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门众人的压力又更大了,处境也更危险。但现在已是不死不休之势,众人皆抱着必死之心,在尽力緾斗。此时空中围攻教尊的十六人,只能用凄惨来形容。残肢断臂者竟达九人之多,有的人甚至不止一次断肢了,可却无人远避,尽都抵死緾斗。众人想要把教尊围起来,可教尊根本不给他们机会,来去如风,一触即走。
剩下体形完好的七人中,就包括了那俩个引天劫的长老。一众元老都有意让他们不直接面对教尊,抱着万一的希望,希望他们能够渡过天劫。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希望微乎其微,几乎不可能渡过天劫。
俩个长老也知道一众元老的苦心,为了不让众元老因为自己俩人出现无谓的伤亡,也尽量不和教尊正面对上。强压下为兄弟拼死一战的伤痛,接受众元老的一番心意。但心中的苦涩和痛,尽化作对教尊和自己的恨。
今日一战,已经彻底打消了天玄门众人对西方强者的轻视。
离众人争斗之处的三十多公里外,尘不扬一直在用神念关注着众元老与教廷教尊的战斗。看着苦战的众人,尘不扬再次感到自己的莽撞。若不是自己决意报复,很可能不会这样吧?可真实情况,却又不容自己不报复,否则天玄门的威望将严重受损。最可恨的是,自己现在却无力改变眼前的状况。
一直注意尘不扬的陈望,看到了尘不扬眼中的悔和恨。沉声道:“少主,修者之路,并不如你想像的逍遥、洒脱。虽然生命比一般人长,拥有凡人所没有的力量和神兵利器。但伴随着我们的,除了这些,还有修者间的尔虞我诈,生死争夺,血泪情仇以及一路的腥风血雨。在这条逆天路上,谁都想走得更远,站得更高。可资源是有限的,这资源并不单指天材地宝,神兵利器,还包括我们这些修练有成的人,以及那些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苦修有成的其它物种。只要有任何修者存在,仇怨就少不了。说到底,今日一战,还不是因为我们占夺了他们的生存空间和资源引起的吗?少主你认为呢?”
尘不扬只觉得一道惊雷裂晴空,身体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原来这才是修者之路?原来这才是修者的路。
尘不扬眼中的悔恨之色更浓了,但陈望却放心了。因为他在尘不扬的眼中不但看到了悔恨,还看到了狠厉和坚决。
“酒鬼!!”
这时,一声巨吼从神念中传来。尘不扬神念扫视,只见一人的躯体断成俩截从空中掉落,一个光点从尸体的丹田中飘了出来,正是那人的元婴。另俩人正拼命的把这个元婴护住,若再受到教尊攻击,自己的老兄弟就真的彻底死了。
教尊自然知道元婴是东方修者的根本和弱点所在,顿时就只追着护着元婴的俩人猛打,如匹练般的剑光配合着光明神术,将俩人一婴笼罩其中,置其他人的攻击不理。其他人忙施援手,却拦不住教尊,主要是众人的攻击若不合力,对教尊无多大伤害。其他人瞬时间救之不及,眼看俩人一婴就要陨在教尊之手。
其中一人大吼一声:“死番鬼欺人太甚。”
一股气势从他身上猛然爆开,却是用了燃魂大法。若是可以,他也不想用燃魂大法,可他已经放开对自身修为的压制,却仍然不能挡住教尊。迫于无奈,只能动燃魂大法,不然三人都必死无疑。一掌和教尊硬碰,轰然巨响中,手臂尽碎,可俩人一婴总算借机摆脱了教尊。
这时天上的劫云也猛然再扩大了一分,雷响更密,劫云也压得更低了。最先用了燃魂大法的俩个长老中的一个,天人感应下大喊道:“大家快离开这,我的天劫要来了。”
“我的天劫也要来了。”另一个长老喊道。
俩个长老拼死顶了上去,合力緾住教尊,天劫来临之际,众元老无奈离开,和不远处的地上众人汇合,空中就剩下俩个长老还在猛攻教尊,拖住教尊,不让他去追众元老。
尘不扬的心也开始放下了一点,只要天劫落下,尘不扬相信,教尊绝对无法幸免。
看着天上硕大的劫云,地上的众人都暗自心惊。这可比自己等人曾经亲眼见过的,和门中古籍所记载的劫云大了好几倍。但想到好几个人先后引动天劫,如此大的劫云却又是理所当然之事。
没了众元老的攻击,教尊压力顿无,虽然知道众元老退开必有原因,而且最大的原因不外是天劫将临。可教尊毫无所忌,纵然天劫落下,与自己何关。自己身上的三件神器,每一件都是能隔绝自身气息的。而且不论东方的天劫,还是西方的接引之光,都是应该只对那个引之人有效。而且古籍记载,曾有人引了接引之光,可他不想上天堂,其之友人和其合力硬抗接引之光,除了无法改变其上天堂外,所有人都安然无事。以上原因,让教尊无所顾忌的留在天劫区域,对着俩大长老猛下杀手。可他怎么知道,东方的天劫和西方的接引之光是大大的不同的。
轰隆!
一道劫雷当空劈下,直朝其中一个长老落下。虽然自知难以渡过天劫,可自己也不能什么怒力都不做,而且也不能这么快死。如果现在就被老神棍杀死,自己的天劫也会随着自己身死而消失的。那就真的白死了。
这个长老运起所有修为护住自身,迎着教尊的攻击,尽一切努力向教尊冲了过去。另一个长老,虽然属于他的天劫还未落下,也冲向教尊,拼死近战。俩人的想法是一样的:尽量和这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