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将尽的时候,钟氏祖地中,在祖殿禁制深处闭关数月的钟以铮终于海落石出,晋升仙台。
仙台,沾个仙字,远非地仙天仙那种神仙,却也已经超然非凡。
在钟以铮晋升仙台的那一刻,以钟氏祖殿为中心,整个钟氏祖地,乃至方圆三百里内,一种从冥冥中不知名处响起的玄音弥漫开来!
如此玄音,肉耳不可听闻,强者方可感应。
若有感应,则闻之即醉,醒过来时,似有领悟,却又难以理解,再细想之时,竟似全都忘却。
玄之又玄,那是道意与天地的共鸣!是一尊仙台从渊海中诞生、升起时,仙家道意境界与天地道理法则的共鸣!大地、天空、水中,玄音无处不在,沉沉响起,弥漫回荡,直如心神。
“钟氏祖地!”
“钟氏有仙家诞生!”
一瞬间,无数渊海强者神思震撼。
有所得之人不禁喜极:“闻此玄音,得了感悟,实是一场造化,岂能不感激涕零。”
无所得之人只能懊恼:“玄音浩瀚,天地颤栗为之喜悦,仙家威仪,道理法则与之契合,如此契机,罕有难见,修行数十载才得遇一次,我竟未能体悟一丝半毫!”
玄音渐渐低微下去,但却没有完全消失,忽然,又有幽暗降临!
方圆三百里内,本是正午时候,烈日刺目,余夏仍是酷暑。可是突然,烈日被无形之暗淹没,昏暗,寒冷,苍天大地一片萧瑟!万禽降落,万兽俯首,凡俗瑟瑟发抖,好像忽然到了寒冬时的傍晚。如此幽寒,肉身都能感觉,神魂也能感知,却又一丁半点都不会因此而伤,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这是钟以铮的仙台彻底稳固和归位时,仙纹干扰天地,道意显化而来的实际景象。
好像一转眼,又好像过去很久,残留的玄音和浩淼的幽暗完全消失。
天地朗朗,依旧是酷暑未消的夏季之末。
“师兄倒是大方。”
风夕崖细细体悟过玄音和幽暗的道意之后,许久才睁开眼来,为道侣而欣悦。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钟以铮晋升仙台,可以收敛自己与天地的共鸣,也可以适当外放这种共鸣。很显然钟以铮在晋升仙台的刹那,主动推动这种道意共鸣,惠及方圆三百里。三百里内,可以说都是钟氏一族的地盘,在这里生活的修行者也大都是人族,超过三百里,就常见妖修出没。
若有人本来正在悟道修行,突然玄音幽暗临身,不仅不会搅乱其修行感悟,反而会无声无息的助其深入体会,也可算是一次“非凡”的顿悟。
钟以铮出关,穿梭空间,凭空出现在风夕崖面前。
“师弟。”钟以铮负手而立,幽黑的眼眸亮如夜星,沉声道,“愚兄晋升仙台了。”
说完觉得这是废话,便深沉不语。
风夕崖从蒲团上站起,点头笑道:“恭喜师兄。”
钟以铮稍稍颔首,他心里喜悦得很,第一时间便想与道侣分享,只是他不知该说什么,便仍旧板着脸。他看着自家道侣,问道:“师弟,看你已是渊海九层之巅峰,纯阳圣丹还够用罢?”
钟以铮要闭关数月晋升仙台,便提前让风夕崖纳取无数元阳精气。
风夕崖没有回答,而是走过去抱住他,抬起他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微微俯头吻他嘴唇。钟以铮微微仰头,老老实实的被道侣顶开牙关,承受道侣的亲咬和吸-吮。风夕崖双手在他精壮的身躯用力揉摸,数月之前的极乐顿时涌上钟以铮整个身体。
钟以铮胸膛燥热,忽然想:师弟果然又长高了。
风夕崖是修行之人,年岁虽只十八-九,却知道自己的身高现在已经确定下来了,不多不少,刚好比钟以铮高了二指宽。
钟以铮看去高大精壮,却不是那种高大雄伟得过分的形貌。
风夕崖比他高了二指,也没显得过于高拔,关键是,风夕崖的身躯简直匀称到了极点,肩膀、腰身、双腿、臂膀,一切比例都完美恰到好处,如此比例,乃是天生如此,非是后天锻炼而来。如今,风夕崖长高寸许,看去更加清俊完美,挺拔精健,真真是玉树临风,见之难忘。
钟以铮神念扫视着自家道侣的身体,心头炽热,营帐撑得更高,顶端被露珠打湿。
风夕崖闭目沉醉,长吻不停,缓解数月未见的相思,修长有力的右手则握住钟以铮那处,每一个动作都似能操控钟以铮的身体,让钟以铮的呼吸频率都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化。
钟以铮又被道侣“控制”住,无力反抗,被动承受和享受,被自家道侣吻得天昏地暗。
风夕崖抬起头来时,钟以铮已经满面通红,眼眸失神。
风夕崖深深的看着钟以铮,竟有种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感觉,不由暗叹:感情,着实奇妙得很。
钟以铮蓦地回神,黑眸锃亮,锐利有光,却又深藏柔情:“师弟。”何不继续?
风夕崖向他吹一口气,低喝道:“摄魂妖气。”道侣情人之间,玩乐多为幼稚,偏又乐此不疲。
钟以铮条件反射一般深深吸气,然后咽了咽喉咙,灼灼的看着道侣,仿佛在说:我吃下去了。
风夕崖莞尔,意外他居然也会玩笑,当即低头狠狠亲他一口,又道:“*大-法。”
钟以铮作势欲倒,*的往后倒去。
风夕崖连忙抱住他,当真是惊喜无限:晋升仙台,还能让人情感开窍?
钟以铮脸庞通红,立即站直身体,仍旧负着双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