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才在水里啊啊了两声,张大嘴指着尖嘴鱼。张队带着简易氧气面具,示意阮碗和毛才先游上去,他在后面断后。
阮碗和毛才都不同意,两人对视一眼,将在水里战斗力降低的张队绑在了小乖身上。然后,两人骑在了小乖的背上。
小乖在水里就是一霸,鱼儿虽然多,但是小乖的嘴大心眼多。它等鱼儿聚集后,后腿一蹬,游上前去一口吞下,然后张开嘴,把吞下去的水吐出来。小乖吐出的水很有力量,在水里如同水剑,劈向鱼群,然后鱼儿又倒下了一片。
毛才和阮碗配合无间,两人将死去的鱼儿捡起来,用衣服捆上。很快,小乖的背上就多了两大捆鱼。毛才拍拍小乖的背,示意小乖别玩了,鱼已经够多了。
小乖依依不舍的看着鱼群,嘴里委屈的“汪汪”的两声。张队伸手扶额,这两骷髅一狗配合默契,横扫护城河河底,之前以为的十分危急,画风突变为游戏十分钟。张队越想越乐,忍不住笑了。
没有了生命危险,在河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愉快。毛才大呼大叫,挥舞着鱼儿当马鞭,幻想自己骑着一匹骏马,正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嘴里喊着:“驾驾驾。”
阮碗欣赏着河里的美景,水清天蓝,从水里往天上看,水波荡漾,日光明媚。多好的天气啊,太阳当空照太阳!阮碗想起来了,太阳光啊!毛才这混蛋光着身子在水里裸奔,就这样到水面上,只能被太阳晒死。
唉,可是留毛才一个人在水里,估计会被鱼儿啃了。想了想,只能自己陪他了。于是,阮碗抱着毛才,翻身从小乖背上落下。下落的时候,阮碗冲着小乖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它先带着张队到岸上,到晚上了她会带毛才上去。
小乖和阮碗混了一段时间,阮碗的意思它还是明白的。聪明的小乖带着张队向水面游去,阮碗带着毛才沉到了河底。
张队看见阮碗掉下去时,挣扎的想去救阮碗,但是绑他的绳子太结实,他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阮碗从他眼前掉下去。那一刻,张队感到透骨的悲伤,那是自认为万事皆能掌握却偏偏无能无力的悲伤。
小乖带着张队和两大捆鱼,顺顺利利落在了枯井的屋子里。听到声音,江默溪还有杨新歌都跑了出来。杨新歌解开绳子,把张队扶了起来。张队摸了把脸,说:“妹子还在水里,扬子,给我准备潜水服,我要下去救她。”
江默溪拉住了杨新歌,说道:“你是关心则乱,妹子不会有事的。河底的动物对她不是威胁,她选择呆在河底肯定有原因的。你说说当时什么情况!”
张队坐在地上,扶着额头,仔细想了想,说起阮碗抱着毛才掉下河底的情形。
威爷听说张队回来了,忙带着俩骷髅小弟出来,准备和张队共商一统帐篷区的大计。结果,威爷看到了水淋淋的张队。威爷把惊讶咽进肚里,赶紧上前嘘寒问暖。
张队看看俩骷髅小弟的防晒装,他想起来了,阮碗和毛才掉下去时,毛才那小子是光身子。呵!原来如此,是因为毛才那混球见不了光啊。张队在心里将毛才鞭打五百遍。
知道了阮碗掉下去的原因,张队松了口气。他和江默溪、杨新歌、还有威爷等人进了屋,爬进了枯井里。宁爱国还有五个徒弟在井下面的墓室休息。
蒋松、贾志学见到张队,如同见到了主心骨,不由自主的放松原本紧绷的神经,上前围在张队身边。宁爱国见到张队,也松了口气,往张队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阮碗。
宁爱国连忙询问情况:“张队,我孙女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进来?”
张队忙将地下还有河底的发生的事情再说了一遍。听到张队说地下实验室漆黑一片,静若无人,宁爱国皱起来眉头;听到张队等人炸了实验室,宁爱国、江默溪等人纷纷叫好,威爷等人皱了眉头,心里上上下下没个着落;听到毛才没穿衣服,阮碗不得不陪他呆在河底时,所有人一致痛骂毛才。
可怜的毛才,从张队进了枯井到现在,终于有人惦记你了,虽然都是在骂你。按照经典的情节,这时毛才应在河底不停的打喷嚏,然后河底泥沙糊了他一脸。
张队简单说完经过,问江默溪:“让你们先走了,为什么小师妹会返回来找他们。”张队问话时,特别强调了小师妹三个字,而且还特意看了宁爱国一眼。
在宁爱国眼里,张队那一眼绝对是裸的炫耀。我的乖孙女现在还没有点头认我这个爷爷,张队你存心显摆你和我孙女的亲近关系,添堵。
江默溪神经大条,压根没注意张队和能宁爱国的暗潮汹涌,她老老实实的说道:“我们走了一半,碰上了来接我们的杨新歌,妹子让我们先走,她担心你们扛不住,要返回去接你们。妹子在地下有绝对优势啊,我就同意了。她走的时候,把杨新歌带的氧气面具还有绳子都拿走了。”
“你怎么不拦着她!”
江默溪很诧异的看着张队,说道:“为什么要拦!妹子很厉害的,我们从实验室逃到地下宫殿,就是妹子带的路!”
张队深吸一口气,看见宁爱国及五个徒弟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把这口气深深的吐了出来。难道只有我一个人不放心吗!什么时候,那个呆呆傻傻的小师妹,成长为别人信赖的战友了。
江默溪打趣,说:“张队,你是担着师兄的称谓,操着当爸爸的心。”说完,自己哈哈的笑了。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