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黑衣人荆驾的马车,加之他也知这事态的严重性,也就驾得快些。
回到府后,阿水又问,“小姐,那我们现在可要去收拾包袱?”阿水从二丫的口中已知他们的行踪已被段凤举发现,而上次通过段衡传递的信笺也可算是挑衅和警告,所以此时被他的人所跟踪,也就预示着,这段凤举已有所行动了。
二丫看着段凤染,眼神中所透露的信息也与阿水一样,似都在问,他们是否又要逃了。
而段凤染则是让黑衣人荆来到他跟前。他们在咬耳朵,所以二丫与阿水也就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之后段凤染才与二丫道,“你只需待在府中哪里也别去就可...”他说完转而吩咐阿水,“往后这厨房之事便交予你了。”
阿水随即一怔,“姑爷,这是为何?难道...是厨房...”阿水猜想莫不是厨房藏有段凤举的人,所以自是怕他会在膳食上多动手脚。
段凤染没有再与阿水解释,而待阿水想追问,却被黑衣人荆拦住,“公子自有他的道理,我们遵循便是了。”
阿水见是黑衣人荆出声,也就只能点头答应了。而管家,也在此时被段凤染叫了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那管家其实还没摸清段凤染的脾性,所以到现在,他还是对段凤染必恭毕敬的。
“我们府上一共有多少仆从?”
管家当然是知无不言,“回公子,我们府留下了的老仆有二十人,新来的仆从有十五人。其中,男仆十八人,女仆十七人,统共是三十五人。”
段凤染听罢,似在沉吟,“这人数已是够多了,所以...我打算只留下管家和守门及打理马厩之人,其余的,均可还给他们卖身契,然后再赏些银子便让他们都散了吧。”
管家一听,为着自己的利益,他立即反对,“公子,奴觉得如此做法,不甚妥当,可否听奴一言?”
“说吧。”段凤染让管家继续道。
管家于是徐徐道来,想着以此改变段凤染的决定,“府上大多是老人了,这个公子也知,他们多半是此府的家生奴,所以于这里是有感情的,因此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们也自是不肯离开;至于新来的人,有许多都拨给了夫人,而夫人也说她们这梳发的手艺不错。”
段凤染淡笑着走到管家的面前,而如此近的距离,让管家有些被压迫之感,“这府中的每个人当然是各司其职的,只是...我若说这与你们的性命有关,那你可还有异意?”
一直过着安逸日子的人,突然告诉他有性命之忧,他首先定是感到不信,“不知公子所指何事?”管家问。
“我所指的,是被人追杀之事。”
管家听得全身一紧,也就明白为何段凤染所说是关乎他们的性命之事了,“公子为何不去找县大人?”
“县衙并非是清水衙门,尤其在此地,蜀中多有豪绅,这里的县大人可谓是肥缺,而正因如此,在他的眼中追杀一事好比强盗与cǎi_huā贼,虽性质不同,但处理上也是一样,只是却都有诟病,那便是--不及时及不了了之!管家生于此自是比我等在这儿更长,又如何不知?”
管家被段凤染说的一时无从开口,也只能叹息道,“如此,奴便遵公子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