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伽南轻哼了一声,“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他一呆,“赔偿?本王要怎么赔偿你?”
阮伽南不说话,但是伸出了两根手指。凤明阳低头一看,就看到她的拇指放在食指上摩擦了几下。
“什么意思?”看不懂。
阮伽南眼一瞪,“王爷,银子,银子,怎么这么不上道。你让我受到了这么大的惊吓,难道不用赔偿精神损失费吗?只有银子能让我受伤的心灵好受点。”
凤明阳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这是什么奇怪的论调。还有,她怎么怎么庸俗呢?张嘴就要银子。
“给不给王爷你倒是说句话啊。”不会这么小气吧。
阮伽南觉得自己既然被算计了,又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那好歹要捞一点好处才行的。
宁王动心忍性,“给!你要多少?”
要多少?
阮伽南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一千两黄金……
她眼睛倏地一亮,兴奋的道:“那就一千两黄金吧!”
黄金啊,她的黄金终于还是回到她怀里了。果然,属于你的东西不管怎么样最后还是会属于你的,不管是这一千两黄金还是她娘留下来的东西。
一千两黄金……这对宁王来说似乎是个有些敏感的话题。
想起她在阮府穿着男装离开时的背影,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问道:“王妃,你是什么时候回燕京的?”
“啊?什么时候回燕京的?王爷你问这个做什么?”阮伽南有些不解。
凤明阳无害的看着她,“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就问问而已。”
突然想起来?
一千两黄金,她才刚说一千两黄金,他就突然想起来问她是什么时候回燕京的,他不会是还没有忘记当初的事,还记在心里,所以她这么一提,他就想起来了吧?想了想,她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宁王是个非常小气记仇的人。
她眸光飞快的一闪,佯装认真的想了想道:“我记得是中秋过后回来的,中秋我还在庄子上呢。过了中秋才从庄子上出发,走了好久才回到燕京呢。”
中秋过后?难道是他多想了?他遇到上那个小子的时候可是中秋前……凤明阳眼里闪烁着疑惑。
“你真的是在中秋过后才回燕京的?”
“哎呀,王爷,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我有必要骗你吗?我说王爷,你不要转移话题啊,一千两黄金你到底是给不给?”阮伽南索性垮下了脸。
凤明阳睨了她一眼,“给,你要自然给。”
不过是一千两黄金,给就给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复,阮伽南终于满意的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真意的笑容。
凤明阳看着她一脸财迷的样子,有些头疼。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家产,她会不会乐疯,然后使劲儿的花他的银子?
今晚的事就以一千两黄金作为结尾了,也看似顺利的过去了。
虽然还是新娘,但宁王自请前往常州的事还是迅速的成为了燕京人热议的话题。
老百姓是不知道这常州出了什么事,但那些官员和富家子弟知道啊!
说起常州的事就不得不提一下几个月前发生的事了。
今年——哦,不,去年。去年夏季南方各地连连暴雨,许多地方都发生了严重的水患,朝廷对此也是非常的重视,拨了不少的款,派了不少的人到水患严重的地方去赈灾。可是凤歧国国土辽阔,即使皇上有心好好处理今年的水患,帮百姓度过难关,但架不住底下的官员心思各异啊。
这不,常州也是水患灾区之一。但是一开始朝廷并没有接收到常州发生灾情的奏折,也没有官员提起过这件事。是后来,有逃难的百姓被回燕京的官员遇到了,一问才知道原来常州也发生了水患,而且很严重。
可是为什么朝廷上的人并没有接到这方面的消息呢?想来是有人将灾情压了下来。这个官员回到燕京之后就将此事禀报上给了朝廷,皇上虽然疑惑,但架不住这个官员言之灼灼,态度坚决固执啊。皇上便派了人前往常州去查看了。
结果派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快马加鞭的去,快马加鞭的回来,说常州虽然是发生了水患,但并没有说的那么严重。更加没有老百姓逃难,情况比起其他的地方简直是好太好了。皇上一听顿时就怒了,把那个官员狠狠的斥责了一番,然后又拨了银子下去。
事情到此也大家以为都结束了。可是没有想到啊,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事情就来了。
户部尚书突然就将事情捅到了皇上面前,还把证据给呈上去了,是无数个逃难的老百姓画的手印。户部尚书痛斥常州当地官员徇私舞弊,欺上瞒下,贪赃枉法,把老百姓的性命置之不顾不说,竟然还敢连同上下级官员隐瞒灾情,试图瞒天过海。
户部尚书还说当地的老百姓因为想要逃难,但是当地的官员生怕人跑了出去,会将常州水患的事透露出去,惹来麻烦,便将逃难的百姓杀了。事情越闹越大,控制不住才让不少人给逃了出来。
如果只是水患,那倒也不至于当地的官员欺上瞒下的,只是常州之所以会发生如此大的水患,全因当地的一个水坝崩了。一连下了好些日子的暴雨,水坝里早就已经蓄满了水,这水坝一崩,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可这个水坝却是去年当地官员才上折子请求朝廷拨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