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头开了头,四大金刚不甘落后毛遂自荐:“大姐,你去长生门是要做大事的,我在凫舄那些年,天涯海角我都去过。长生门、平西城、黑暗神殿总部,那些地方我最熟。有我在,你免去了人生地不熟的烦恼,去哪哪就是咋家后花园。”
阮碗目光炯炯,振奋的看着四大金刚。自从枣核牌导航仪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枣树,阮碗是走到哪,迷路到哪。如果有熟人引路,她去平西城打探消息,确实会方便许多。
张耐不干了,小师妹是他替师傅收进门的,他们龙虎山的弟子,彼此间友爱互助,小师妹有需求,理当是师兄代劳,旁人咋乎个什么劲。张耐拍着胸脯说:“我是龙虎山后人,这天下没有我不能闯的地方。小师妹,有我在,刀山火海我都能替你闯。”
“瞎胡闹”,陈剑锋得到了音信,知道阮碗召开会议准备卸任团长。他急匆匆赶来,踢开了房门进了屋,刚进屋就听到张耐大放阙词。张形希的这师弟和师妹,都不是省油的灯,陈剑锋咬着牙气呼呼,张口训斥:“道士,你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两天前,四只野猪就能把你堵在树上,如果不是龙七带队经过,你早就成猪食。”
黑历史被当众爆料,张耐瘪着嘴,老实的站着。
陈剑锋调转枪口,炮轰胡大头和四大金刚:“阮碗年纪小,你们是团长信得过的,如今团长胡闹,你们不劝着点,也跟着瞎胡闹。”
四大金刚笑了,拽着陈剑锋的胳膊,脑袋几乎贴近陈剑锋的耳朵,低声说:“陈妈妈,小鹰长大有展翅高飞的时候,果实成熟有离开枝桠的那一天,阮碗妹子想出去看看,有什么不可以。难道要因为你的私心,她就要被困在仙女团一辈子。陈部长,发展仙女团和黑暗神殿打擂台,是你们的愿望,不是阮碗妹子的。”
陈剑锋沉默了,他的怒火在沉默中消失。他仔仔细细注视阮碗,他能从她的眼眶中,看到担忧。
长长的出了口气,陈剑锋笑着揉揉阮碗脑袋:“阮碗,你让我和他们先商议,梅花陪你去枣树上摘些枣。如果你要出门,干粮得先备齐,对吧。”
阮碗咧嘴笑,点头,和梅韧幸出了屋门。门外有三个骨族,正劈着木材,拿着锤子锯子在修门。
梅韧幸围着门上的破洞转了一圈,感叹:“锋子那一角踢门的那一脚,威力十足啊。只是锋子的脚,现在还好吗!”
不好,陈剑锋的腿脚一点也不好。刚才靠着一股怒火支撑着,现在泄了劲,腿脚开始疼了。陈剑锋一瘸一拐的找了个凳子,坐下。
宁爱国热心肠的替他诊治,说:“骨头错位了,没事。静卧几天就好。”宁爱国手下使劲,将陈剑锋的错位关节复位。
蒋松、钱友良等人围在周围,热烈的讨论着,陈剑锋是以什么样的姿势提的门,才会伤了腿脚。
这番打岔后,陈剑锋最后的一丝火气也没了。他揉揉太阳穴,问宁爱国:“宁老,我阻拦阮碗去长生门,不恰当吗?”
“你怎么想”,宁爱国把问题抛了回来:“这里都是自家人,说出你的顾虑,大家商量商量。”
“唉,张形希要求去黑暗神殿时,我没有拦住。如今他生死未知,我也有责任。而阮碗也要去长生门,我怎么能让她去冒险。”陈剑锋语气沉痛着道。
宁爱国拍拍陈剑锋的肩膀,说:“你拦不住阮碗的,也拦不住长生门的人。既然这样,不如派人跟随保护,有什么消息,能随时传回来。”
“张形希去黑暗神殿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派出去保护的人,全部都失去了音信。”陈剑锋郁闷了,愁苦的反驳。
“那是因为,你没有派我去”,四大金刚拍着胸脯站出来:“平西城、长生门、大江南北,什么地方我没有去过。只要派我去,我保证建立起联通东西南北的通信渠道,每个月传回来消息。”
陈剑锋和蒋松对视一眼,建立高效流畅的通信渠道,好主意啊。他们之前过于依赖曾经发达的通信技术,忘了很久以前的老祖宗是如何传递消息的。
张耐有些晕,他急的跳脚,问:“阮碗是谁?不是在讨论我小师妹的事情吗,怎么说起另外的人啦。”
知道真相的群众,无语的看着张耐。张耐在众人的目光中,明白了阮碗和小师妹是一个人,他讪讪的笑道:“嘿嘿,妹子那个名字是我取的,念着熟悉”,话锋一转,张耐理直气壮的提要求:“既然是说我家小师妹的事,我这当师兄的,一定要跟着去。”
陈剑锋头疼。
蒋松捏着拳头,说:“道士,陪我练练。赢了我,我听你的要求。”
被蒋松修理了好几次的张耐,瘪着嘴不说话了。他在心里悄悄嘟囔:“我比你年轻,比你能熬,熬到你体能下降的时候,哼,等着瞧。”
蒋松不知道张耐的心理活动,见张耐老实了,蒋松松了口气。张耐是张形希的师弟,禀着爱屋及乌的想法,蒋松对张耐颇为照顾。无奈张耐是混不吝的性子,蒋松实在是喜爱不来,只好三天两头拳脚伺候,严加管束。张耐没想到,这世上除了他大师兄,还有人能揍得他哭爹喊娘,没有还手之力。
这不,瞅着小师妹要离开仙女团,去外面的世界欢乐的游荡。张耐心思浮动,终于可以脱离蒋松的管束,自此天高自由飞翔,这才积极主动推荐自己。当然,他也是真心疼爱小师妹的,嗯嗯,比珍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