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姬小姐秀外慧中,将来夫君必是顶天立地之人,不知卫家联姻者何人?”
蔡邕脸色凝重,微微迟疑,“卫家大少爷卫仲道。”
关羽点头,不再言语,场面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却在此时,“老师,悟了悟了,快再来一局。”
关羽望去,正是那蔡邕之徒,顾雍,一袭青衫,飞一般的跑了过来。
见关羽在此,连忙躬身行礼,“不知关先生在次,小人唐突。”
“无妨。”
翌日清晨,关羽寻思着该回去了,刚出庭院,却见管家蔡恒前来,见关羽出门,蔡恒行礼,“先生,家主有请。”
关羽回礼点头示意,见关羽回礼,蔡恒连忙躲到一边,现在关羽经过昨日诗会,可谓名扬洛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这还多亏了大嘴巴皇甫嵩,见了好友便吹嘘亲眼所见关羽大才,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叹为观止。
见关羽来,蔡邕脸色欢喜之余颇为尴尬,“关兄,还请为兄解惑。”
关羽望去哭笑不得,只见纸上写一些加减乘除,一些步骤乱七八糟,关羽也不吝啬,将后世的乘法口诀表写出,“蔡兄,此为《九九歌》,还请妥善处理。”
蔡邕接过,眼前一亮,“九九八十一,九八七十二……秒啊,关兄放心,吾晓得。”乘法口诀当视为机密,若是让小人得去,帮助叛军行军布阵,那罪孽可就大了。
“哦对,关兄,吾欲闭关专研算术,这是前些日子谱写新曲,还请帮我交于小女。”
关羽接过曲谱,翻了个白眼,父女俩院子也就相距百步,却要自己去送,这撮合之意也太过明显了。
进入院子,只见蔡琰跪坐凉亭,手持毛笔,不知在写些什么,很是专注。见此关羽蹑手蹑脚,想去吓她一吓。
近了近了,关羽心脏砰砰跳动,这蔡琰实在是美,张嘴便欲轻喝。
却在此时,一声轻唤,声色清脆悦耳,“小姐。”
关羽心头一秃,身形晃动,这波太亏,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却是被吓着了,蔡琰闻言抬头,见前方关羽,黛眉微蹙,“汝来何事?”
蔡琰语气不善,关羽也没了兴致,将手中曲谱递过去。蔡琰一愣,看向关羽,见之点头,于是红着脸接过,而后细细品读。
见丫鬟端着墨水,关羽打量,小环已被换走,现在这个丫鬟比小环年龄小不少,透着稚气,见关羽盯着自己,不由羞红了脸。
关羽见这主仆二人皆是红着脸,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此曲谱可是公子所写。”关羽长相英俊,又才高八斗,却无书生那软弱气息,当真是英雄少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思春,蔡琰也是一样的,羞赧的低着头,看着手中曲谱。
总算是知道哪里不对了,关羽连忙摆手,“咳咳,别误会,此乃小姐尊父所写,叫吾代交。”
闻言蔡琰一愣,好不尴尬,旋即美目一瞪,不自然道:“我就说嘛,凭你也会作曲……”
哎呀,我这暴脾气,这丫头翻脸比翻书还快,抓起一只毛笔,沾着丫鬟手中墨水,抽了张纸,笔走游龙: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
……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停笔,关羽捋美髯,“一曲《凤求凰》赠于小姐。”
从始至终蔡琰皆是盯着纸笔,先不说曲谱,光这字迹便叫人自愧不如,再说曲意,哎呀,羞死了,他是像我表白嘛?蔡琰眼波流转时不时偷看关羽。
见没事了,关羽转身便走。
“公子等等。”
关羽驻足,“小姐有何事?”
蔡琰红着脸从怀里取出两块玉佩,看样子像是一对,摩挲一块玉佩,随后将另一块藏入怀中,绕到关羽身前,轻启朱唇,“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快玉佩偶然所得,便送于公子,望公子……妥善保管。”
美人送玉,关羽自然欢喜,色泽鲜艳,也不客气,当即便是收下,蔡琰嘟嘴低着头,刚欲再言,抬头时,关羽依然消失不见。“哼,讨厌,小昭,吾累了,睡觉去。”
丫鬟小昭虽不解,但也不好过问,于是点头应允,便去闺房收拾被褥。
回府途中,关羽端详着玉佩,玉质柔和,触摸冰凉,色泽暗红,形似鸳鸯。看来是块宝玉,将玉卖出别说一百士兵,恐怕可招上千士兵并配齐甲胄,不过也只是想想,若是卖玉招兵,也太那啥了。
此时,北部县街道,一名男子持剑而立,翩翩白袍染血,冷眼一扫众人,“侠客行当扶贫济困、惩恶扬善,那恶霸夺他人之妻,杀了又如何?”
十名衙役将其团团包围,其中一人开口,“我呸,管你什么侠客不侠客,杀人便是犯法,今日若让你逃了,老子姓名倒过来写。”
白衣男子面无表情,“那恶霸死不足惜,你们为何非来逼我?”
“呵,大难临头你还不知呢,你所杀之人乃是蹇大人门客,哈哈怕了吧?”
白衣男子蹙眉,蹇大人?令这衙役如此得意,想必便是宦官蹇硕了,“呵,官官相护,小人尔。”
说着衙役不约而同抽出佩刀冲像男子,叮叮当当,一时间刀剑声在这小小街道回荡。这白衣男子不是盖的,剑法灵动,不出片刻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