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马和小方就各自将准备好的五万元,交给了裴锁庆。裴锁庆面带笑意,说道:“你们把那天做的笔录都拿过来,另外,这件事暂时就不要提了,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等我这边安排好,再通知你们上班。”二人此刻都是一心想保住工作,哪里还有别的想法,赶紧将裴锁庆要的东西送来,就各自离去。
裴锁庆拿起笔录,翻开了一下,刚准备合上,看到询问傅雅的笔录上居然写着去抓鬼,不由一愣。随即再次翻开笔录,重新仔细地看了起来,笔录里记录了傅雅当天晚上说过的所有话,虽然看上去让人觉得这是在乱写,但出于一名公安的本性,还是敏锐地嗅到一丝可疑地线索。
裴锁庆拿起电话,按了一个号码后,说道:“来我办公室一趟。”
不多时,进来一位民警,民警一进入到办公室,就问道:“裴所,你找我有事?”
裴锁庆让民警坐下,这才说道:“这个申江清是什么人?”
民警一愣,回忆了一下才说道:“哦,就是那天晚上小旅馆里登记住宿的人,后来不是和那个陆凡什么的发生争执,将小旅馆里的东西砸坏,小旅馆老板娘报的案。”
裴锁庆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这才说道:“那么这个申江清人在什么地方?”
民警忙说:“昨天还准备去找一下这个申江清的,不是出了小马他们那事嘛,所以,就没有去安排这事。”
裴锁庆将手中的笔录往桌子上一扔,说道:“你现在就安排人去查一下这个申江清,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让他把小旅馆里损坏的物品做个赔偿,这件事就这么去办。”
民警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话分两头说,那晚申江清从小旅馆里逃出来,快被吓破了胆的申江清,慌不择路地只想赶紧逃命,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要往哪里逃,只想着尽快远离这家小旅馆。
顺着大街跑了有十几分钟后,气喘吁吁地申江清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喃喃地说:“跑不动了,跑不动了,累死我了。”
坐在地上的申江清还不忘看看自己的身后,见并没有人追来,也没看到自己老婆贵娥的冤魂,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休息了一会,稍稍缓解了奔跑后杂乱地气息,这才站起身,一摸口袋,这才想起,刚才只顾着逃命了,自己卖车剩下的钱还全在小旅馆里的卫生间里藏着。
此刻的申江清身上是一毛钱都没带,可又不敢返回到小旅馆里,害怕自己老婆贵娥来找自己报仇,可是身上又一毛钱没有,连惊带吓,又加上天气寒冷,不由就打起了哆嗦。
申江清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街上的店铺大部分都已经关门,偶尔遇到一两家,也是在做闭店前的准备工作。申江清将身上有些单薄地衣服裹了裹,强忍着寒冷,继续向前走去。
几个硕大的霓虹字映入申江清的眼帘,安宁火车站,申江清的印象中,火车站附近是有昼夜经营的小吃店,虽然身上没有钱,最起码在小吃店里待着,总比在大街上挨冻要强百倍。
想到这里,申江清不由加快了脚步,走到最近的一家小吃店门前,看着由于室内外温差造成的玻璃门上的哈气,申江清犹豫一下,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吃店是一对外来的夫妻开的,见到申江清进来,老板娘忙迎了上来说:“来,里面坐,里面暖和,要吃点什么?”
申江清不知该怎么回答,担心说自己是来这里暖和一下,会被人家给赶出小店,可进了人家小店又不点吃的,明显又说不过去,想起身上没有一毛钱,不由有些不安起来。
老板娘似乎看出了申江清的落魄,并没有要赶他出去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说:“那你先看看墙上的菜单,有需要就喊我。”说完,就又转身回厨房忙去了。
厨房里,一个男子问老板娘:“那个人干什么的?”
老板娘小声地说:“估计是来这里暖和一下的,就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坐着吧,看上去也怪可怜的。”
申江清一个人坐在小店的角落里,身子靠着墙,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暖,不知不觉靠着墙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有人轻轻推了申江清几下,申江清不由一个激灵,醒转过来,看到眼前是小吃店的老板娘,这才反应过来。
老板娘笑着说:“天亮了。”
申江清这才看到外面已经天色大亮,忙起身笑着对老板娘说:“多谢老板,昨天让我在这里休息了一晚,谢谢。”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申江清不知自己该往什么地方去,从小吃店走出来,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申江清感到有些迷茫。
清晨的大街上,由于昨天一场雪的缘故,空气十分清新,整个城市都披上一层白色的外衣,路过树下,不时有被微风吹落的零星雪花飘在身上,脚下踩在松软地白雪上,发出“咯吱咯吱”地声响。
申江清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虽然昨晚在小吃店暂时暖和了一夜,但走在大街上,才感觉到寒冬的凛冽。申江清不断地打着哈欠,虽然将身上的衣服尽量裹紧,但仍感到阵阵寒意,又加上腹中空虚,忍不住鼻涕眼泪也流了下来。
申江清知道,自己此刻迫切地需要吸上两口提提神,但四周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申江清只好尽量忍着,看到前面是小胡同,想都没想的就走了进去。
小胡同里四通八达,申江清专捡没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