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锋忙的是天昏地暗,脑海里只有两个字,修路。
要致富,先修路。想出山先修路。
说来也奇怪,深山里的动物似乎少了很多,以前是走三步碰一群动物,现在么,走上千八百步才能碰上一群。
出山的路,修的很快,可是陈剑锋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只回来一半,却传回了一个个坏消息。
海水变热了,海里的鱼上岸了,和陆地上土著动物抢地盘,一个个人类生活的地方被摧毁。黑暗神殿、凫舄越发的猖狂,处处都能见到他们活动的身影;长生门势力扩张的非常迅速,招揽了许多无家可归的骷髅,并且训练了许多骑着野兽打架的骷髅。
还有,那些幸存的临海将领们,带着临海的士兵投奔了黑暗神殿。知道这个消息后,陈剑锋眼眶红了。他以为,他只会听到噩耗,没想到传来的是背叛的消息。临海被摧毁的情形,历历在目,那些背叛者,怎么能遗忘毁家的仇恨,心安理得的成为黑暗神殿的走狗,可恶至极!
这真不是好消息。陈剑锋想到有一天,他会和曾经的兄弟兵戎相间,他就心如刀割。
日子再艰难也是要过的。团长和张形希不在家,小溪生死不明,陈剑锋不能倒下,他要撑住等着团长、张形希、小溪他们回家。
窗外百花盛开,张形希坐在屋内办公桌前,认真的批阅文件。钱友良慌慌张张的推开门,跑了进来,嘴里喊着:“锋子,派出平章基地的人传来消息了。你看看,总教官失踪,贾志学身死,杨新歌重伤。巨鹰阿大和老古头离开了平章基地,下落不明!”
陈剑锋急急的站起来,接过沾着血迹的信纸,打开。信纸上最后一句话,赫然的写着:“王国富向黑暗神殿投诚,截杀张形希一行人,请速速救援。江默溪。”
陈剑锋心如刀绞,连日来的繁重工作,身体被这个消息压倒了。他眼前发黑,向地上栽下去。
钱友良慌忙扶住陈剑锋,焦急的问:“咋啦!哪里不舒服?”
陈剑锋恢复了一些,借着钱友良手臂的力量,坐在椅子上,说:“没事,只是累着了。你刚才说,大希失踪了,小溪的信不是说,王国富设计截杀大希吗?大希怎么会失踪的呢?”
钱友良倒了杯水,递给陈剑锋手边,说:“你冷静,听我说。我们的探子潜进了平章,见到了身手重伤的杨新歌。这封信是杨新歌交给探子的,据说是小溪给大希提的醒。没想到,大希他们一行三人,还是出了意外。探子设法见到了小溪,小溪传话说大希失踪了。”
“小溪从哪知道的消息?”
“她偷听了王富国,和黑暗神殿使者古辛的谈话内容。”
“黑暗神殿!古辛,大希失踪和古辛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古辛和王国富以小溪为饵,派人截杀了张形希一行人,虏走了张形希。但是,黑暗神殿派出押解大希的人,在平县一处废弃的小村庄失去了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陈剑锋苦笑着说:“我这几天听到的坏消息,实在是太多了。”
钱友良也是一脸的苦笑。
陈剑锋叹口气,问:“小溪呢?她现在怎么样?”
“她还在平章”。钱友良叹口气:“小溪认为是她害死了贾志学,拖累了大希,很自责。她打算在平章基地,照顾重伤的杨新歌,监视王国富和黑暗神殿的一举一动,通过这样的方式,尽可能的赎罪。”
“糊涂!”陈剑锋痛心的道:“小溪真是糊涂,大希不顾危险亲自去平章为的是什么,她难道不知道,不就是为了她那条小命。她呢,不顾自己安危以身涉险,把她的那颗脑袋挂在腰上,我该夸她不畏身死,还是要骂她不知轻重。”
钱友良挑挑眉,冷静的说:“你是关心则乱,锋子,你仔细想想,小溪在平章做内应,对我们而言,利大于弊。而且,她铁了心要待在平章,除非大希亲自出马,你认为谁能说服她回家。再说了,王夫人是她亲妈,她的安危暂时不用担心。所以,我们对于小溪的现状,一动不如一静。”
陈剑锋揉揉脸,苦笑着点头,说:“只能如此了。老古头和阿大有消息吗?”
钱友良摇摇头:“没有,老古头没了腿,阿大也是受了重伤,他们不论在哪里都是危机重重。这消息我没有告诉李贵,等消息明确了再说吧。”
“也好!团长和大希不在,友良,你现在多费费心,能担起的事情多担一些。我们得把仙女团守好,并且发展壮大。等到团长和大希回家,他们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钱友良笑了:“没错,大希那家伙有九条命,命大福大,他会平安回来的。”
陈剑锋也笑了:“说得没错,大希那家伙命大。走,去看看山路修的怎样。等大希回来,我要把这些事一股脑的丢给他,自己好好的睡一觉。”
钱友良乐呵呵的笑了。
过日子就是这样,哪怕再苦再累,也要每天都笑着。
山路通到了山脚,那里曾经是一个村庄,有着肥沃的农田,家家户户养着鸡鸭马牛羊。小溪流的水哦,干净又清甜,水里的鱼肥美,村里有人家挖了水塘,引入了溪流的水养鱼。
这里曾经是世外的桃源,幸福的天堂,如今,屋舍依然在,白色的墙壁青瓦褪去了往昔的颜色,蒙上了泥土的痕迹,门前屋后的空地上,曾经是蔬菜水果的栖息地,如今杂草丛生,成为鼠蛇的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