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但没有如果,他不满意的继承人再合格也不行,何况正儿不逊于元自冥,相反正儿更优秀,正儿跟夜衡政在外历练十五年,以在寺里静养的名义巫医之死亡禁书。一路从知府做到总督,元正比他有更扎实的实践所见和民苦认识,亲身参与见识过官场百态。

因为身份关系,他有天家给他的骄傲;也有脚踏实地的坚信,既跟夜衡政领过兵,也与他批过奏章,那么元自冥就是多余了。

他早放出过满意三殿下的话,元自冥还不识好歹的往上凑,那他就是真不识好歹,其心当诛!

父子勤奋淡了,用君臣身份说话的时候,元谨恂从不手软,天家的夫子情分在他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就没有奢望过,背板就是背板!

何况他又不是没有正儿,正儿是他一手养大到懂事,八岁后才跟着夜衡政离开,小家伙走的时候哭的眼睛都红了,每年他生辰都给他带礼物,写的折子又调皮又可爱,后来长大了,字里行间的成熟、稳重,还有对他身份的尴尬,他也迷茫过。

那个时候他和逸衣、夜衡政什么忙都帮不上,既怕他们长歪,又怕父母的关系让他们蒙羞。

不过元正没有另他们失望,当他三十多岁以三殿下的身份带着他的娘子和孩子回宫时,他已经是三殿下,是不能被任何人的任何光环压下去的太子。

对元自冥真正出手的是元正,但他不可否认,他默认了爱子对大儿子的清剿。

所以元自冥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死在他的手里,再次面对他,他心很安静,不会愧疚,不会歉意,那个位置上的成王败寇更不需要被怜悯!

元谨恂周身的气势渐渐收敛,一身暗黄色锦袍不怒自威,他让人取了板凳,坐到床边,问坐在床上的林逸衣:“怎么了?好些了吗?”这辈子元自冥就这样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丢命。

林逸衣为刚刚睡着的大少爷盖上被子,示意他到客厅去说。

元谨恂站起身,先走了出去。

林逸衣跟出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晚上不再发烧,便没什么大碍,你看他这里伺候的人是不是再添两个。”

元谨恂神色一变:“是下面的人疏忽了。”

林逸衣对元谨恂偶然狂霸拽的气势没有影响,实在是元谨恂自己先在她面前把气势弄坏了,让她怎么也害怕不起来:“钱奶娘年纪大了,下面又都是小丫头,不够资格近身伺候,我看他这里需要用人的地方多,再调几个过来也没什么。”

“……”元谨恂不说话。

林逸衣一笑,坐到他椅子边的椅臂上,一手搭上他的肩:“好了,是我答应他不处置钱奶娘,如果他起来没看到奶娘,该说我这做母妃的说话不算数了。”

元谨恂顺势揽住她的腰,以防她掉下去:“你都开口了,我能不听,人现在不动,先将功补过。”

林逸衣闻言,点点头,现在不动,也就是说过一段时间会动,林逸衣不好管亲爹带孩子,但也知道出了这样的疏漏,钱奶娘等人的确难辞其咎,若是不处置,下面的人有样学样更糟糕。

“好,先这样吩咐下去,总好过现在就人心惶惶的。你忙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我今晚在这里陪着他,免得下面的人觉得他病成这样咱们都不管,再怠慢了。”

不是自己生的才要看紧了,好在府里也没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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