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陆凡就这样陪着傅雅和儿子陆康宁,而每天接送陆康宁上下学就成为陆凡的头等要事。
除了接送孩子上下学,陆凡也抽空到悦来会所去了几趟,自从对面的沪上大酒店被查后,悦来会所的生意日渐佳境,雷哥也是整日忙的脚打后脑勺。
为了缓解整日忙碌的雷哥现状,孙建林也正式加入悦来会所来帮着打理,有了孙建林的加入,雷哥才得以空闲许多。
陆凡还有一件事,是每天必做的,就是和远在滇省的裴昊然互通消息,毕竟到现在还没有关于血婴的其他线索,这不得不让陆凡感到有些意外。
平淡的日子总是很短暂,一晃,陆凡从苗疆回来已经快一个月,裴昊然也终于带来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在滇省无意中发现了洪嚓的行迹。
当陆凡接到这个消息时,还再次给裴昊然发了一道传讯符,经过裴昊然再三确认,确实是当年加害傅雅和女儿的凶手后,陆凡再也坐不住了。
终于发现洪嚓的行迹了,为了傅雅,为了刚出生不久就夭折的女儿,陆凡不能再放过洪嚓。对于发现洪嚓的行踪,陆凡并没有告诉傅雅,主要还是担心再一次刺激到傅雅,思前想后,找了一个借口,就直接从安宁赶往了滇省。
陆凡背着背包从春城机场出来,按照裴昊然传回来的信息,陆凡又搭乘了滇省境内的飞机,从春城直接到了文山。
从文山机场出来,由于裴昊然提供的目的地过于偏僻,陆凡又转乘了乡间客车。
有些破旧的乡间客车,如同一只上了年纪的老龟一般,晃晃悠悠地行驶在山间的小路上,逼仄的车厢内,充斥着各种奇怪的气味,不由让陆凡直皱眉头。
尽管一路颠簸,但陆凡却不觉得任何疲惫,反而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一种大仇将报的兴奋,充斥着陆凡的内心。
当摇摇晃晃的客车停在桥头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擦黑,而离陆凡要去的目的地还有不少的路程。
无奈,桥头只是一个靠近边境的小乡镇,离安南国也只有数十公里的路程,而陆凡这一次要去的目的地恰好在华国与安南两国的交界处,按行政区域划分,准确地说应该是属于安南国境内。
陆凡在桥头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一辆合适的车子,只好顺着桥头乡的街道毫无目的地走着。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桥头乡的乡招待所,门口仅是竖着一块斑驳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招待所三个字。
陆凡按照箭头指示,来到了这所谓的招待所门口,放眼看去,也仅是一排低矮的民房。
陆凡在门外拍打了半天,才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声音,但说的话语,陆凡却没有听明白。
招待所的门缓缓被人从里面打开,透过开门的缝隙露出一丝昏黄的灯光,一位约莫五十左右的男子,探出脑袋,打量着眼前的陆凡,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问道:“你要住店?”
陆凡忙点点头,老头也不多说,闪过身子,将房门打开,让陆凡走了进来。
陆凡这才打量起房间内的情形,房间里到处堆满了杂物,中间仅留出一个可以行人的过道,除此之外,就是头顶上挂着的那盏昏黄的电灯。
老头将房门关好,这才说道:“跟我来吧。”说着,率先从杂物中间的过道往里走去,陆凡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穿过不长的过道,房间后面还有一扇小门,穿过小门,这才算是进入到了招待所的院子里。
与其说是院子,也不过是用一些石块简单围挡起来,院子里也是堆满了杂物,甚至有些生活垃圾还堆在院子的一角。
老头引着陆凡来到一间房间门口,从沟里掏出一串钥匙,在门锁前试着开了几次,这才把房门打开,摸着黑走了进去。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发霉的味道就直冲陆凡的脑门,陆凡无奈地咧了下嘴,跟了进去。
老头已经打开房间内的电灯,依旧是那种昏黄的灯光,借着灯光,陆凡也看清了房间内的情形。
两张很窄的单人床分别在房间两侧,床上到是放着被褥,原本白色的床单和被褥,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有拆洗,散发出阵阵发霉的气味,中间则是一个破旧的床头柜,仅此而已。
老头这才转过身,对陆凡说道:“住一晚,一百五,要用热水你就喊我,我就在前面的家里。”
陆凡从兜里摸出两张红票递给老头,老头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才说道:“身上没零钱,一会给你送过来。”说着,就准备往外面走。
陆凡忙说:“老伯,不用找了,你再帮我弄点吃的吧,我这赶了一天的路,也没正经地吃上一顿饭。”
老头看了陆凡一眼,说道:“那行,我做好了喊你。”说完,就直接走出了房间。
陆凡将房门关上,这才将背包取下,坐在了床边,这才发现,别看床上铺着褥子,其实是很薄的那种,此刻坐在上面,基本上就等同于坐在硬板床上一样,完全没有什么差别。
陆凡在房间里待了十几分钟,老头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碗就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你先将就一下哈。”说着,将碗筷放在了陆凡面前的床头柜上。
陆凡忙说:“没事的,只要能吃饱就好。”说着,这才看向床头柜上的碗筷。
老头没有再说什么,从房间里退了出去,捎带将房门给带上。
陆凡还当真是什么好吃的,原来就是煮了一包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