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梁奕一行六人按照正常的速度在行进着。
知道这一次前往利州待的时间会比较久,依然没有带着其他人,原因有两个。
其一,是去利州处理问题的,并非是游山玩水,加上刘雨再次有了身孕,不可能再这样长途跋涉,留在府上养胎是必然的结果,再者一去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更不可能带着。
第二点,人数太多很容易暴露目标,跟随的汪历等人到时候不会直接出现的,而是埋伏在暗中,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本身一个巡按前往是不会带太多的人,不过梁奕不同的人其他跟随着直接免掉了。
十日后,刚进入利州的地界,得到消息的卫卲军将领就派人来接应。
梁奕以巡按的身份到卫卲军来这一件事,将领们的两日前得到消息后就派人前来接应,之所以要这么恭敬,是因为巡按和钦差大臣是一个道理。
两者不同的是,钦差大臣是带着明确的目的前往查案,并且是明面上进行的,然后将查出来的解决上报,至于巡按则是不带有明确的目的前往的,可能是皇上临时起意的决定,也可能是对局面的不满意,所以专门派了一个人前来监视,一旦出现问题绝对不会说出来,而是秘密上报给皇上然后来处理。
比较起来,大臣和将领们更愿意遇见的是第一种以钦差身份前来的,至少这样可以清楚的知道此人就是来查案的,可以提前做好准备,然而第二种没有任何的预兆,就不知道到底是不满意,还是故意所为。
“梁大人,这边请。”负责接应的一名将领开口道。
“好,前面带路。”
这样友好的态度让前来接应的将领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每隔三年左右朝廷都会派一两名巡按到各八支队伍中去,这些人一般是监察院的人,偶尔会有刑部的大臣被派过来,他们的品阶一般在四品左右,即便如此,他们仗着自己是朝廷派来的巡按,只有在面对上将军的时候才会比较客气,面对其他的将领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像梁奕这种态度的不是没有,是少之又少。
在乎态度是因为会决定了接下来如何的招待,若是比较好说话的巡按,最后花费的精力和要付出的很少,若是不好说话的这些将领会非常的头疼,毕竟他们多半会做出狮子大开口的举动来。
巡按是朝廷大臣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不仅会被好吃好喝的招待,回到都城后又会官复原职,何乐而不为,只可惜每隔几年才会有一次,并且一次性待得时间都在半年左右,是远远不够的。
到了营地的门口,一名将领已经站在这里等候。
当两人面对面站着的时候,刚才接应的这名将领开口道:“佘将军,这位就是梁奕梁大人,是朝廷派到卫卲军的正四品巡按。”
随着他又对着梁奕开口道:“梁大人,这位是营地的佘盛佘将军,乃是卫卲军的从二品步兵将军,在得知大人要到来后,便提前在这里等着了。”
闻言,梁奕赶紧拱手道:“佘将军客气了。”
“无妨,你是朝廷派来的巡按,理应受到这样的待遇,我们还是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去说话吧。”说完三人朝着营地走去,方向则是佘盛的营帐。
为了不引起怀疑,所以只是做了一个正四品的巡按罢了,这在巡按里面是非常正常的,不高又不低是正好合适的。
品阶太高了很容易引起怀疑的,毕竟巡按说到底是没有太多权力的,无非就是代替当今圣上巡察一圈罢了,品阶太高也没有这个必要,总之到目前为止来卫卲军的巡按还没有超过正三品的。
当然太低了同样不行,作为步兵将军的佘盛乃是朝廷从二品的武将,若是派个正五品的巡按,恐怕不会被放在眼里的,因为在一个从二品的将领和正五品的巡按之中,肯定是会选择前者的,虽然这个是梁奕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但是肯定会对接下来的调查带来麻烦。
以如今这个身份,即便是做不到让佘盛答应任何一件事,至少不触及到他的底线时,是不会拒绝任何一个请求的。
短暂的接触后,梁奕还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卫卲军的将领并不认识他,这才是让他放心的。
要知道梁奕这个名字在大臣们的耳朵里面是非常熟悉的名字,只是因为露面的机会不多,所以除了朝中的大臣知道外,像是这种驻扎在边境的武将其实知道的很少,而他们在没有董高逸的召见下同样不得私自会都城,就造成了这个局面。
梁奕前往卫卲军的次数到目前为止,这还是第二次。
就连作为将领的佘盛都不认识他,又怎么可能指望营地的将士认识他,就算是认识也不敢确定,更不可能大肆的去宣扬和询问,因为一旦不是的话会带来很大的麻烦,没有谁愿意冒着这样的风险。
到了营帐之内,里面已经有三人的存在,看见他们进来后纷纷起身。
随后佘盛一一的和三人介绍了梁奕的身份,同时也介绍了这三人的身份。
最左边的是小都统刘盟,站在右边的则是一名步兵校尉,至于中间的叫罗亳,是营地的大都统,也是梁奕此行在卫卲军的第二个目标,这两人之所以会同时选择了答应,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非常的好,加上这里没有田哲的存在,佘盛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只要不是原则性的事情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如此一来他们做这样的事情可以说几乎不会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