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头顶的阳光直射在刘天睿的身上,他却浑然不知。
他不后悔,对他的决定不后悔。
没错,他是对小太妹很有感觉,也很想对她好。但是他不能因为小太妹一个,就放弃那么多爱他,和他一起同生死、共患难的女人。
刘天睿当然知道,甄汉资之所以会那么说,就是知道他不可能放弃所有的女人,来成全小太妹这一个。
甄汉资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让小太妹听到,然后让她死心,对他这个男人死心。
刘天睿明白,所以他配合了,配合着甄汉资演完了这场戏。哦不,这不算是演戏,只是说出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
小太妹会伤心,他很清楚,但这是必然经过的一遭。尽管她很早就知道,刘天睿的女人很多,但知道是一回事,听到甄汉资说出那个条件的时候,无论是哪个女人都会下意识地去比较,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个唯一,至少是那个最重要的。
刘天睿伤了小太妹,他心里也不好受,如果小太妹因此对他失望、绝望,或许也是最好的结果。
一个人走着走着,任由车上的车辆川流不息。直到走进一个不是很热闹的拐角,刘天睿才意识到,应该回去了,否则那些女人也会担心的。
就在这时,紧急的刹车声响起,紧接着就是砰地一声,貌似撞上了。
刘天睿扫了一眼,无非就是一辆汽车撞了一辆三轮车。
“麻痹的,你特么是眼睛瞎了,没看到我的车开过来么?你个老不死,就算要找死,也给我死远点,想碰瓷?没门。”
砰地一声,车门就砸上了。紧接着就是一顿责怪和草骂。
刘天睿眉头微皱,本来只是个小事故,而且他刚才看得很清楚,虽然撞了,但是并不严重,用得着骂得这么难听,还咒人死的么?
“对不起对不起,俺不是故意的。俺就是想拉几个客,维持下生计。”三轮车的车主是个老大爷,将近七十岁的样子,不停地低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就完了?你知道我这车子多少钱么?你那破三轮车就算是卖了也赔不起我一个轮胎。”那个声音仍旧吼着,似乎不打算放过这老大爷。
“俺……俺真不是故意的。您就行行好,放过俺。”老大爷哀求道。
“放过你?我放过你,我找谁赔偿啊?你知道喷个漆要多少钱么?你知道洗个车要多少钱么?”那人越说越气愤,直接走上前,扣住了老大爷。
这么一闹,很快就引起很多路人的围观。再加上这里车流量并不大,那些人都对着老大爷指指点点。
“大家行行好,这车并没啥事。俺虽然不小心碰到了,但并没有撞得太狠。”老大爷的眼神看向四周,乞求起来。
不过对于这种事,四周的行人只是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几乎都抱着事不关己,我只是来看热闹的心思,又怎么会帮助别人?
刘天睿皱了皱眉,这些人的冷漠,让他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不好了。
华夏这个文明古国,一向是礼仪之邦。这么多年来,长期的物质追求,让很多人的心态发生了变态。他们更喜欢追名逐利,而抛弃了乐于助人、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有点可悲。
“你个老不死的,是想赖着不赔?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赔钱,我保证你走不出去。要不是看你一大把年纪,我真是要削你。”那人恶狠狠道。
“你削我也没用,俺都道歉了。如果你要俺赔钱,俺身上就几十块钱,都拿去。”老大爷叹了口气,把口袋里的钱都掏了出来。
那是一堆褶皱的零钱,有五毛、有一块,最大的面值也就是十块华夏币。零零散散加在一起,不到九十块。
“特么的,你当老子是要饭的,这点钱就打发了老子?”那人把那些零钱一撒,任由钱钱们在空中飞舞
。他都气懵了,他觉得这老头就是故意的。
“没有,就这些了。”老大爷也无能为力地摇摇头。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好,我就让你尝尝厉害。”说完,那人举起手,一巴掌就抽上了老大爷的脸。
围观的人皱了皱眉,也有偶尔几个好心的人劝了几句,都是无济于事。
那人巴掌又快又狠,要是抽上了,估计这老大爷就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可比巴掌更快的是一个人影,那人影如鬼魅一般,就出现在老大爷身前,右手精准利落地抓住了抽下来的那只手。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胡大医生,我们又见面了。”刘天睿笑了起来,刚才他就觉得声音挺熟,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是谁。
毕竟这么个小角色,刘天睿没找他麻烦就不错了,谁能知道还有交集呢?
“是你?”胡志言愣住了,旋即眼睛里带着一丝惧意。
他不会忘记,在第二医院里的时候,刘天睿一脚差点把他踹成了残废。
“看来你的品性恶劣到了一定程度了,那几个警察是怎么办事的,你这种人就不应该放你出来。”刘天睿很不满道。
要是胖警察在这里,估计就要喊冤了。当时抓走胡志言也是为了讨好刘天睿,毕竟胡志言没有真犯什么事儿。而且胡志言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真关久了对警察局的声誉也有影响。
但这话听在周围那些人耳朵里,意义就又不一样了。
“原来这人进了局子,挂不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是啊,进过局子的人,还是刚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