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缘离去的这一天里,曹珏整天都待在自己的禅房里,她盼着黄缘早日回来虽然二人皆为了夫妻,但并没有夫妻之实,她有些渴望。
黄昏时,黄缘回来了,这令曹珏始料不及,说是去几日的,却是仅仅一日就回来了,也许自己跟他真正的结合就在今晚。
想着这些曹珏的心砰砰乱跳,她有些期待,也有些惧怕。
坐在床榻上准备就寝的曹珏,一手抚着额,侧卧在床上。突然门开了,黄缘优雅地进来,一张笑脸上满是浓浓的笑意。这让曹珏很不好意思。
在黄缘一如以往的注视下,曹珏拢了拢身后的长发,他伸出长臂探,将她绾得松松的发髻上的玉簪给取走。青丝披泄而下,曹珏低首看着披头散发的自己,再看看正在把玩玉簪的他,深情满满。
黄缘将玉簪往身后一扔,漫不经心地拉来她垂落至锦被上的青丝,以指细细感触着丝缎般的触感。
黄缘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有些倦怠,走至她的身后坐上榻,十指也跟着放在她的肩上。
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香肩。
黄缘在她的耳畔低语,“放松点吧,做个幸福的女人。”
酥麻的战栗感自身后升起,曹珏摇动着香肩,想要逃开,坐到床的另一头低头不语。
黄缘笑了笑,往床上一躺,很是惬意。
黄缘撑着脸庞凝视着在殷红的烛火下的曹珏,她身上得体不露丝毫肌肤的素色长服,在烛光辉映下朗润无比,她白皙的脸庞,让唇上的一抹嫣红显得更加瑰丽。
“我带你到外头走一走。”黄缘的眼神跟曹珏的目光相对。
黄缘从床上下来,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牢牢握住手腕,丝毫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带她快步走向禅房的门口。
皎洁的月光下,一袭白衣的她宛若仙子一般,清冷的西风吹起她的发丝,散发着阵阵幽香。
明媚的月光下,位于无界宗厅堂外远处的小山上,高耸的参天古木,金黄色的叶片反射着月泽,风过之处,叶落如雨。黄色的叶子铺满大地,华贵不堪言说。
曹珏俯身捧起地上的黄叶。
“真美啊……”晶莹泪光在她炎帝滚动徘徊,极力想忍住,最终还是被感动的落下来了。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浪漫,但凡这种浪漫一定征服所有的女人,无论她是涉世浅陋的少女,还是久经人事妇人,因为每个女人心中都渴望浪漫的情愫。
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为什么智商都为零的原因了,身居男人们中间的曹珏,哪里见过浪漫的情调,黄缘的情调让她心头的少女情怀在烈烈的燃烧。
黄缘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拥她入怀而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让她感知自己臂弯的力量。
曹珏没有顺势贴住黄缘的胸口,将手里的一片叶在黄缘胸口按了又按。西风里曹珏极柔极媚的话语传来。
“我有个愿望……”
“什么?”他拢拢曹珏的肩头,音调和动作都格外的温柔。
她仰首看向他,“我死后,我想葬在这棵树下。”
眼前的美景让她不忍移步,自己已经是这个无界宗的女人了。命运将她安排在这里,自己就要好好的享受这一片美景,也许今生都看不够这片美景,死后也要与美景相伴。
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好,身体随着命运飘摇不定。一个女人需要一个爱她的男人,更需要一个可以相守一生的家,她已经把这里当做是她心目中的家了。
“傻姑娘,小小的无界宗不是咱们的归宿,我的目标是天下,你自然会随自己的丈夫一起征战天下,然后执掌乾坤。到时候……”黄缘没有把话说完,是啊,自己以后身边的女人也许会很多,不能轻易的把重要的地位许诺给这个被马川拿来当做棋子的少女。
因为在他的心目中,魔族少女封雅柔才是真正的妻子。一方面封雅柔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女人,她对自己的那份情谊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代替的。
也许在黄缘的心目中,跟马川的态度一样,曹珏仅仅就是彰显自己身份地位的一个棋子而已。在这个世界上拥有更多的资源和女人,是成功男人的标志。
有时候黄缘内心也思考,这种观点跟态度对他身边的女人来讲很不公平。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
自己除了要制造规则之外,还要适应当前的某些规则。无论是封雅柔、吕胭还是夜蕾、任曦以及眼前的曹珏都是男人们征服世界的战利品。
“人生才刚刚开始,现在谈及自己的后事有点早。”黄缘轻抚着她的脸庞,“难道这一生中,没什么值得期待吗?”
惨淡的笑靥,在月下看来格外凄清,“那就就是跟随你征战天下。”
这个女孩子已经完全把自己交付给自己了。
因为自己的母亲身份卑微,自己的父亲将母亲抛弃。母亲死后才被父亲以土地的身份找回来。
她从小就没有得到宠爱,如今虽贱为棋子,却很珍惜眼前这个多情少年。她才十七岁,她还没有享受过人生里该有的青春岁月,也没有机会品尝过情爱欢乐,她是个平凡少女。
她只是想找副可以倚靠的胸膛,让她歇一歇,让她享受女人的快乐……把那些不敢流的泪都流出来。其实她厌倦修炼,厌倦霓霞宗里的道士生活,她只想静静的做个温柔女人,享受相夫教子的快乐。
她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不想像母亲那样孤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