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奕的行踪最终还是暴露了,源于在应天府的这次重申案子。
其实这样的情况在南齐朝还是有发生过,像是这么重大的案件就不多了,所以引起了很大的注意,想要隐瞒都不可能。
当然就算被发现了亦无可奈何,因为已经在回西州的路上,总不可能随便追到这里来,再说没有皇上的命令也没有谁敢这样做。
回到西州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和刘振打声招呼的。
几年前刘振在都城住的很不习惯,因为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前来拜访,然后用各种各样的名义来送礼,由于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以及和梁奕之间的关系,就造成了收下也不是,不收下也不是。
幸好后面有梁奕亲自处理这事才没有落下什么不好的事情,至此过后他便要求还是回到西州去居住,好在西州这些年来变化很大,刘家在这里依然是最有威望的,倒也落得清闲自在。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回来了啊,先进来再说。”
因为回来是临时决定的事情,所以提前并没有通知,是一直到了应天府后才让人送来了消息,原本刘振以为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不曾想到因为一桩案子耽误了足足半个月时间,至今才回到西州,不然的话早就已经到了,所以此刻也没有太多的欢喜。
当然回到刘府不是简单的叙了叙,在这里住了三个晚上才回到梁府。
其实按照梁奕的想法,一直住在刘府里面都是可以的,现在的刘府可不是以前可以比较的,空荡荡的府邸里面除了刘老爷外,剩下的全部仆人,只有偶尔会有知州或者是其他的大户人家会来串门。
只不过现在西州特地修了梁府,回来了不可能不住在这里。
再说,他回来的消息已经散播开了,这两日时间,新任的西州知州想要拜访,然而梁奕都留在刘府,自然没有这个机会,除非是回到了梁府才行,所以为了照顾其情绪,还是搬了过去。
以梁奕的身份,像是一州知州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客气,不过想了想,这里毕竟是‘出生’的地方,对于这里的知州还是应该尊重一些的。
搬回来的第三日,梁奕就让何余主动去请西州知州前来,而收到消息的知州受宠若惊,赶紧放下手中的事情赶了过去。
“下官参见梁大人。”
“何大人无需这般客气,快请坐。”
接下来的谈话中,西州知州都是非常的客气,哪怕梁奕提醒了两三次不用这样,他仿佛没有听进去一样,一直都是这样的表现。
其实这也不怪他。
整个南齐朝现在谁不知道西州知州这个位置,是炙手可得的存在,自从李哲从这里调任离开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当初的西州知州李哲现在已经是礼部尚书,在仕途上面可以说没有丝毫的阻碍,第二任的西州知州现在也已经是大理寺卿,至于刚调任几年的第三人知州现在也已经是正三品的泾阳府同知,而他就是这第四任西州知州。
说起来他上任已经有三年的时间,年后知府还找过他,说是今年一过可能就会调任,虽然没有说调任的位置,但是肯定不会太弱,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梁奕居然回到了西州。
所以他心里想的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搞好关系,就算不能更进一步,也要让其他人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错,那么在明年的调任上面可能就会有更加意想不到的收获,加上梁奕本身的身份就让人不得不敬畏。
听了关于西州的情况后,梁奕也针对性的提出了几条建议,虽然提醒过不代表一定能够成功,但是现在在知州这里那就是坚决要执行的事情。
回来的第五日,梁奕再次启程,这一次要去的是同福客栈,自从上一次一别已经是几年时间,现在的生意尽管比之前下降了许多,但依然是西州,应天府甚至是南齐朝最大的客栈之一,再说有了这层关系有谁还敢来惹事。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自然是住店,不知道你们这儿有什么样的房间。”
闻言,小二嘿嘿一笑道:“看来客官应该是第一次到我们客栈来,也是第一次听见客栈的名声。”
“哦?这是为何?”
“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同福客栈现在不仅是在西州有名声,就是到了应天府都不会陌生,甚至还有其他府,州的客人专程赶来住上几日时间,经常来的客人以及听过的客人自然清楚客栈的情况,而客官这样的自然是第一次来。”
梁奕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道:“那你就详细说一说。”
“我们客栈有通房,中等房,上等房以及天字房,其中通房就是大铺,住的人比较多俗称下等房,中等房则是正常的普通客房,而上等房价格更多,一般都是大商人会选择住在这里面,至于最后的天字房不会对外开放,必须要有人引荐才可以,引荐人必须还是本店的会员,否则有再多的银子都不行。”
“所以客人如果是路过这里,小憩一晚住中等房即可,若是专程而来则可以选择上等房更符合客官的身份,当然想要住天字房那就只能想办法开引荐信了。”
“既然如此,那就给我开间上等房,我倒要看看你这客栈有何不同之处。”
听闻,小二激动的笑道:“好嘞,客官这边请。”
梁奕没有表明身份,想要看看客栈的运行也不一定要去天字房才能够看出来,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