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跟着库尔班大叔和老羊倌儿一起来到了位于村子中间的库尔班家里,和其他村民们的房舍一样,同样是土坯加石块简单堆砌的房屋。
三人相继进入屋里,库尔班让自己的老伴儿先回卧室里休息,这才让老羊倌儿和陆凡依次坐下。
库尔班用并不是很流利地汉语问道:“陆凡,你来村子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有些事情以前并没有问过你,不过今天,你应该说一说了。”
陆凡冲着库尔班点点头,毕竟这段时间没少得到库尔班的照顾,看了一眼老羊倌儿,这才开口说道:“其实我和我的妻子,都是渡灵人,当然,从内陆来到这偏远的边境,也是有迫不得已的事情…..”说着,简单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库尔班听的是又惊又恐,当听到陆凡夫妻二人的遭遇后,又十分的气愤。
而老羊倌儿却面无任何表情,只是直直地看着陆凡,似乎在寻找陆凡口中的破绽。
虽然陆凡将自己遭遇左和子的事简单说了一下,但中间有些难以启齿的耻辱还是略略带过,毕竟自己当时从安宁逃离出来,为的就是能找一个可以不计较过去的地方,平淡的生活下去。
当听到陆凡说出《九龄经》的时候,老羊倌儿的脸色稍稍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但这一丝难以察觉的变化,还是被陆凡看在了眼里。
到现在为止,陆凡都没搞清楚这《九龄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和妻子远走他乡,见老羊倌儿刚才脸色稍变,心中已经猜到,老羊倌儿绝对知道《九龄经》的秘密。
陆凡将事情大致说完,这才看向老羊倌儿,恭敬地说道:“大爷,我猜想您一定知道《九龄经》的事情。”说着,眼神灼灼地看着老羊倌儿。
老羊倌儿并没有直接回答陆凡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么这两只鬼物,你是如何打算的?”
陆凡压根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如何安置裴昊然和小鬼头萱萱,此刻见老羊倌儿提出这样的问题,不由挠了下脑袋,说道:“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老羊倌儿缓缓站起身,看着陆凡说道:“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两只鬼物,你最好看好它们,若是胆敢在村子里作乱,我不介意直接灭掉它们。”说完,转身对着库尔班用吐蕃语说了几句,就直接离开了。
陆凡不由对这个老羊倌儿的身份更加好奇,若是不懂玄学,那他肯定不会说出这些话来,若是精通玄学,为何会躲在这么一个小山村里,过着整日放牧为生的生活。
老羊倌儿的身上绝对有秘密,陆凡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多注意这个人。
库尔班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感觉陆凡为人谦和,和村民们也相处融洽,若不是今天晚上老羊倌儿看出陆凡身边的鬼物,库尔班还不知道有这么一茬子事。
陆凡见老羊倌儿走了,刚准备开口想打听一下关于老羊倌儿的事,库尔班却摆摆手说:“好了,你要是想问老羊倌儿的事,你最好自己去问他,他要是高兴,说不定就会和你说的,他若是不高兴,我拿他也没办法。”
陆凡见库尔班这么说,也只好暂时放下打听老羊倌儿的事,和库尔班道别后,就独自往自己的家走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仿佛又恢复成原本的平静,而老羊倌儿也再没有过问过陆凡身边这两只鬼物的情况。
而这段时间,陆凡也从侧面了解到一些老羊倌儿的事,但大多数年轻人都说不清楚老羊倌儿的来历,只是老羊倌儿来到村子里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其中几件事让陆凡暗暗记在了心里。早些年,村民们在外面放牧的时候,经常遇到狼群的骚扰,甚至有的时候狼群晚上还进入到村子里捕杀圈养的山羊,后来,老羊倌儿孤身一人深入草原深处,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从那之后,这一片草原上,村民们再也没有看到狼群的身影。
有人说,老羊倌儿一个人把所有的狼全杀了,也有人说,老羊倌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将狼群驱散了,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不管怎么说,从那一次之后,确实没有再看到过狼的踪迹。
不知不觉,就进入了腊月,离农历新年也没有几天光景,这里的冬天比安宁要冷很多,自从九月底的一场大雪后,基本上已经封山,一进入十月,接连几场大雪,彻底将这个小村落与外界隔断开来。
一直到了腊月,村子周围到处是一片白茫茫,凛冽地寒风,夹杂着地上的雪花,打着旋在地上飞舞。
这里的新年比较简单,就是三五好友挨家挨户地吃喝聊天,互相拜年,毕竟一年中也只有这段时间是最让人放松的时候。
陆凡不知不觉来到这偏远小村落已经一年的时间,整个人也黑瘦了许多,猛一看,和当地的村民几乎无二。
傅雅在这一年里,病情依旧是反反复复,虽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那只布偶娃娃已经成了傅雅心中最大的寄托。
这一日,陆凡刚喂完自己圈养的山羊,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和雪花,边推开们走了进来,突然看到老羊倌儿和傅雅正在屋里聊天,不由一愣。
老羊倌儿见陆凡回来了,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说道:“是不是感觉我来这里,你很意外?”
陆凡茫然地点点头,不知道老羊倌儿突然来自己家里有什么事,猛地想到裴昊然和小鬼头萱萱,担心老羊倌儿会对它们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