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风...二丫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只是若说对段凤染而言,她又自觉无用。因为枕头风对吹者有挑剔,能吹是为基本,会吹则上了个台阶,擅吹又是到了另一个境界。二丫所属为一般能吹者行列,即是她说是说了,但听者能否听进去就真不知道了。
所以能使人听进去,而且还自觉很有道理,或者是有说必应才算是吹的成功。所以若是二丫每每与段凤染说话,往往就会被其反客为主,而且结果也通常会变为客随主便的话,那就真得不必吹了,反正吹了也不成功。
二丫随即又摇一次头,只很坦诚地与薛氏说,“姨娘,不满您说,这枕头风对我家夫君,那定是无用之举啊。”
可是薛氏就是认定二丫不想帮她,所以她自顾自地唉声叹气道,“我知道,在这府中,我一个老太婆就是没用的,但是那毕竟是的儿子呀,总也得想想办法不是。”
二丫见薛氏似有那嚎啕大哭的前兆,便赶紧劝道,“姨娘,这都没有旨意下来,就是说不准嘛,不如我们等等消息再说...要不,这样吧,我去问问夫君...”
薛氏假意掩着双眼,只她听二丫如此说后,便似做戏般立即哭声停下,只是语调还是有些悲切,“好,那就有劳芙儿了...”
两名丫鬟搀扶起薛氏,她要走了,二丫便把她送到门口后又折返回屋子。
“小姐,你就不怕姑爷...”阿水刚刚一直给二丫挤眼色,意在让她别答应薛氏。只是二丫到底比不上薛氏的伎俩,这结果即使没说吹什么枕头风,但既然二丫说到帮问了,便已是让薛氏达到了目的。
二丫也在后悔,她怪自己的嘴守不住,明知薛氏其实是在作假,但是在那时就是动了恻隐之心,所以她也耷拉着脸,与阿水道,“我怕...怕他又唠唠叨叨地像个教书的先生。”
阿水自然也见识过段凤染的嘴上功夫,所以对自家小姐所说的,也只能表示深感同情而已。
“小姐,要不你别问了,到时那薛姨娘再问你,你便直接说没有办法不就行了。”阿水对段凤举被下狱,自然是觉得他有这下场也是罪有应得,但是说来她与二丫一样,仍算是旁观者,而当中之仇狠自然比不得段凤染来的深刻。
其实二丫也自觉不必问了,因为段凤染那斯都说了,这段凤举是定要一死的。只是这薛氏一方面是想救儿子,一方面也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
二丫自住进这段府后,便已慢慢筑起了堤防之心,不过好在段府的后院,只西厢那处,除了薛氏便是些段凤举纳的侍妾,这与那江南的苏府相比,自然算是简单的多了。
虽然即使是简单的关系图,二丫与阿水应付的也有些吃力,不过好在宋嬷嬷来了,那她二丫便放心许多了。
而此时,在门外的回廊处却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若是只有段凤染与黑衣人荆的那自是不奇怪,只是那豪迈的笑声,以及有一脚似乎永远是要慢半拍的,只如此却也在昭示着来人是谁了。
二丫一个激动,她两步作三步的往门外疾行而去。果不其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