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舍不得巴蜀,想留在那的,要知道,那里有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简直和天堂一样!”某狐不留余力的赞美着巴蜀的美食小吃,长吁短叹道,“可是胖妞太凶残了,我被她发配到这里来了!”
中年男子虽然对于某狐口中的胖妞是谁并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理解,很显然,某狐到长安来,是非常有目的性的,而他本人也对此直言不讳。趣/读/屋/
中年男子点头,沉重的道:“答得好!答得好!你晓得我是谁吗?”言语之间颇为自傲,似乎自己的身份很不同寻常一般。
嗝,某狐打了一个饱嗝,擦擦油光呈亮的嘴角,毫不在意道:“你是谁和我有关系吗,是你自己主动请我上来吃东西的,不要以为你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可以赖账,想要我请回你!”
哼,听到某狐颠三倒四的话语,中年男子重重一哼,认为某狐是在故意装疯卖傻,他阴测测的加重语气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石之轩,不知道你还有没有闲情继续吃吃喝喝?”
“什么,你是石之轩?”某狐大惊失色,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起身,噌噌向后退了一步,小艇空间本来就不大,又在水面上,哪里吃得住他这么大的动作,一阵摇曳,若不是石之轩还在小艇之内坐阵,相信此时已经翻船了。
这个狐紫瞳反应怎么会是这么大,石之轩对某狐在江湖上的事迹也是有一定了解的,按理说,他即便知道自己是石之轩,反应也不应该这么惊慌失措,毕竟他也是年轻一辈中顶尖的高手了,可是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现呢,石之轩玩味的看着某狐,没有做声。趣/读/屋/
知道面前这人是石之轩,某狐觉得简直是晴天霹雳啊,眼前这个人就是小青的武力值超高的老豆,就是那个甩了祝女王的猛人?太可怕了,他找我是什么事?某狐鬼祟的偷瞄了悠闲坐定的石之轩,神色闪烁不定。
难道上次偷小青肉干的事发了,小青告状告到家长那,所以这个石之轩是来帮她讨回公道的?不对啊,我记得贞贞明明说那个肉干是小青早就帮我准备好了的,我只是提前享用了而已。
又或者是因为我之前委婉的批评了一下小青的箫音,结果她不服气,就派他老爸来找回场子?小青没有这么小气吧?
难道是……某狐想起了自己很久之前似乎好像曾经忽悠过小青和百合酱,说她们是姐妹来着,多半小青去找石之轩求证去了,所以这个石之轩就来找我求证了,多半是这样!
想通了石之轩为何来找自己,某狐又是一阵心虚,那个啥证据好像是自己伪造的说,该不会是被这个精明无双的石之轩看出破绽了吧,然后他来找自己算账来了?
某狐缩了缩头,想到事情被拆穿的严重后果——被小青鞭尸啊、分尸啊、扬灰啊,打定主意,一定要一口咬定,绝不反口,死也要撑下去,反正那个什么岳太监已经死无对证,他们要是想滴血认亲,本少爷就捣鬼。
为自己打气了一阵,某狐淡定了不少,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少爷我百来十斤,就撂这了。
“那个,这个,是小青让你来的?”某狐小心翼翼的探寻着石之轩的口风,想要了解到石之轩找他究竟是什么目的。
提到石青璇,石之轩身上阴沉的气质一扫而空,他仰天长长呼出一口气,眼神转柔,似是喃喃自语的道:“青璇好吗?”
咦,这事有门,听到石之轩向自己询问小青的最新动态,某狐心中一松,感情这位还没见过小青的说,不然怎么会问我这个外人她好不好。
某狐猜得没错,石之轩的确没有见过石青璇,虽然石青璇一直想找他将自己和师妃暄的关系问个清楚,可是碍于石之轩的避而不见,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与石之轩沟通,所以,至今石之轩仍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了一个便宜女儿的事情。
某狐这下可得瑟了,只要石之轩不是来质问这个最让他心虚的事情,他就完全不怕,他若无其事的说道:“你是他老爸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石之轩目光倏地变得无比锋利,似能直看进某狐的肺腑内去,平静的道:“你听过她的箫艺吗?是怎么样的?”
冰寒的河风迎着船头吹来,某狐感道背脊寒飕飕的,他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说道:“还好,不算太吵,不过一听就知道,她是个缺爱的孩子!”
石之轩虎躯剧震道:“什么?”
什么什么,某狐朝石之轩望去,想小青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而且老爸还不怎么管她,她能不缺爱吗,这种情况下小青没有成小太妹、变态,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你还想奢望什么,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可石之轩显然没有像某狐这样想,在这一刻,石之轩再没有丝毫邪恶阴险的意味,只像一个毕生失意的离乡游子,在偶然的机会下听道来自早被遗忘的家乡的珍贵信息,难以排遣心怀的愁绪。
石之轩双目涌现剪之不断即深刻又复杂的感情,眼角微泛光唱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得与君绝。”
他的歌声疲惫苍凉,把他心内深藏的痛楚以一种近乎自恋和耽溺的方式释放出来,像一断公告天下的忏情书,充满灰暗艰涩的味道,谁能不为之动容。这几句的诗文是说只有高山变为平地,江水枯竭,冬天响雷,夏天大雪,天地合拢,才能与所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