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核掉出来后,阮碗头不疼了,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她默默脑袋,头上破了一个洞。小风哦,悠悠的往脑袋里吹,阮碗晃晃脑袋,小风在脑子里呜呜作响。
阮碗错着呀,倒吸着冷气,趴在地上找碎掉的头骨。一点点的捡起来,拼起来装在脑袋上。
缝补好脑袋上的破洞后,阮碗才有心思关注地上的枣核。
张形希捡起地上的枣核,放在阮碗的手心里,问:“这是从你脑袋里掉出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阮碗挠挠头,写道:“很好,精神足没有昏昏沉沉的感觉。”
张形希稍微放心些,指着枣核问:“枣核,怎么在你脑袋里。之前,宁老给你做全是检查时,并没有发现它。”
这个枣核,嗯!阮碗想啊想,她从醒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吃过什么东西,除了一次,那是在神秘枣树村里,一个奇怪的老汉送给她一个枣核。
然后,阮碗就吃下去了。呃,那个枣核是长这样吗?阮碗想啊想,只记得当时放进嘴里的,是一个发黑长霉的干瘪枣核。现在这个,颜色红润如同玛瑙,色泽鲜艳饱满,怎么看,都是一颗好种子。
对了,老汉怎么说的来着。老汉看着她吃下枣核后,说了:“这是神树的种子的。等到时机成熟,你就将它种下,结的第一次枣收好,你就有吃的了”。
有的吃口粮!
阮碗想了想,看着眼前屈腿半蹲在面前,殷切看着她的张形希,迟疑的写道:“可能是我的口粮!”
张形希睁大了眼睛。
阮碗继续写到:“枣核种到地里,长大后结的果,我能吃。”
张形希的眼睛睁的更大了。他激动的看着枣核,放佛看到了硕果累累的枣树,在风中摇啊摇。
“好,太好了!”张形希激动的握着阮碗的手掌:“现在就将枣核种下。”
胡大头咳嗽一声:“教官,现在天都黑了。明天是植树节,种树的好日子,不如明天种树,怎样?”
植树节,种树日。阮碗听到后,很开心,咧开嘴,冀望的看着张形希。
“好,就明天吧。”张形希揉揉阮碗的脑袋,温和的笑了,你开心就是真的好。
植树节当天,风雨大作。
大颗大颗的雨点霹雳吧啦的打在树叶上,砸进土里击打出一个一个小坑。
阮碗昨天用脑袋砸的坑,已经积满了水。枣核放进去,就飘了起来,阮碗用手指按了按枣核。枣核不乐意的从阮碗手指上划走,又浮在了水面上。
张形希皱皱眉,大雨淋透了他的衣服,头发也耷拉下来遮住了眼睛,他捋了捋头发,劝道:“小师妹,这里地势低,容易被水淹。换个地方吧,喏,胡大头选的地方不错。”
阮碗顺着张形希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胡大头正兴奋的挥着手。
胡大头身边,三棵大树连根拔起,空出了一小片土地,土地中间挖了个近2米的深坑,雨水哗啦啦的流进了深坑里。
张形希微微一笑,夸到:“想的很周全,已经挖坑提前蓄水了。小师妹,不用担心枣树以后没水喝了。”
阮碗冲着胡大头点点头,竖起大拇指。
胡大头打着哈哈,内心一万只小鸡在跑步,他能说这个坑是为了种枣核的吗?绝壁不能!
张形希拿着铁锹,在水坑附近选了个地方,重新挖了个浅坑,枣核放进了土坑里,土坑上结结实实盖了土。胡大头拍着胸脯说:“团长,教官,你们放心。这片地方以后就是骷髅二营的地盘,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捣乱,我胡大头让他有来无回。”
阮碗围着种枣核的地方,转了一圈,写道:“看不出来枣核种哪了,要不在附近做个记号吧。”
阮碗掏出小刀,准备在附近的树上刻字。
张形希将目光放在了地上的三棵大树上,说:“打造个木围栏,把这片地方围起来,然后在立个牌子。”
胡大头积极响应:“好主意。我以前见别人做木工活,早就想试试了。”
骷髅二营的骨族行动起来,三棵大树被锯成一截一截,然后从中间劈成两半。
一伙人忙的热火朝天,在植树节这天,他们经历了伐木、据木头、造木围栏的全过程。
一直忙活到晚上,雨停了,风也和煦了。
张形希身上全是泥水,回家洗了冷水澡,和阮碗互相道了晚安,闭眼睡觉,醒来的时候,感冒了。
感冒的张形希,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生生毁坏了他平时潇洒不羁的形象,他现在眼眶红红,鼻子红红,嗓子沙哑,说话的时候咳嗽几声。
阮碗拿出了温度计,量下体温,好家伙,38.5度。
很少生病的张形希,发烧了。
张形希生病了,他负责的工作由陈剑锋、江默溪、钱友良、梅韧幸给分担了。张形希无事一身轻,安安心心的窝在屋里养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张形希这病一直反复着,不见好转。
很少生病的人,轻易不得病,得了很难好。张形希就是这样的,喝完药退烧,到了晚上高烧又气势汹汹的回来。反复几次后,张形希的情况更严重了。
阮碗心里很焦急,张形希现在有些烧糊涂了,抱着阮碗的腰喊“妈”,见到了陈剑锋说:“坏人,走开”。
病糊涂的张形希,多了一个毛病,不爱喝药。阮碗千般哄万般劝,他才不情不愿的喝一口,然后要抱抱、要亲亲、要糖糖。
这样不是办法,阮碗将银杏叶熬水给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