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杨籽开口,其中的一个说:
“乖乖,大半年不见,又碰到你小子了!怎么穿的像练武的一样他妈的……”
“你妈的!我操你娘!”
杨籽脱口而出。
“他妈的,你长出息了啊?”
其中的一个说着,又习惯性的过来抓杨籽的衣领,动手打杨籽。
杨籽满脑子都是霍元甲、陈真、少林和尚李连杰;瞬间迷踪拳、连环退、少林罗汉拳……,只要自学的“功夫”全部招呼他的头脸身上。
那个家伙被一向胆小如鼠、不敢还手的杨籽,打得口鼻出血,趴在地上。
另一个大个子同学正在发愣,杨籽跳上去,又是把自己所有的拳脚招呼在他身上。
杨籽像一只发怒的雄狮,一拳一脚打在躺在地上的两个同学的头脸、身上。
杨籽把多年的委屈、屈辱、仇恨、怒火等等,全集中在拳脚,雨点般的落在两个恶霸同学的皮肉上。
每打出一拳,踢上一脚,发出沉闷的声响,伴随着两人的哀嚎;杨籽心头生出莫名的快感,痛快淋漓。
刚开始两人还抱着头挣扎,渐渐就不动了,只剩下轻微的呻吟声。
其他的几个人,看到自己两个高大的领头人,被矮了一多头的杨籽,瞬间打得躺在地下不能动;顿时抱头鼠窜,往自己村子方向逃跑。
……
杨籽打累了,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心中复仇的怒火依然在燃烧。
杨籽站起身,抓住其中一个的头发,把他往塌陷坑中心的水潭里拖。
那个吹笛子的老头和杨籽村里的一个大娘,大喊着制止杨籽。
杨籽充耳不闻。像一只狼,抑或是一只草原苍鹰,死死地抓住自己的猎物;把那个同学拖进了水里。
杨籽把他的头按进水里。开始他还拼命挣扎,不大一会儿不动了。
杨籽把他丢在水里,想去拉另一个同学来淹。
小伟的爸爸和两个叔叔跑来了,拉开了杨籽,把那个水里的同学拉上了岸。
他已经脸色煞白,肚子鼓肿。小伟的爸爸在他的鼻子下试探了一下,惊呼:
“完了!出人命喽!”
小伟的爸爸,把那个淹水的同学,头朝下倒挂在自己的背上,在草地上来回奔跑。
“放马背上!”
吹笛子的老头大喊。小伟的一个叔叔,跑过去牵来杨籽的白马;把那个同学抬着趴在马背上。
那匹小白龙,有陌生人压在背上,四蹄腾跃、乱跳。小伟的爸爸紧紧拽着缰绳不放。两个叔叔在两边拉着那个同学的手脚。
白马跳跃了几分钟。马背上的同学,大口大口往外吐水,身体有了反应,喘出了气。
大家把他扶下了马背,平放在草地上。
小伟的爸爸让弟弟回村拉平板车,送他们去医院。吹笛子的师傅把了把脉,说不用送医院,问题不大,休息一下就缓过来了。
“建华,恁这个孩子到底跟人家多大的仇呀?你咋不知道轻重呀?真淹死了,你也完蛋了!”
“咱庄上的小孩,都过来!要是外庄的人问咋回事,就说他自己下水淹得,听清楚没”
“清楚了!本来就是他自己下水淹滴!”
傍晚的时候,水淹的同学清醒了。和另外一个同学,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
第二天早上,两个同学的家长,带了十几个人到杨籽的家里,说自己的孩子被打伤、淹水,住了院;讨说法,要医药费。
老实巴交的父亲给人家陪着笑脸、不是。哥哥和母亲不愿意了。母亲说:
“恁孩子打了俺家孩子一两年,你们那时候去弄啥了?俺可问恁要过医药费嘛?俺孩子个子瞎矮点,咋可能把恁那么大的孩子打住院呢?”
“是呀!恁那些孩子先打得俺庄的这些小孩,恁吃商品粮的就了不起了恁的孩子恁自己不管教,整天欺负俺这些小孩,现在恁当爹的倒过来俺庄上讹钱喽”
“对!恁的孩子装住院!俺这些放羊被打的小孩也都去住院!谁怕谁”
“恁的小孩自己捣蛋,下坑凫水,差点淹死了,是俺弟兄几个救上来的!俺全庄的小孩都可以作证!这个情,恁怎么还,该不该拿钱出来,请俺弟兄几个喝酒?”
小伟的爸爸带着他六个弟弟,围着他们说道。
孩子们也纷纷说:
“是他们先打我们的!打俺的羊,把羊往坑里撵!想淹死俺的羊!……”
村里的男女老少纷纷指着他们吵骂。哥哥和小伟的几个叔叔还差点动手打了他们。
那群人狼狈不堪地被撵走了。
……
矮个子“霍东阁”杨籽,单挑两个高大的恶霸同学,差点把人家打死,传为了佳话。
杨籽一夜之间似乎在村里有了威望,成了小英雄。
特别是那些因为先前被欺凌得不敢去上学的村里的孩子,都纷纷表示对杨籽感激之情。说杨籽也替他们出了口恶气。
小伟那些小几岁的孩子,更是把杨籽视为英雄偶像。一个个成了杨籽的跟班。
杨籽第一次觉得做软弱可欺老实人不行。没有坚硬拳头来得实在。
不光能保护自己不受欺负,还能打出自己的尊严。一不小心还可能会成为英雄。
但是,杨籽心中的怒火依然在燃烧。就是消防车来了,也未必能扑灭。
因为他们还没有给自己下跪。
还有其他一些欺负过杨籽的“城里人”,杨籽想着一一打回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