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都巴听完陆凡说的这一切后,并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直直地看着陆凡,似乎想看穿陆凡的内心。
停了一会,乌龙都巴这才缓缓说道:“小哥,我并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这些,但也不能因为你说的这一些,就断定你没有别的想法。”
陆凡知道乌龙都巴对自己还是存在戒心,这种事就算放在自己身上也是一样的道理。
想明白这些后,陆凡开诚布公地说道:“达久老爹,我叫陆凡,我的妻子傅雅和我都是渡灵人,而我这次来苗疆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看苗疆的巫蛊和暹罗那边的降头蛊术是否有相同的地方,另外也想找些线索,看能不能找到当年迫害我妻儿的元凶。”
阿娜朵一听陆凡说是渡灵人,不由惊呼道:“阿哥是渡灵人?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哦。”
乌龙都巴的表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微微点点头说道:“原来你是渡灵人,怪不得呢。”
阿娜朵此刻十分好奇渡灵人是做什么的,不由接着追问说:“阿哥,那你和我说说你们渡灵人是做什么的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渡灵人这个职业的。”
乌龙都巴想制止阿娜朵,但陆凡却抢先开口说:“这么说吧,每个人都会死,但有的人他们却是横死,就是说不正常的死亡,那么这类人死后的魂魄必须由我们渡灵人将其引渡到阴间,否则的话,他们长期弥留人世,一旦怨念深重,就会变成恶灵,祸害人世正常的生人,所以,我们就是预防发生这类事件的阴间代言人,这就是渡灵人了。”
阿娜朵若有所思地答应了一声,又追问说:“那阿哥肯定见过鬼怪了,我很好奇这人死了之后的魂魄会是什么样子的?”
乌龙都巴不由瞪了阿娜朵一眼,说道:“你一个小妮子,打听一些鬼怪之事做什么?”
陆凡忙笑着说:“不碍事的,若是阿娜朵想看一下,我可以现在让它现身。”
阿娜朵不由瞪大了双眼,有些惊讶地说:“阿哥,你是说,你现在就能召唤出鬼怪?哇,太神奇了吧。”
不过话刚说完,又有些担心地说:“阿哥,你不会召唤出来的鬼怪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吧,全身血淋淋地,还吐着那么长的舌头。”说着,还自己比划了一下。
陆凡摇摇头说:“其实看上去和我们差不多,至于身上那些血淋淋或者其他,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些手段罢了,看破了就没事了。”
阿娜朵一听,并不害怕,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不由又好奇地说:“阿哥,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到是想看一看了。”
陆凡点点头,从背包里取出裴昊然附身的雨伞,又取出三颗泥丸,自己含了一颗,交给阿娜朵和乌龙都巴各一颗,这才对着雨伞说道:“裴将军,麻烦出来一下吧。”
裴昊然听到陆凡叫自己,雨伞轻微一抖,裴昊然已经站在了陆凡的身边,躬身说道:“主上。”
阿娜朵看着凭空就这么出来一个人,一双大眼睛不由瞪得更大,指着裴昊然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就是鬼啊?”
陆凡示意阿娜朵和乌龙都巴将泥丸含在嘴里,二人按照陆凡的方法,含在了嘴中。
这时,裴昊然才躬身向二人施一礼道:“见过两位。”
阿娜朵见裴昊然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先前的害怕早抛之脑后,不由胆大了许多,上前伸出一根指头去动裴昊然的胳膊,结果整只手就这么毫无障碍地穿过了裴昊然的胳膊。
阿娜朵不由又惊呼道:“哇,居然可以这样啊。”
陆凡有些无语,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女生居然见了鬼物会这么兴奋,若是别的人见到鬼物,估计早吓得哭爹喊娘的,却没有一个能想阿娜朵一样。
乌龙都巴此刻才算完全相信了陆凡的话,这才点点头说:“看来是我多虑了,好吧,那我就和你说一下苗家巫医和蛊术的由来。”
接下来,乌龙都巴开始讲述起,苗疆巫蛊的由来。
巫医即巫师和医师,古人多求救助于鬼神以治病,故巫医往往并提。巫医是一个具有两重身份的人,既能交通鬼神,又兼及医药,是比一般巫师更专门于医药的人物。
不过到了春秋之后,大部分巫医都开始分家,即,巫师只管沟通鬼神,占卜凶吉,而医师则只管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但苗疆一隅,古时更为偏僻,常被世人称之为蛮夷之地,故巫医一道自古流传下来。
而蛊术则是巫医在常年行医问卜之中,发现可以借助一些外来因素达到控制或者加害生人的邪术。
当年本草纲目中有云: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
于是乎,经过不知多少代的古时巫医大能的精炼,从最原始的谷壳生虫化蛊,到了后来利用各种外界物质化为蛊,包括植物,飞虫,毛发,甚至鬼物等等,从而成为当今邪术之一。
而流传南洋的降头术,其实是古时苗蛊流传到南洋一带,结合南洋的巫术演变而来,可谓和苗蛊是同出一源。
而苗蛊中最恶毒的当数不过血婴蛊,即刚出生不久的婴孩死亡后,施法之人拘禁不满十五周岁的处1女作为养蛊的器皿,并对死去的婴孩尸体进行一系列的特殊禁制,方可开始炼蛊,和养小鬼不同的是,血婴蛊是靠女子的鲜血每日喂养,直到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