匆朝乌月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