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合!
在这月亮高挂,煞星悄然临门的静静夜晚,金帝同样在思考着羊于牢的问题……
究竟该怎么做,狼才能用最短的时间,把坚固牢房内的肥羊吞并肚里。 ?? . r?a?n??e?n`
像狼一样的男人,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泄不尽的兽性,由步出温柔乡的那一刻开始,他那双贪婪而冷酷的双眸,便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脚下这头丰腴肥美,叫他垂涎欲滴的羊!
铁铸般的雄伟身躯,化石一样纹风不动,但他那颗急转的脑袋,却也不曾有片刻停下来,反复在思量,假设,计算。
“为什么,自己最少要花三年时间才能将之据为己有的这头肥羊,我的胞弟元颜决,却信心十足,扬言只需要三个月便可手到拿来?”
“到底,他是信口雌黄,装腔作势?抑或真的成竹在胸,已经有一个万无一失,聪明如我也猜不到固中玄机的致胜计划?”
“到底,这场打赌,我希望他赢?还是希望他输?”
“嗯?”
突如其来的异样,打断了金帝的思考。
“既然已经到门前,何必藏头露尾,请进来一见吧!”
呼!
诸葛神侯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老夫已经屏气静息,将呼吸心跳压至近乎寂止,想不到依然逃不过你的耳目,金帝的能耐更胜传闻呢,佩服佩服!”
金帝丝毫不意外诸葛神侯的出现,依旧端坐在上首的龙椅上,双手托在脸前,问道,“可知道你们汉人给本帝起了一个怎么样的外号?是狼,贪婪的饿狼!你又可知道狼的主要食物是什么?告诉你,是尸体。”
“所以,狼对于死亡气息格外灵敏,所以我能察觉你的存在,并非靠眼睛耳朵,而是靠鼻子,我嗅到了很浓烈的死亡气息!如果没有猜错,寝宫外的侍卫都被诸葛先生你杀光了,对吗?”
诸葛神侯心中略感意外,问道,“彼此素未谋面,只是一眼,你便认出老夫的身份?”
“由皇宫外墙直到此间,共有十一个明岗,八个暗哨,普天之下,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闯过这重重关卡的能人不出五个。”
“在这屈指可数的名单中,一把年纪,行将就木的,刚巧就只得老夫?”诸葛神侯接话道。
金帝仰起头,道,“对极了,以先生的机智武功,逃出囚牢绝不出奇,令本帝意外的反而是,素闻先生宅心仁厚,慈悲为怀,故此独门绝技也迥异寻常,以不杀止杀,偏偏,为了见本帝一面,今夜你杀了很多人!”
诸葛神侯眼神一凛,暗道,“好家伙,对我的底细了如指掌,早就为南侵做足准备功夫。”
“情非得已,在家国安危的前提下,再无奈也得放下个人意愿。”
“为臣者,理当如此,言归正传,反其道而行,你没有连夜潜逃离开金国边境,反而冒死摸进宫来,目的是想杀我还是擒我?”金帝脸上洋溢着高傲的笑意。
与此同时,元帅府中,同样的问题被人提出。
“主公,你道那老头找到天上,最后会选择杀还是擒?”
元颜决老神在在的坐着,敲着二郎腿,嘴角带笑道,“如果以大局为重,最理想的做法当然是挟持阿骨打,逼他释放主公以及那两个小妞,继而撤回十一翼,好让臭捕快们免去一场血光之灾,不过,倘若为势所逼,别无选择下,说不定诸葛老儿真的会心一横,杀了阿骨打!毕竟,我们的金帝并非省油的灯,岂会轻易任人摆布?”
“主公曾经跟那老头交手,依你看,两者全力一战,那老头有几分胜算?”
“诸葛老儿修为超凡入圣,真正实力犹未见底,若在正常情况,胜算当有七八分,但此一时彼一时,数日来饱受折腾,元气未复,碰上养精蓄锐,状态十足的阿骨打……”元颜决嘴角洋溢着笑容,“最有可能也对我们最有利的结果,便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嘿嘿!”
视线回到寝宫。
“让我重申一次,若有其他选择,老夫是不会用杀人来解决问题。”诸葛神侯道。
金帝起身,缓步走下台阶,“虽然不认同,但本帝尊重你的原则,题外话,先生有否想过,这趟你成功逃脱并非表面般那般简单,而是另有内情,譬如,有人想利用你作棋子,除去本帝!”
“这问题,甫松绑脱困老夫已经在想,而答案,也早在心中……”
元帅府!
“天上和那老头都不是笨蛋,该会想到一切都是我们在暗中摆布,设局令他们互相残杀啊!”
元颜决轻蔑一笑,“想到又如何,朕问你,有什么事是我们该做而未做的?”
“没有,麻药的分量我是逐次减少少许,保证不着痕迹,就算诸葛老儿本身,也只会以为是自己功力深厚,故此适应过来后,能靠内力迫出药性,至于那个天上派来暗中监视我们的伍长,亲眼所见,事发时我们正在阅兵,我们跟这件事绝对无关。”
元颜决接话道,“最要紧的,是我们应变迅速,第一时间已经顾及阿骨打的安危,立刻派人进宫示警,刚巧,这个人就是阿骨打视为心腹的伍长。”
“没错,自保的手段我们已经做足,却不表示天上会因此不追究罪责放过我们……”
元颜决突然起身,摸了摸小草的头,道,“丫头,你机灵狡猾,多谋擅诈,确是当军师的好材料,可惜有一个最大缺点,便是不了解男人的世界。”
元颜决战袍翻动,朝着外面走去,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