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凡上班先去办公室里点了卯,就去遗体整容室去找傅雅。
傅雅见陆凡一上班就来找自己,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要和陆凡搭话的想法,依旧自顾自地整理自己工作前的准备。
陆凡见状,略有尴尬,但还是开口说道:“傅雅,我找你是有件事想问你。”
傅雅头也没抬,边整理东西边问:“什么事?说吧,我一会还有工作要做。”
陆凡见并没有外人,小声问傅雅道:“风水这块你懂吗?”
傅雅听到陆凡问的事情,不由一愣,但还是回答道:“这你可找错人了,你应该去找专门看风水的人。”
陆凡没想到在傅雅这边碰了个软钉子,刚准备开口再说点别的,傅雅却直接说道:“你身为渡灵人,应该做好渡灵人的本分,别一天到晚想别的事,还有,以后如果还是这种事最好不要来问我,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还要工作。”说完,傅雅起身往整容室内室走去。
陆凡突然发觉,这傅雅的脾气还真是古怪,前一秒还能好好说一句话,后一秒就直接将人拒之门外,难道是受到过什么刺激?陆凡被自己冒出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还好也就是自己想想,若是让傅雅知道了,还指不定会怎么呢,看来傅雅这里是什么也得不到了。
陆凡失望地从整容室里走了出去,独自往火化房走去,毕竟上班点,也不能来回串岗的。
从整容室出来的陆凡,恰巧被准备出车的张二军看到,张二军看着陆凡离去的背影,心中狠狠地骂道:“才来几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看老子不整你。”
陆凡这一天整个人都心神不宁,也许是赵建勋的话在自己的心里扎了根,也许是以前的苦日子不想再过,面对有这种增加额外收入的机会,对于陆凡来说,这是在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这样的机会就摆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抓住这样的机会,不免心中有一些失落。
捱到下班,无精打采地陆凡推上自行车刚准备走,人还没出存车棚,就被站在存车棚门前的张二军给拦住了,陆凡和张二军并没有太多交集,顶多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角色。
陆凡见张二军拦住去路,不由问道:“张哥,有什么事吗?”
张二军笑眯眯地搂住陆凡的肩膀,说道:“兄弟,你看你来了也有半年多了吧,哥哥也没好好招呼过你,正好今天下班早,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哥哥做东请你吃饭,怎么样?”
陆凡不知道这张二军的葫芦里卖什么药,总之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忙笑着说:“张哥,你太客气了,今天真是不巧,刚好家里还有点事,所以我要早点回去办一下的。”
张二军拉长了丑脸,故意说道:“怎么,兄弟,你张哥就这么没面子啊,请你吃个饭的脸都不赏啊。”
陆凡忙解释说:“张哥,还真是家里有点事的,要不改天我请张哥你?”
张二军故意装作不悦地说:“兄弟,哪能让你请的,你今天要是不去,就是不给你张哥面子,走走走,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会,又不耽误多长时间。”
陆凡被张二军说的无奈,只好勉强答应了下来,张二军忙说:“还骑什么自行车,干脆把自行车扔这得了,我们坐车出去。”说着就从陆凡手里接过车把,把自行车往车棚里一放,就拉着陆凡走了出去。
那个年代不像我们现在生活的时代,出门随便手机按按,什么滴滴啊,顺风车啊,到处都有,在北方安宁这个小城市,出租车到是有,但数量还是有限,另外就是一些跑黑车的面包车。
由于殡葬馆位置比较偏僻,两人在路边站了半个多小时,才好不容易拦下一辆跑黑车的面包车。
一上车,张二军就直接说道:“师傅,到悦来酒楼。”
面包车司机答应一声,一脚油门,车子就飞速向安宁市里奔去。
悦来酒楼是安宁市里数一数二的大酒店,陆凡虽然没有去过,但也听别人说过,听说那里的消费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不由说道:“张哥,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张二军知道陆凡想说什么,直接打断陆凡的话说:“你怕什么,你张哥请你吃饭,还用的着你出钱吗?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你放开肚子吃就行。”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悦来酒楼的门口,装修气派的大门楼,明净地落地旋转门,还有门口站着的身穿旗袍的迎宾小姐,门前的停车场上,全是一水的高级轿车,这辆面包车往这里一停,分外显得与周围不搭。
张二军从兜里掏出两张十元的票子,随手甩给面包车司机,就对陆凡说:“兄弟,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吃饭,走。”说着不由分说就拉着陆凡往大厅里走去。
陆凡此刻心里一咯噔,明白了张二军的意图,这张二军今天晚上摆明了是给自己玩一出鸿门宴,虽然陆凡此刻想离开,但被张二军连拖带拽地就走进了大门。
迎宾小姐笑容满面,标准的迎宾礼仪,将二人引进大厅,一楼大厅装修十分考究,如果要按星级来说的话,怎么也是个四星级。
绕过一楼大厅的屏风,屏风后是几排散桌,张二军拉着陆凡走到其中一个空桌子前坐下,顺手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菜单,翻开几页,这才对着身旁的服务员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对了,还有这个。”张二军一口气点了好几个菜,这才合上菜谱说道:“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