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侯府西侧,倚栏小筑。
虽然大局为重,被逼和至尊府联手合作,但毕竟正邪不两立,水火难容,未免双方摩擦多生事端,无情遂将元颜决等人安顿于西厢精舍,让其自成一团,离群独处。
铿!铿铿……
小筑门前,博父枯槁的手中拿着一柄匕首,正在不断的敲击地面。
&怪…接近大半个时辰,为何依然全无反应?莫非……”
一旁的玲珑燕俏脸有些着急,质疑道,“老爷子,我的玲珑剑快给你砸断了,会否你的办法根本不管用,劝你还是莫再白费气力,乘早另想联络办法吧!”
&么会不管用!这联络方法可是我为狗奴量身订造的,他不论是睡觉还是清醒,也老是卷曲伏地,如今我以尖峰将内力集束送出,敲击声当可广传之里外…”博父坚信道,“除非此刻狗奴并非独处,否则以他的习性,定能感觉到我传出的暗号,但其他人却绝不会差距我们有所异动,堪称神不知鬼不觉的通讯妙法。”
玲珑燕百无聊赖的蹲在一边,说道,“那干嘛你又不把脸贴地,难道不怕错过了狗奴给你的回应吗?”
博父回答道,“丫头年轻识浅,又哪里晓得老夫一身绝活…可知道我这两根把脉指,已经练得比耳朵还要灵敏,即使十丈外有人丢了钱袋,我也能立刻算出来袋中有多少个铜板呢>
&牛,白痴才会信你!”玲珑燕撇嘴不理,下一刻却是喜出望外的起身喊道,“主公!”
结束和无情密谈的元颜决在这时候返回倚栏小筑。
&么样,狗奴那边是否一直没有反应?”元颜决开口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博父狗奴的情况。
博父道,“主公料事如神,竟然未卜先知!”
&并非未卜先知,只是刚才曾旁敲侧击,借故打听狗奴的近况,却察觉无情故作从容,更立刻将话题岔开,所以隐隐觉得事有蹊跷而已!”元颜决道。
&然朕的直觉没有错,狗奴此刻,很大可能已经不在神侯府中,抑或,无情他们已经有所察觉,把狗奴控制住了!”
闻言,博父脸色一变,叫道,“糟糕,狗奴乃是我们的一招必杀暗棋,若是缺少了他,往后将举步维艰啊!”
……
半个时辰前,
别过冷血和王浩,踏着轻快的步伐,苏梦枕悠然踱步返回大本营,楼外,两名精忠的部下,正忧心忡忡的守候着,期盼首领的回归……
&主!”当看到苏梦枕的身影出现时,两人立时行礼喊道。
担虑,源于他两知道的太少,疑问的太多,楼主辽然而去,数日后若无其事再现,接着连连施号令,并急着会晤冷血,行止好不寻常啊!
&礼可免,有话边走边说!”苏梦枕负手在背,径直步入楼内。
茶花和杨无邪跟随其后,杨无邪禀告道,“禀楼主,属下已经遵照吩咐,将在外办事的本楼精英全速召回,加上之前为了对付六分半堂已经回来的部分人,如今伤势渐愈,如无意外,师无愧,花无措,沃夫子以及四大神煞等高手,都能在寿宴之前随时待命。”
走在前头的苏梦枕,嘴角微微扬起,夸赞道,“无邪办事效率果然高,从来没有令我失望,干得好!”
&主,你刚才的约会,顺利得手了吗?”茶花这时候问道。
苏梦枕脚步一顿,问道,“得手?什么意思?”
茶花道,“杀掉冷血,拿他的人头来,平息唐十五的怒火,换取金风细雨楼的平安!”
&没有杀冷血,而你这番话,以后也决不能再提起,须知道…”苏梦枕猛然转身,神色严肃,“盗亦有道啊!我们身为****中人,本已经遭天下英雄白眼,倘若为了独善其身,苟且偷安,而干下出卖盟友的卑鄙勾当,试问往后哪还有面目立足江湖,很可能会让一盘散沙的六分半堂有机可乘,反扑我们!”
茶花听得顿时满头大汗,惶恐道,“谢楼主教诲,茶花明白了!”
杨无邪适时问道,“请恕属下愚昧,楼主,除了这个理由,我们是否还有其他原因,才会饶冷血一命?”
&无邪不但能干,更是我众多手足中最聪明的!”苏梦枕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你猜对了,往后的路虽然依旧艰辛漫长,不过,我们再不用惧怕任何对手,更不用卖任何人的账…”
苏梦枕喝道,“传我命令,在十五之前大家对外尽量忍让,莫生无谓事端,利用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打仗,一场关乎本楼存亡兴衰的硬仗!”
&邪遵命!”杨无邪激动应道。
撤去高深莫测的面纱,苏梦枕展露出神采飞扬,斗志冲天的笑意,直似一口强心剂,顿教两名亲信疑虑尽释,士气大振。
&想休息一会,若没特别的事情,别来打扰!”苏梦枕吩咐了一句,踱步上楼。
当一个杰出领袖的基本条件,便是晓得什么时候干什么事情,所以当苏梦枕看见亲信抖擞精神,重拾信心,立时踏着轻快的脚步,再次将自己收藏起来,至于其余的烦恼困扰,就由自己独个儿面对好了。
嘎!
房门打开,一道邪然的声音陡然响起。
&到你活着回来,实在令人高兴。”
&话,你该知道在大业未成之前,我绝不会让自己死!”苏梦枕没好气的回道,随手点然房间里的油灯,照亮整个灰暗的房间。
座位上,一人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坐着,笑道,“嘿,话虽如此,但你心知肚明,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